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釵,那個書生好像對你有點意思。”梁川意味深長地看著自己的‘婢女’葉小釵。
小釵要是以後一個男人這樣雙眼毫不斜視地看著自己,早就俏臉紅得像蘋果一樣在地下找個縫鑽進去了。不過她經曆過人生的大風浪,早已對什麼男歡女愛死了心了,心平靜得就像一湖秋水一樣,任憑秋風怎麼吹撩都不會起一絲波瀾,所以也很平靜。現在的人生更是一場修行,安安靜靜地,歲月靜好。
她很安靜地看著梁川,睛神裡充滿了平靜,隻是莞爾一笑道:“人生的許多事都是不如意的,可能我更是這樣。你,覺得我還跟任何人還有什麼可能嗎?”
梁川也聽得出小釵語氣裡的無奈,他是親手將小釵從大蜚山那一窩子強人手中將小釵救回來的,更是清楚小釵因這幫人的糟蹋,從此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利。在這個男權絕對至上的社會,女人隻是生育和傳宗接代的工具,如果一個女人不能生育,那在家裡的地位可能還不如一隻家禽,因為沒有人會站在她這一邊,更沒有子孫後代。
女人不能生育的話,在梁川那個看似開明的時代,往往都能導致一段婚姻以失敗收場,更不要說在這個時代了。倒也不是說這個時代極度推崇貞潔烈女,強調一女不侍二夫罷了,連當今聖上的老爹真宗皇帝,取的都是彆人的老婆,還是彆人明碼標價賣掉的老婆。皇帝尚且如此,百姓家就更不會對二婚抱有什麼看法了。
“唉。小釵。。算了。。”他倒也說不出那種你要努力去追求自己的幸福的惡心話,如果前方有幸福誰會不想去追求。前方所能見到的,隻有一片黑暗而已。
店裡麵到現在還是沒有一樣正常的經營活動開始,雖然賣了兩個對聯小賺了四千貫錢,現在也能稱得上是家資不菲,可是這個家財是什麼水平,放在清源縣裡,在這幾條主要大街上買一棟宅子那還是遠遠不夠的,這算什麼,人人都是正兒八經的萬貫家財。再比方說孫厚材還有範東程這樣的毛頭小子,他們隨便都能拿出兩千貫來,眼睛都不眨一下,這能算大錢嗎,完全算不上。隻能說是一筆小錢罷了。隔壁的畢照升彆看做那個破印刷的連酒都快喝不起了,可是人家還有房子店麵啊,這可就是一筆不小的不動產資產了。
城市的消費水平不一樣,在興化幾十文錢可以買好多米,可以買一刀不錯的豬肉回家飽餐一頓。但是在清源還真乾不了什麼事,清源這裡連柴都比興化要貴上不少,因為沒有多少人會從事打柴這種行業,而且清源的附近也沒有木柴來源,大量的山林因為人口聚集和社會發展,都被砍得差不多了,周邊有的也大抵是一些低矮的灌木,柴禾運進城,那價格也不便宜。
這個就讓梁川心思活絡起來了,原來梁川賺的第一桶金就是靠著能源行業做起來的,而清源這種城市最需要的肯定也是這些行業,彆小看這些柴禾木炭什麼的,要是壟斷成功了,不亦於在現在這個時代成功創辦了三桶油和國家電網啊。
鳳山後麵可是一大片的山林啊,要是這片資源開發起來了,那就真的能實現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了,原來自己就想著,興化的那麼多鄉親父老們守著自己的那麼一大個寶庫而不知道致富的路子,現在自己就要帶著他們走上這條致富的道路。
許多的時候,並不是人民不勤勞,也不是他不知道這條致富的道路,他們也知道賣柴能賺錢,更知道炭這東西比柴好用,人們更喜歡炭,但是他們沒有辦法把炭賣到能賣出高價的地方,或著說不能將炭賣到需要炭的地方,所以這個產業做不起來,梁川需要的就是搞好這個產業,把這條路子打通了,控製好原材料的來源,再把握住渠道,這就是一隻能下金蛋的母雞了。
眼下梁川也在想要搞什麼行業來賺錢,不過目前一直找不到方向。他這幾天一有空就上街去打聽侯賽因這小子的下落,不過這小子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所有人都說很久沒見到他的蹤跡了。
狗日的不會欠錢跑路了吧,不是說這小子家大業大的,一千貫錢還會放在眼裡嗎,梁川想找侯賽因不單單是因為這家夥欠他的錢,更是因為他手上的資源相當的豐富,做生意要靠的就是門路,如果利用得好,借雞生蛋無疑是最快的致富之路。
這個家夥可是一個虔誠的穆斯林啊,難道自己可能幫助他蓋一座清真寺的理由還不夠誘人嗎,他竟然能舍下這麼大的誘耳不知去向,看來自己也是小瞧了他了,以為他足夠單純,以後打交還是要小心點,不能單單靠這些小手段就想妄圖利用這些個生意之道早已取得成功的大鱷。
眼下已經冬天了,再過不久之後就要過年了,一年就這樣又過去了。不過梁川也不覺得什麼,這一年也已經做了不少的事情,萬店商貿店開起來了,清華書院也弄起來了,自己的房子蓋好了,期間還渡過了大旱還有台風,也挺過了山民的叛亂,現在在清源縣也落穩了腳根,這一切在梁川看來就是那麼的夢幻,一切都像是不可能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