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笙在心裡嘀咕一句,趕緊將視線避開。
她也沒有跟蘇朝遇矯情,開始打牌。
想蘇朝遇這種人,也不屑跟這幾個人打牌。
今晚這個局,他應該是有他的目的。
顧淼淼和蘇朝遇一樣,坐在老田的椅子扶手上,她的心思不在老田的牌上,聚精會神的研究著江晚笙打牌。
那熟練的摸牌手法,每一隻牌她都不用看的,直接用手指探一下就知道是什麼,哪像是第一次玩的生手?
上場的時候,她那麼生疏,儼然一副新手的樣子,但仔細想想,他們糊的那些牌,有一大半都是她點炮的。
都是一些不值錢的糊。
再想江晚笙糊的那一把大牌,本來另外三家都聽牌了,江晚笙出了幾張牌勾起了那兩家想做大牌的**……
思及此,顧淼淼恍然大悟,不是他們三個人耍江晚笙,而是江晚笙一個人把他們三個人耍得團團轉。
想著,她一口氣咽不下去。
她咬咬牙,冷笑著開口:“蘇少爺對江小姐真好。”
她知道蘇朝遇的未婚妻是江冰羽,雖然沒見過江冰羽,但最起碼不是江晚笙,江晚笙不過是蘇朝遇帶來當應酬工具的。
蘇朝遇對她的’好’也是逢場作戲。
遊艇飛機,肯定是江晚笙吹牛的。
顧淼淼的話聽上去好像羨慕江晚笙,老田轉頭故作不滿的問顧淼淼:“我對你不好嗎?”
“哼。”顧淼淼嘟嘴冷哼,“人家蘇少爺送了江小姐一艘遊艇,現在又帶著江小姐看私人飛機,還給她請專業的飛行員。”
遊艇和私人飛機,那真的是富人中的富人玩的。
老田自認沒法比,“這我可沒那個能力跟蘇少比。”
但也不是丟人的事情。
說完大夥兒都笑起來。
江晚笙明白,顧淼淼這是要戳穿她吹的牛皮,她一點也不慌,蘇朝遇既然帶她來了,肯定會把戲做到底的,總不可能打自己的臉。
她繼續抓牌。
蘇朝遇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你終於肯跟彆人分享我對你的好了。”
江晚笙:“???”
她隻篤定他不可能戳穿她為了他吹的牛皮,沒想到他還演上戲了。
這戲她還隻能接下去。
江晚笙想著,微笑著回蘇朝遇,“顧小姐跟我們分享了田先生送她的兩千萬鑽石手表,我沒忍住也跟他們分享了。”
說著她又抬眼,看了一眼顧淼淼晚上的手表。
聽到江晚笙說的數字,老田一愣,扭頭看顧淼淼的手表。
旁人更驚訝了,“老田,淼淼手上這表兩千多萬啊?”
大家的注意力都到了顧淼淼的手表上。
顧淼淼臉微微泛紅,她用手蓋住了手表,笑著道:“發售價其實沒那麼貴啦,就九百多萬,因為限量款嘛,買的時候加了價。”
她此時更恨江晚笙了。
他們的場合,在一起互相炫炫富,吹吹牛,然後就過去了。
事後也不會有人會刻意提起來這些事情。
當時牌桌上幾個女人,也都沒到玩上千萬表的資本。
江晚笙相對來說,就更沒資本,簡直就是一個土包子。
沒想到她竟然把手表的事情又拿出來說。
江晚笙沒有理會顧淼淼投來的憎恨目光,抓一隻牌回來,“糊了。”
另一隻手將家裡的牌推到,一氣嗬成,瀟灑帥氣。
又是不小的牌。
“江小姐這手氣也太好了。”
江晚笙一點也不謙虛,“還好。”
她低調了點,不然就是是的。
此時會所外麵。
清風收到蘇朝遇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