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霍重麵露窘迫,焰魔駒趕緊又道:“我是開玩笑的,你彆當真。我的意思是說這不過是火容兒的一片心意,從未想過讓你償還,你又可必因此累心?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令自己好好活下來,爭取將祝融之力發揚光大。”
“是……我明白了。多謝前輩慷慨相授。”
火容兒笑道:“一路走來這麼多天,我是第一次聽你這麼稱呼我。你這麼一說,我還真的感覺自己有些老了……”
一言說罷,隻見火容兒的身體忽然朝後栽倒下來,緊接著一道身材曼妙的美麗女子從那先前的“軀殼”之中分離出來。一時間,秘室空間之中憑空多出一股暖洋洋的春意,而霍重看著麵前這位全然陌生的女子,竟不知該如何麵對。
“你……你是……”
“沒錯,這才是我的真實麵貌,之前的身體是我同旁人借來的。好了,我現在要回到巨幢的體內,助其令靈王巨座重新醒轉。你們多多保重,我走了!”
揮了揮手,火容兒淩空躍起,當即化為一道紅光,射進巨幢的口腔之中。肉眼可見,一枚血色光團自其上身慢慢朝下方移動,並最終停留在丹田位置,顏色漸漸消散,威力也隨之鋪展開來。片刻之後,巨幢全身上下的經脈竟也隨之亮起一道道猶如岩流的光紋。在此期間,巨幢的臉上接連傳來痛苦的表情,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從眼下的困境之中掙脫出來。
同一時間,在巨幢心口的位置處,忽然升起一股白茫茫的真氣,並開始與那擴散開來的暖流接觸相融。起初,二者之間還有些許摩擦碰撞,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排斥現狀越來越弱,最終兩股截然不同的能量合而為一,巨幢的神情也終於有所緩解。
就在霍重與焰魔駒稍稍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缺口外麵的地上忽然傳來一記震耳欲聾的叫陣聲,並道:“縮頭烏龜,你們還在在裡麵躲到什麼時候!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心思,但沒有專門的技法,你們休想操縱那麼多的妖靈童,否則就是自取滅亡。這樣,你們幾個商量一下,隻要把主謀交出來,其餘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聽這說話的語氣不用猜也能想到叫陣的正是天貴人,而位於秘室之中的焰魔駒見巨幢那邊還要一段時間才能恢複,於是張口怒聲道:“你這卑鄙小人,也好意思罵我們是縮頭烏龜。之前你們以多欺少,依靠人數傷勢打傷我們的人,那就是正派之舉了嗎?還有,這麗薈縣都是你天貴人的地盤,區區一間秘室又怎麼能難得倒你?有種就下來與我重新打過,不然剛才的縮頭烏龜就是你自己!”
“你!你!”
眼見天貴人就要沉不住氣,直接從缺口之中衝殺進去,旁邊的一位赤發男子忽然低聲道:“天貴人,不要輕舉妄動。剛剛我已經派人前去請幻海王,等他老人家到了,裡麵的人都得死!”
“什麼?你把幻海王招來了?”
天貴人驀地回首,怒視著赤發男子,恨不得現在就將他活活掐死。得知好心辦壞事的後者趕緊笑臉相陪,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還沒成親就栽了這麼大的跟頭,眼前還要借助未來老泰山之手除去心頭大患,你是怕我天貴人以後不會顏麵掃地、一輩子在他麵前抬不起頭麼?好了,這裡沒有你的事情了,裡麵的人我親自來對付!”
說著,天貴人看了一眼之前被巨幢打傷腹部,隨後從身上扯下一片衣物,並將傷口牢牢地包紮起來,以免受到二次傷害。緊接著,他麵向家的方位,朝那裡恭敬行了一禮,進而喝道:“天柱力,神韻加身!”
“不好,那家夥來了,快帶著巨幢去後麵躲避,我來對付那個家夥。”
明明已經是重傷之軀,這時候的焰魔駒卻是展現出平時少見的果敢與勇猛,隨即從地上跳了起來,轉而再次恢複到妖獸狀態,徑直朝那缺口處飛奔而去。
然而,未等將身體拋到外麵,一股難以相信的深厚氣息直接將其鎖定,並生生將人反彈回到秘室中心處的地麵上。抬頭望去,一尊神聖威嚴的“法相”赫然停留在空間之中,並利用自己周圍縈繞著的大片金光,生生將缺口完全彌補,使得此地重新變回到之前的封閉環境。
“小家夥,我進來找你了,你可得堅持住,千萬不要輕易死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