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煜誠並沒有像老侯那麼衝動,反問道:“所以這就是你這幾年不停使陰招對付我的原因?彆的不說,就說你這一年來用儘各種手段想往我那裡塞些真假難辨的貨色,就等著這事成了,引誘幾個知名人士到我那兒去買,然後再找個合適的機會經過那些人的口把這事透漏出去,毀我名聲?怎麼,還有沒有彆的招?”
關逸飛並沒有愧疚感,反而攤開手不在意地說道:“你還算有點手段和人脈。可惜沒給你點教訓。這點事對比我家老頭受的苦不算什麼,也就是讓你栽栽跟頭,難受下而已,還不能動到你的根本。”
左煜誠不怒反笑:“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你手下留情啊?”
說罷,不等他回答,左煜誠便接著說道:“我爺爺給沒給我東西彆人不知道,我心裡能沒數嗎?我就說沒給,你愛信不信。至於你說的清單,我不知道都是什麼,不過那些東西你隻知道名稱又沒見過。咱們做這一行的,都知道,很多同樣東西都不是隻有一個兩個的,我混這一行這麼多年,手頭有幾個跟清單上列的有重合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左煜誠的話讓關逸飛心有不甘,卻也沒馬上去反駁。
老侯也聽出了左煜誠所說的關鍵點,馬上分析道:“確實這樣,我跟誠子我們幾個這麼多年經手的東西可不止上萬,有幾個跟你那個清單撞了有什麼稀奇,你就憑這個來斷定誠子他爺對不起你們家,這太武斷了吧。我看你啊,就是先入為主,帶著情緒來看待這個事,你就看不清。”
關逸飛聽了,倒也有些遲疑。這一點他不是沒想過,隻是心裡一股怨恨,讓他一直往那一條路上走了下去。
難道真的不是左煜誠他爺爺做的?那麼能是誰?羅定巍嗎?他這個人一直下落不明,現在也不知道在哪生活呢?
左煜誠似乎猜中了他的想法,“羅定巍應該也不可能,他去世二十多年了。他女兒在農村務農,家裡跟普通農民沒什麼區彆。兒子也是普通人,並沒從他們父親那得到什麼遺產。”
至於羅向東那個貫耳瓶和葉小池手頭的螺鈿花鳥鏡,則直接被左煜誠忽略了,就兩件,也不是很值錢的,羅定巍有那樣的本事,後來自己收幾件東西不是很正常嗎?
那件事如果真是他做的,葉小池家裡當初何必那麼為難?
“怎麼,你找到了羅定巍他們家的人,在哪?”關逸飛馬上意識到左煜誠跟羅家人隻怕挺熟的,隻有他還蒙在鼓裡。
“這個你不用管,你不覺得當年那批貨如果真就憑空丟了,嫌疑範圍其實可以擴大一下的,隻要是知道這件事的,其實都有嫌疑,包括你爺爺的上級,不是說那批貨馬上要運到博物館,已經報上去了嗎?那麼總得有人經手這些事吧?你想想。彆搞錯了目標,用力用錯地方了。到時候,親者痛,仇者快。”
左煜誠的語氣雖然不好,關逸飛卻沒反駁,這回拿出了煙倒真的點著了吸起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