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巨幢仔細回憶著以往的記憶,嘗試從那支離破碎的閃回畫麵之中找尋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忽然之間,警覺的他發現旁邊由鮮血彙成的血色小溪,竟然反向流動,並全部聚集到那名白衣老者的腳下,並緩緩融入進身體之中。而隨著血水不斷吸入,對方身上的那件白袍也因此漸漸轉變成紅色。看到這一幕的巨幢好似被鈍器擊打了後腦一樣,整個人都隨之萎靡了下來,好一陣之後口中才終於喃喃道:“我想起來了,你是血……”
“嗬嗬,看來你並沒有忘記由我帶來的恐懼啊!”
天鎮村的另一端,戚氏兄弟從趙權家中逃出來之後,便一路逃往祭魂所在的方位,這期間,戚威前後總共吐了七次血,顏色一回比一回重,到最後一次的時候,他的臉上已經再無血色,戚武見狀趕緊將人撫到角落處,見無人追來之後,這才開口道:“你在這裡好好休息一下,我一個去取靈物便可。”
說著,戚武檢查了一番身上的裝備,確定無誤之後,這就要準備動身前往最終的目的地。可就在這個時候,蹲坐在牆角處的戚戚卻將他拉住,並道:“哥,你不要勉強自己。你不說我也知道,祭壇那邊的情況並不簡單。先前我們本有機會將趙權擊殺,誰成想半路殺出來一位神秘高手,不止將人擄了去,還趁機將我打傷。若非如此,我也不會變成如今這副樣子。我擔心,你現在去到那邊是自投羅網,那人既然能夠在最後關頭出現救下趙權,自然也能趕在我們之前奪走靈物。現在去了撲個空也就算了,萬一真的遇上了,隻憑你一人之力恐怕難以取勝。”
聽得戚威的分析之後,戚武歎息道:“你說的我都明白。不過,我們兄弟二人事先已經答應了陰魁王的要求。如果不能儘善儘美地將其完成,到頭來受難的隻會是我們自己。趙權沒死不假,不過他已經被我們成功中傷,想來也沒有多少時日。”
說到這裡,他瞅了一眼被安置在旁邊的那枚巨大繭蛹,進而道:“有這丫頭在,就不愁趙權不會現身。有她作人質,靈物到頭來還暈我們的囊中之物。”
“可是哥……”
“不要勸我了。你我從小相依為命,我是什麼人,你心裡最清楚。一旦是由我決定的事情,就絕不會輕易改變。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依然會毫不遲疑地向前進發。放心,那麼多大風大浪都挺過來了,區區一個趙權還能難得住兄長我嗎?你在這裡好好待著,等著我勝利歸來的好消息吧!”
說完,戚武隨手抓起地上的巨繭,將其抗在肩頭之上,緊接著掂步擰腰,“噌噌噌”幾下便咣到旁邊的房脊之上,如同猿猱一般快速前行,不一會兒便消失在戚威的眼前。
“哥,你一定要平安無事地回來。”
離開居住區域,繼續一路向北進發,在走過一野竹林之後,前方的視野之中多出了幾座老墳,墳前的墓碑經過歲月的洗禮,早已辨認不請上麵的文字,隻能依然看到幾個隱約的筆畫。至於上麵的真實內容,恐怕也隻有他們的後人才能知曉了。
就在這一片墳塋之後,赫然有一個圓形的平台,平台四周建有一級級的石階,乍上看去就好像一個墳丘一樣,隻是上麵缺失一部分。而在那石台中主的位置處,有一處不起眼石座,石座中央汪時閃爍著七彩光芒,但也隻是彈指之間的景象,若不是長時間在此駐足,根本就察覺不到這一奇景。見此情形,立在遠處、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的戚武,竟然不由自主地猛吸了一口氣,以此來緩解自己緊張的心情。就在他準備邁步前往平台的時候,一個身形佝僂的老人忽然從一方墓碑後麵繞了出來,無聲無息地站到戚武的麵前,故意攔住其去路。見此此情形,戚武並未有絲毫膽忮,反而是扯開嘴角輕狂屑一笑,隨手將那繭蛹丟到地上,趾高氣昂道:“你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