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驚訝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曆經生死?”
“你的眼神裡無欲無求,隻是期待著一個結果的來臨,不似世間凡人,人人在緣木求魚。”
窺探天機的人梁川見過兩個,一個是道家仙長令狐川,一個就是這海外的大和尚了,還是一個異國的和尚,一語道破了自己的來曆。
梁川沒有說話,因為他經曆的事與任何人講都是徒勞。
東光坊又說道:“世人來我這小寺都是本心超脫,你卻還還著一位女施主,佛祖看了會不高興的。”說這話的時候東光坊還笑嗬嗬,就像在敲打梁川一樣。
梁川反說道:“我娘子便是我的佛,大和尚你又哪裡會知道我經曆過什麼樣的磨難來到這裡,坐在這裡與你一起品茗,說出來佛祖都不相信,這段因果既然開始就有它結束的時候,至於要怎麼個結束法就看造化吧。”
東光坊老和尚歎了一口氣,臉上卻還是笑意綿綿,好像看到了什麼無可奈何的事一樣。
他挑了挑佛前的油燈,燈光微微亮了一分,拿了一張紙,在上麵寫下了幾個字。
寫完又去挑彆的油燈去了。
梁川走到那黃紙近前,隻見上麵寫了幾個字:“暫時因緣,百年之後,各隨六道,不相係屬。”
老和尚你管得也太寬了,梁川拿起筆將這張紙翻過來,在背麵也寫了幾個字,叫上啊狗,朝東光坊行了一個禮,便走出門去了。
出門的時候雪好似更大的,白茫茫天地間一片,連來時的路也看得不太清晰。梁川拉著啊狗,兩個趟著厚厚的積雪往鐮倉城趕去。
啊狗疑惑地道:“啊貓你為什麼。。騙大和尚說我是你娘子?”
梁川打了個哈哈說道:“如果讓你做我娘子你願意嗎?”
啊狗說道:“你不是有娘子了,她會同意嗎?”言外之意反而是說我便是答應了,可是你又做不到。
梁川說道:“你們這裡一個男人能娶好幾個妻子,我們那裡同樣也可以。”
啊狗羞紅了臉,沒有說什麼。
兩個人剛走到鐮倉城,街上最後多了不少的人,正準備回源賴朝家,隻聽背後一聲雷霆大喝道:“那廝你站住!”
說的又是漢語!怎麼漢語在這鳥地方成了爛大街的語言了,是個人好像都會說兩句漢語,好像冥冥之中安排自己好交流一般。
梁川扭頭一看,謔好家夥,自己一向自視倚仗的就是高大的身軀還有一身的神力,在大宋都沒碰到幾個跟自己一般身材的人,沒想到今天竟在這矮子堆裡碰到了異類!
來者身高六尺,也就比自己矮了一點,長得就與佛前守衛的金剛無二,怒目橫須虯筋闊背長發及肩,在島國本地絕對是基因變異的產物,彆人一米四是正常的,他至少有一米八。
他手裡還拿著一根鐵棒,這樣的身材再配上這樣的武器絕對不是一個好惹的主。
梁川冷眼打著他問道:“你叫我嗎?”
那大漢聲若洪鐘說道:“日月長相望,宛轉不離心。見君行坐處,一似火燒身這幾句是不是你寫的?”
梁川怔了一下,好像明白了什麼說道:“便是我寫的又怎樣?”
大漢道:“那就沒找錯人了,你亮兵器吧,觀音寺也是你能來撒野的地方?”
在觀音寺老和尚用讖言想點醒梁川說萬事萬物百年之後都塵歸塵土歸土,可是梁川哪裡肯聽他的,便在紙背回了他一首詩,詩的內容就是大和尚你不向往愛情我向往啊,我一想到我身邊的娘子雖相隔千萬裡我的身子還是像著火般火熱。
這詞放於佛前本就是大不敬,梁川非有意如此,隻是他兩世為人,看透的多了,人生若不能轟轟烈烈一次,再走一遭不是白來了?
可是這淫詞浪調卻讓東光坊的弟子這個大漢給瞧見了,看了一遍這詞立時就火從心起,這多久沒人敢到他的地盤來這樣撒野了,是不是自己齋吃多了,世人的都以為自己變成菩薩,忘了自己是怒目金剛?
梁川問道:“你是東光坊師傅的弟子吧?你叫什麼名字?”
大漢道:“吾乃觀音寺弁慶是也,毋須多言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訓你!”
梁川連忙製止道:“大個子弁慶你等下,你手上拿著那麼大一根棒棒我兩手空空這樣太不公平,你在這裡等我下,我去取武器來就跟你打!”
“好,我就在這裡等你!”
梁川朝啊狗使了個眼色輕聲道:“走,咱們快走。”
兩人回來源氏府中,啊狗問道:“啊貓你的武器放在哪裡?”
梁川道:“問這個做什麼?”
啊狗說道:“你不是要跟剛剛那個大個子打架嗎?我看他也很威猛,你還是彆去了。”
梁川道:“我為何要去跟他打架,好不容易騙了他跑掉了,要是每個都想跟我打架我都得應戰的話那我不得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