眼見前麵就是死巷,孫無憂縱身一躍,已然躍了一丈多高的圍牆,下麵幾名壯漢,雖然看上去孔武有力,卻是不懂得輕功登天之類的身法,隻能看著上方站在牆頭處的孫無憂,毫無辦法。
“幾位莫要衝動,你們認錯人了!”孫無憂苦基叫屈道。
“認錯人?你媽媽認錯你,我也不會認錯你。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下來和我們一起去衙門!”
孫無憂一眾奈何自己不得,於是索性坐下身來,略帶挑釁的口吻說道:“那,你們上來捉我回去吧!”
說話那人心生怒意,當即對身後的兩人道:“還傻愣在這裡做什麼,找個梯子爬上去,把人給我拉下來!”
“是是!”
說罷,其中兩人轉身去外麵尋找竹梯準備爬牆,牆上的孫無憂當即道:“你們慢慢找,我已經告訴過你們了,我不是殺人凶手。不過不要緊,等我尋到真凶將他帶來,你們就知道我說的沒錯了。好了,不和你們閒聊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孫無憂揮了揮手,就地一滾,旋即落入到另一邊的院落之中。牆外一眾見狀急得直跳腳,卻是依然毫無辦法。
“快去追啊!把門堵住,我看這次他往哪裡逃!”
從牆上躍下來的孫無憂,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土,私自朝前方走去。剛抬起頭來,兩名家仆打扮的年輕人迎麵走來,態度惡劣道:“哪來的飛賊,居然膽敢光天化日之下闖人宅院,給我站住!”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孫無憂見眼下自己的事,三言兩語說不清楚,也就沒有繼續費口舌,直接一貓腰,快步從二人的阻攔之下鑽了出去。回頭看看來時的路,見無人繼續追來,孫無憂這才暗鬆口氣,一邊苦笑,一邊從門內走了出來。
“既然有人遇害了,那事發地點在哪裡。不行,我用這副樣子示人,實在太過招搖,搞不好就要被扭送到官府當中。嗯,還是先喬裝改扮一下為妙。”
想定辦法之後,孫無憂去到布匹店中,帶了二尺粗布,圍在脖頸與頭頂之上,以來掩蓋自己的本來麵目。低頭見自己的身著有些過於紮眼,於是又到衣服店裡找了一身普通人家的葛衣短褲,蹬了一雙破布鞋,就從店裡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
如今這個天氣,頭上包著這麼厚重的粗布,看上去確實有些與眾不同,但好在沒人再繼續注意他的長相,所以也就沒人放在心上。兜兜轉轉,孫無憂隻覺得口乾舌燥,索性便找了張路邊的桌子坐了下來。見遲遲沒有夥計前來搭話,便直接高聲道:“喂,有人沒有?”
此時,一個路過的行人,看了孫無憂一眼,就仿佛望見了小醜一樣,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孫無憂心道古怪,當即站起身來,攔在其身前,並道:“在下剛剛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竟惹你這般譏笑,還望告知。”
“沒什麼,我隻是覺得好笑而已。你是剛來這裡的吧,看來還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前幾天,這個酒攤發生了命案,裡麵的老板夥計都被奸人殺死了,居然連身上的皮肉都被割了去,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剩下的遺體。你在這是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回應你的,還是儘快換一家吧!”
孫無憂點頭以示歉意之後,旋即轉身看向身後的酒攤,自言自語道:“找來找去,沒想到你在這裡。嗯,先進去看看再說。”
見周圍行人漸少之後,孫無憂來到門口處,輕輕朝裡麵送了一股暗勁,將上方的銅鎖悄悄震碎,緊接著彎腰沒入,轉身將門重新合上,並將拴木搭好。才了直起腰來,一股濃烈的血腥氣當即撲麵而來,如之前那人所說的一樣,這裡之前確實發生了一場血案,而且現場狀況極為慘烈,隨處都能看到噴濺出來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