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石頭檢查完店裡今日的帳目,來買米的就三五個人,買的還不多。他在梁川旁邊坐了下來,喝了一口茶,說道:“現在米行的生意愈發不好做了,一天賺不到幾個錢。”
這從古至今但凡是做米行生意的,無不是富甲一方的大商人,還沒聽說過哪個米行商人守著米行哭窮的。
梁川笑道:“你們瘦死的駱駝都比馬大,胳膊再細也比我們的大腿粗,就你們這樣還哭窮啊,讓我們還有活路嗎?”
鄭若縈說道:“去年開始全國無論南北氣溫都比往年高出不少,南方稻子大豐收,收方麥子快要溢出穀倉,全國到處都是豐收,這糧價一天比一天低,所以這生意不好做啊!”
正所謂物極必反月滿則虧,農作物不可能年年豐產,受到氣候的影響作用是顯而易見的。厄爾尼諾時期是會讓部分地區的氣溫異常升高,這種行為是有利於農作的,但是接下來的一年可就沒有這般好運了。好的地方隻是單純地減產而,但是運氣不好的地方可能就連活路也沒有了。明末的天下大亂說是女真人崛起,但是西北的千年一遇的大災難讓百萬流民無家可歸,這才是致命的。
梁川說道:“你們兩姐弟家裡都有米行,今天我再給你們指一條賺錢的康莊大道,你們想聽嗎?”
鄭若縈眉目頭一皺,自己把藏了多年私房錢全部投在了鳳山的甘蔗地上, 到現在一分本錢都沒有回收回來呢,還要再投錢?她心下當時就有些猶豫不決。石頭一聽眼睛就亮了,他老爸出去太久了,至今一點音信也沒有,他守著這些產業大半年了,也是沒賺到一個銅板,正愁著不能表現一下自己呢,賺大錢待他父親回來給鄭祖亮好好瞧瞧。
“梁大哥你快說,什麼賺錢的路子?說給小弟聽聽,要是小弟賺到錢了,屆時好不了你的指路費。。”
這果然是做生意的,知道分利的道理,生意自己獨占固然賺的錢不少,可是這生意隻會固步自封。梁川說道:“我剛剛不是在大堂上預言這三個月內必有大雨!到時不止有大雨,不少地方肯定還會有洪水大澇。。”梁川邊說邊看著兩個姐弟,兩個姐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繼續在聽著梁川的話,還沒明白個中道理。
“我們聽你說過了,繼續說啊?”兩個人齊聲道。
梁川心裡腹誹,就你們這樣的腦子,還做生意。。。
“這洪水屆時定不止泛濫興化一處,而是江水以南都會有此災難。這樣一來,良田儘毀,到時候不是糧食絕收,米價飛漲。。”梁川看著兩個人,話說到這份上,兩個人才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鄭若縈做事小心謹慎,她聽著梁川的說法,還是有些顧慮,這還是繞不開那個問題,梁川怎麼就這麼肯定三個月後一定會下大雨?
石頭則是興奮不已,“現在要是我大量屯進這新米,屆時米價飛升之時豈不是可以大賺一筆!”
“理論上是這樣,你們應該比我更懂。”
鄭若縈擔心道:“隻是這還是不下雨該怎麼辦?”
石頭細想了一下:“不下雨就不下吧,反正這米也該進,不下雨就當明天的陳米賣吧,現在米價橫豎都這麼低,虧也虧不到哪裡去,爹都說了,生意有賺有虧是常情,不過這富貴險中求,我相信梁大哥的話,我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