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很是擔憂地看著樓上,梁川現在動彈不得,二樓又不斷傳來咆哮摔砸的聲音,然後又是詭異的靜謐,兩個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又說了什麼眾人不得而知。
但是眾人看得到,孫厚樸這小子走的時候雖然頭都砸破了帶著滿臉血汙,可是那是笑著走的,比來的時候一臉陰鷙要好看得多。孫厚樸站在巷口看了一眼鄭若縈門店所在的方向,眼神複雜得讓人琢磨不透,還是走了。
自從用了桑桑送來的藥之後,梁川打死都不再用青堂的金創藥了。不僅是藥性溫和清涼,藥效也是一流的,真的是三天結痂,半個月就恢複如初了。
第一屆太公懷釣魚大賽以踩踏溺水事件宣告結束,比賽沒有決出半個勝者,倒是犧牲了幾條人命,為此梁川讓蘇渭寫了告示,凡此前交繳的報名費悉數退還。此舉一出眾人都是稱讚梁川講信譽,這都吃到肚子裡的肉還能再吐了來。
梁川沒花多少錢又打了一次免費的廣告,承天巷裡人滿為患,都是排隊來退錢的,人們交口稱讚萬達貨行童叟無欺,當然也有混水摸魚的。
一個年青就非說當時自己也交了兩百文錢,可是他不是知道當初是有簽字畫押的。梁川拿來紙筆讓他照算名字抄一遍,普通人基本會寫自己的名字就很了不起了,其他的字哪裡會曉得?
“我讓你來摸魚!”這小年青讓梁川拉到巷子外親自出手教訓了一頓,狠狠地抽了幾巴掌,揚言要送官去法辦,小年青跪地求饒:“大爺饒命,小人一時豬油蒙了心,送官免不了一頓毒打。”梁川又是抽了幾下,一口氣憋了半個月,總算發泄了出來。
“我還以為你還在床上躺著,沒想到都這麼生龍活虎了!”背後傳來一陣清脆悅耳的耳音,這是拿梁川打趣呢。
梁川轉頭一看,果然是她,笑道:“你也好了?”梁川有點對不住她,道:“是我沒考慮周全,那天人太多了,應該讓你找個好一點地方,結果差點害了你。”
劉謹言的一身淡紫色的百折襦裙,潔白勝雪的肌膚在春天柔和的陽光下透著迷人的光彩,神采熠熠的臉上找不到半點病態,笑靨靨的臉施著淡淡的粉妝,背個手遠遠地衝他笑著,像極了夢中的仙子。
“沒事,你不也被打了十個大棍嘛,咱們這算扯平了。”
在她背後,是臭著臉撇著一張小嘴的桑桑姑娘,還有一個陌生的姑娘,雙目之中綻放著光芒,雙目朝梁川看來,梁川嚇得一個哆嗦:“你是那天打暈我的那個人!”
彆的姑娘都是紮著一頭精致的發型,就是方天定的女兒有時也會紮著一個漂亮雙髻,紮著根小簪子。而她素麵朝天,一頭簡單的馬尾辮,烏黑的頭發如瀑布般直下,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遠遠地站著一股子氣勢撲麵而來,看到她梁川就想起那天挨的那一手刀,這姑娘不是凡人吧,就是李初一打他都不可能一招讓他暈死過去。
劉謹言笑起來眼睛就如月牙一般,櫻桃小嘴露著一排整齊而雪白的牙齒,說道:“你受了餘姐姐盛怒一掌還能活下來也是命大了,你知道嗎,餘姐姐可是蜀中青城第一。。”
姓餘的女子與秦桑一樣,都是跟在劉謹言身邊的護衛,不過是一明一暗,卻都是身手俱佳的好手!
不過梁川不知道的是,這秦桑更大的作用實則是劉謹言的貼身女婢,那功夫也是餘姑娘閒暇之時偶爾調教的,便是幾下輕調也調教出了一個高手,打得梁川毫無還手之力。
可想而知真正的這個高手水平有多高。
這個姓餘的打斷了劉謹言的話道:“姑娘!”
劉謹言臉一紅更加嫵媚了,笑道:“餘姐姐不想我說,那我就不說了。”
梁川聽得好奇,說道:“蜀中青城?青城派?”
劉謹言與餘姑娘眼睛同時一亮,驚喜道:“你知道青城派,就是青城派,餘姐姐可是青城第一高手!”
梁川嗬嗬一笑,他哪裡會知道,他隻是金庸的看多了罷了,隻是裡青城派的武功連平沙落雁式都打不過,很一般嘛,怎麼這姑娘的武藝如此之高,簡直讓人發指啊!
“如雷貫耳!”梁川自認就是自己現在身體這抗擊打能力,還是一個姑娘,能一招打暈自己,不佩服不行啊。
‘餘姑娘’道:“我青城山封山數百年了,外人知道的了了無幾,此地相距青城山萬裡有餘,你如何得知!”
梁川心想怎麼跟她解釋呢,這好像有點難度,結巴了半天道:“這個嘛。。秀才不也知天下事,我不是秀才但是我也看書,有部奇書叫笑傲江湖。。裡麵說的。”
‘餘姑娘’眯著眼睛看著梁川,她同樣對梁川沒有什麼好感,不過後來聽過桑桑說是他救了劉謹言,便不再多說什麼了。世上竟然有書知道自己青城山,這書日後定要借來一觀,究竟是什麼人會寫到青城山,有什麼目的。
劉謹言轉身對著兩個隨從道:“你們在店裡等我吧,我和。。他去。。走一走。”
劉謹言說到這個他的時候竟然臉稍稍紅了一下,原來一個大大咧咧的姑娘,竟然說羞澀起來了。
秦桑和餘姑娘欲言又止,姑娘要做的事她們哪裡攔得住,隻是不希望再發生河邊落水的慘劇,跟閻王爺搶一次人都不容易,還想著次次跟閻王爺那樣搶人?
“咱們走吧!”劉謹言微笑著說道。
梁川倒是有點對劉謹言過意不去的,上次雖說為了救他自己無奈隻能人工呼吸加心肺複蘇,劉謹言身上摸也摸了親也親了,現在看到這個姑娘自己都有點不敢麵對人家。
“去哪?”
劉謹言歪頭腦袋一派天真無邪地說道:“哪裡好玩咱們就去哪裡唄,清源我又不熟。”
梁川老臉羞得通紅,慚愧地說道:“其實我也不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