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泉通道之中,還未收到下方傳來信號的一眾虺龍族高手,此刻正在焦急地等待著。也就在這個時候,負責斷後的虺彩杉終於趕到,眾人見狀紛紛回過去看,其中一人麵帶不屑神情,輕聲笑道:“奇怪真奇怪,與我們同行的赤白兩長老先後離隊不說,兩位族長之子也都不知所蹤。更可笑的是,我們之中居然還混進來一個女人,真不知道出發之前族長人也們是怎麼謀劃的。要我說,咱們還不如各自為陣,那樣的話大家才不會束手束腳,說不定神血硯也能提前尋到。再說,如果真的大家夥一起發現聖器,到時功勞算在誰的頭上又是一件難事,想想都頭疼。”
此話一出,明眼人都能猜到說話之人所針對的正是剛剛到來的虺彩杉。而麵對友伴的敵意,虺彩杉也並未過多理會,而是退到一眾身後,不去回應對方的疑問。
“嗬嗬,還能怎麼算,當然是能者居之。誰的修為高強,誰的功勞就最大。怎麼,你有什麼異議嗎?”
忽然之間,隊伍之中再次站出一人。此人通體碧青,兩隻碩大的眼睛鼓鼓囊囊地鑲在麵臉兩邊,看上去就好像一隻蛤蟆精一樣,一經說話,口中便接連吐露出大量腥臭之氣,令周圍幾人下意識間朝旁邊挪了兩步。此話一出,先前開口的那名俊朗銀發男子轉身看向對方,二者隔空相望,卻又互不相讓,再加上二人外貌上的迥異差彆,使得現場的畫麵顯得極具戲劇性。
“虺天蛙,虺蛤蟆,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說話。彆忘了,你那叛徒老爹可依然還在我們虺龍族的懸賞榜上,總有一天,你會親眼看到你爹被當眾處死的樣子,後麵有你哭的時候!”
虺天蛙麵色微沉,卻又並未顯露出太多激動的動作,隻是稍稍喘了兩口氣,進而聲音怪異地回複道:“虺應雄,彆以為仗著自己祖上在族裡立下過幾次戰功,就可以在我麵前撒野。我爹的事情還未有定輪,否則族長派下的就不是懸賞令,而是誅殺令。算起來,我在族裡的位置還要比你高上半級,更何況現在我們正在出行任務,你對我至少要有最起碼的尊重。否則,我可以憑這一點向族長稟明,判你一個欺上之罪,後果你是知道的。”
虺天蛙的嗓音雖然聽上去極為模糊,但虺應雄卻已明白對方的意思,之前不可一世的氣焰也隨之收斂了許多,並改換了笑臉,重新說道:“嗬嗬,不愧是神蟾虺玄宮之子,剛才是我出言冒犯了,還請天蛙兄不要見怪。不過,我剛才所說的問題卻依然存在,繼續待在這裡,除了眼睜睜看著功勞落到彆人頭上,你我還要待在這裡的大家一點辦法都沒有。說到底,無底是神蟾之子還是英雄之子,放在整個虺龍族當中都是可有可無的棋子而已。真正有好事到來,最先受益的還是那些上位者還有他們的傳人。”
“哦?既然如此,你到底想做什麼?”
不知什麼時候,之前隱到隊伍之後的虺彩杉忽然重新走了出來,虺應雄見對方緩步走向自己,驚訝發現那張年輕的臉頰竟然有些好看,失神觀瞧之間,虺天蛙看出其中貓膩,於是再次出聲提醒道:“應雄老弟,該把心思收一收了……”
虺應雄尷尬地笑了笑,卻見虺彩杉已然站到對方的跟前。不同於他的“花癡”,虺彩杉正以觀察稀奇古怪的樣子仔細看著他的臉龐,緊接著脫口而出道:“果然長得不錯。”
經虺彩杉如此“挑逗”,虺應雄登時雙腮緋紅,故作鎮定地斥責道:“這是什麼話,請你自重。”
虺彩杉倒背雙手,古靈精怪道:“什麼,怎麼了,你的反應怎麼如此巨大?長得好看還不叫人說了?看你剛才那副張牙舞爪的樣子,誰能想到你內裡竟是一個如此膽小怯懦之人,真是讓人失望。”
虺應雄當即反駁道:“誰膽小,誰怯懦了?你……你叫海杉是吧,我勸你還是乖乖守規矩一些。畢竟,這次能夠帶你出來已經是上麵大發慈悲,你可要珍惜眼下的機會。”
虺海杉不耐煩道:“知道知道,不過不勞你擔心,我自己心裡清楚得很。不過,我還是十分好奇,你剛才說那番話究竟欲意何為?”
眼見虺海杉依然沒有退回去的意思,虺應雄索性不再去管對方,而是昂起頭來,麵向其它人道:“我的意思剛才已經說的相當明了了。與其像傀儡木偶一樣在此等待,不如我們各顯神通,一齊衝出這條通道。眼下我們這裡有四五十人,而且個個都是以一敵百的強擘高手。試想一下,如果我們同時行動,一起對敵方展開攻勢,對方就算準備再充分,也難在同一時間做出反應,其中必會露出破綻。到了那時,我們隻要抓緊時機,突入其中,最好再找住他們的首腦,那樣就不怕問不出神血硯的下落。”
虺天蛙不由得問道:“話雖如此沒錯,但如果大家在沒有統一命令一起出擊的情況之下,勢必會令總體實力的局部地方發生衰減,一旦修為較差的遇上了對方實力強勁的,那豈不是將自己置於危難的境地之中,那樣出現了折損又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