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後托人說了一房親,睡半床的三天兩頭尋他滋事,要不是罵他窩囊,就是罵他賺不到錢,家裡的鍋碗三天兩頭就得換一茬新的,他隻能以酒澆愁,今天買醉回來,沒想到竟然一時鬆懈著了梁川的道。
佛前燈下,原來清淨之地現在倒變成了修羅地獄。柴房裡葉力罕被半吊在空中,原來還敢將腳尖放到地上減輕手腕上的痛感,現在十個腳指甲都紮滿了鋼針,腳尖一放地就讓鋼針往指甲肉裡深入一分,他隻能像一尾大蝦一般縮在半空中,任由指縫中的鮮血滴嗒到地上。
“果然是條硬漢子,**們這行的是不是隨時都準備為了大遼王朝就義了,那好,為了你們的千秋大業不世功勳,老子今天隻能成全你了。”
葉力罕眼睛勉強地睜開,就看到梁川的眼睛裡還放著綠光,那還是人嗎, 比鬼還滲人:“捱著點啊, 接下來這招呢,專插骨縫,死人挨了也要從棺材裡蹦出來,看看你們的職業道德怎麼樣了。。”
梁川話是說給葉力罕聽的,可是看在旁邊兩個人的眼裡就好像是說給自己聽,一個人獰笑著在那裡,吊在梁川跟前的不是一個人,豬玀差不多。
“賊你。。你。。娘。。”葉力罕也不爭辯了,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難逃,臨死前罵個夠,也算對得起大遼了。
“你最好珍惜這個機會哦,否則你骨膜一但被我刮壞,哪怕是針抽出來回頭也會落個殘疾,走起路來多少都會有點顛跛,殘疾人想乾細作這行隻怕你想你們遼國也不想要你了吧。”
“呸!”葉力罕胸口收氣,一口痰蓄了力氣使勁地吐了出來,裡麵還帶著血絲。
啪的一聲那口痰生重地粘在梁川的臉上!
“三哥!”
“三郎!”
兩個人本來還替這個死鬼擔心,心裡默默地同情他,這一口痰算是讓他們心中的念想煙消雲散了。
招弟心氣重想上來也動兩下手,被梁川攔下來了。梁川一抹臉上那口痰,苦笑了一聲道:“天堂有路你不走,路獄無門你自來投!老子我夠慈悲了, 不要後悔!”
“招弟抱緊他的死人腿,當心彆給他踢著了!”
招弟麻利的雙手一個環抱緊緊地抱著葉力罕的小腿,葉力罕此時已經沒有半分力氣再來踢踹了。招弟抱得死死的,一條腿就像梁川的試驗品一般。
“大羅神仙都捱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有種咱就不要嚎哦!”
梁川握緊鋼針,看準了膝蓋骨,狠狠地朝下關節處的骨縫插了進去!
“啊!~~”第一次插指甲縫的時候,葉力罕的聲音能穿透屋頂,那現在的悲鳴已經直達天聽穿透九宵了,本來已經睡下的和尚們被這一聲巨大的悲鳴嚇到了,個個心裡都在瞎猜晚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疼痛生生將葉力罕疼暈死了過去,血絲布滿了兩雙眼睛,幾欲要流出血淚,汗水打濕了衣背,頭直直地嗒了下來。
“喲,這才前戲呢就受不住了!招弟再潑醒他!”
一盆水過後立刻醒來的葉力罕緊咬著牙關,疼痛讓他一句話也說來不出來,兩個小紅燈籠一樣的眼睛怨毒地看著梁川,他不敢說話,生怕說一句話泄了氣之後疼痛會讓他再次暈倒過去。
“這刮骨膜呢顧名思義就是要刮人骨縫之間的骨膜,剛剛才隻是**你的骨縫而已,現在才是正戲!”
梁川壓住鋼針,左右撥弄著針尾,鋼針針尖在葉力罕的骨縫之間的骨縫上一絲一毫地刮弄著。細微地靜靜地能聽到一點聲音,那是什麼物體在刮弄骨頭的聲音,聽到人的耳朵裡,讓人 頭皮都要翻起來了。配合著梁川的獰笑聲,場麵看著一點不激烈,可是看著卻是無儘的 殘酷與血腥。
葉力罕痛得眼白全部翻了出來,一點眼瞳也看不到,喉嚨裡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了,額頭的青筋枝盤錯節,根根突兀,那痛苦更比指甲插針痛苦萬輩,痛楚直接通過體內的神經傳到大腦,痛苦已經讓他忘了自己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