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蘇誠雖然他隻是一個商人,但是大宋開國以來商人的地位越來越高,士農工商商人排在末流,現在他們吃穿用度已經比朝堂上當官的還氣派了,這些人又善於鑽營,背後的人際關係網也很複雜,同樣是一個難纏的角色。
公堂上還有一個莫不吭聲的,跟一根木頭一樣在旁邊杵了半天了。知縣差點都把他忘了,撇了他一眼,問道:“你又所為何事啊?”
這個莊稼漢模的漢子年紀不大,但是一臉穩重,臉色堅毅而決絕,回答道:“大人,我也是想娶黃素娥為妻,不過我沒有下過聘也沒有婚書!”
此話一出公堂上再次爆出各種嘩然之聲,一女嫁三夫啊,這是聞所未聞啊。群眾交頭接耳,
各種指指點點,梁川站在後麵都能聽出他們話裡的那種,嘲諷譏笑,甚至有點憤怒的感情。在這個時代,與時代不符的行為要被百姓所接受,很難很難。
知縣也搞不定了,再次拍了一下驚堂木,群眾還是無支於衷,於是又“啪”的一下,嘴再喝道:“肅靜!”
公堂上鴉雀無聲。
“細細道來!”
那漢子說道:“大人,小人叫黃義,不是舉人也不是商人,隻是一介平凡的農夫,但與素娥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從小就在一個村中長大,互為鄰裡兩人打小便私訂終身,我非他不娶,她非我不娶,請大人為小人做主。”
黃義口氣平淡,但是話話裡詞嚴義切,感情真摯,更可貴的是,他說話的時候,眼睛不是看著知縣老爺,而是深情地看著黃素娥,而黃素娥也是看著他,雙睛充滿著深情。
蘇誠馮易之在旁邊,兩個人一個是家財萬貫,一個是他日登科,兩個比也就算了,這個泥腿子也想來和自己搶女人,兩個人冷笑連連,心中暗罵你小子也配!
知縣斷無可斷,無奈地罵著黃王氏道:“黃王氏你身為人母,豈有這般為母的道理,現在一女許三夫,今日就算是斷出個所以然來,日後這黃素娥在公婆麵前豈有一天安生日子可過?你不僅害了你的親生女兒,你更讓本官如何斷案是好!”
黃王氏一見火又燒到自己頭上,蹬時又嚎了起來,大喊:“民婦冤枉啊,民婦確實不知情啊,民婦再是貪財圖名也不能這般作踐自己的寶貝閨女啊,求大人替民婦作主啊!”
知縣大罵:“如何替你作主,此事皆因你而起,你讓本官好何處置,本官是人而非神,不能替你弄出三個女兒來嫁與對方,你說女兒該與嫁與何人啊!”
知縣頭疼不已,倒是黃王氏心裡打的個小算盤。現在情況很複雜,一方是富甲一方的商業大賈,一個是舉人在身,明年有可能登科的才子,女兒不管是嫁了誰都是賺到了,至於那個莊稼漢黃義,就算了,縣令才怎麼糊塗也不可能判給他啊,彆人有聘金有婚約,他一無田產二無鋪麵三無功名,想空白套白狼賺我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兒,想得倒美!今天無論如何挑著蘇誠馮易之兩人隨便嫁一個,這樁買賣就算了賺到了!
梁川在公堂上看得明白,這古代的父母官竟然還管這檔子事,不過細細一想,這並不是一樁簡單的感情糾紛。
自古婚姻嫁娶可不簡單,背後是嫁妝聘禮等財產的分割,說白了看似感情問題,後麵是利益分割,斷得好百姓稱道,斷不好輕的兩家結怨,重的甚至家破人亡!
梁川在基層就經常因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出警,這類事情最是吃力不討好,往往男方打女方,女方報警,將男方拘起來後女方又後悔了,纏著梁川把男方放了,這公安機關又不是如家賓館,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啊?一來二去男的得罪女的也得罪了,弄了個裡外不是人!
知縣老爺啊,你的苦我懂!
(本章完)
還在找&t;蕩宋&t;免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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