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不怒反喜,高大的身子哈著腰道:“二位差大哥在這裡候一會兒,我再去買一隻肥嫩的雞來!”
梁川當然高興,這些侗人隻要貪吃就一定貪財,隻要肯吃就一定肯拿,錢能擺平的事情,都是小事情!
他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隻要能用錢開路,梁川的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藝娘不喜歡梁川鋪張,可是用在這些正經事上麵的,她也從不會吝嗇!
解救司方行與耶律重光,任重而道遠。
而且不遠萬裡而來,梁川已經隱隱感覺到了,這件事正在越發地迷惑起來!整件事仿佛籠罩著一個麵紗!
梁川不急著打聽裡麵的耶律重光,得先伺候好門口這幾位爺,不單單是他們,還有這安平州大獄背後的土司!
耶律重光連這大牢都沒有來過,他在那家黑店的時候就被店主給麻翻了!甚至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著人家道的,兩眼一摸黑就玩完了!
說不知道是該說他運氣好還是不好,要是他不是寧宇點名要的人,早讓黑店的店主剁成了肉包子!
梁川又提了幾隻雞還有一壇子酒過來,剛剛兩個侗人門衛已經吃飽了,把酒肉送了進去,給誰梁川就不得而知,梁川等了半天,又沒等到想要的消息,便獨自先離去!
他不敢一開始就給這些門衛吃太好下太大的血本,人都是見錢眼開的動物,更是喂不熟的狼,隻能一點點的加碼,而不能一口吃成一個胖子!
是夜,梁川與孫叔博在峒口的大樹下彙合!
孫叔博準備了不少的乾糧與肉脯,梁川今天也買了不少燒雞,這天氣熱,兩人馬上把肉食都吃了,準備下一步的行動!
二人來到大獄的背後,五米高的圍牆梁川轉了兩圈也沒有想出什麼辦法。
孫叔博道:“東家你搭一把手,一會我踩著你的手先跳上去!”
梁川想起消防員爬牆的技巧,馬上很是配合地到牆跟半蹲下,雙手箍住,孫叔博一陣小跑,飛起一腳踏在梁川的手上,梁川配合的舉起箍住的雙手一送,孫叔博馬上飛身臨近圍牆的頂部!
接著孫叔博飛起一刀,一刀斬斷了圍牆上的所有尖竹。
孫叔博落地,又讓梁川幫他一次,這一次他躍上牆角,一手拉住牆角然後縱身跳了上去。
上去後的孫叔博把刀把放了下來,梁川一陣助跑,奮力一躍拉住孫叔博放下來的刀把,人一借力,一個閃身上了圍牆上!
圍牆上空空如也,並沒有人把守,這個大獄的頂棚很簡陋,用鬆葉還有茅草搭著,可以避避六月悶熱的梅雨,但是不管從哪個角度看起來,都跟豬圈差不多,至少梁川去過這麼多的破牢房,哪怕是西北荒原上的都比這豬圈要豪華!
看來錢是真花在刀刃上,漏不漏水一點關係也沒有,最好還能漏一點風,免得讓牢中的人犯太舒服!
兩人在頂棚上一間間地瞄過去,下麵關著什麼人,隻能看到一個黑乎乎頭發成結成團的黑影,根本看不見人影!
孫叔博看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司方行,梁川最後急道:“找一找身材比較胖的!肯定就是老方!”
要知道司方行來安平州,一路都是風餐露宿,現在又被這幫人折磨了幾個月,每天吃的都是豬食,一絲胃口也沒有,早些吃不下,後來沒得吃,早把身上攢的肥膘都耗光了,哪裡還有肥肉在身上,早就瘦得脫相了!
兩人看了半天還是一無所獲,梁川隻能換個方向道:“找一找耶律重光,隻能這樣了!”
耶律重光被扒光了身上的衣物,正常在一根大梁上用重刑,身上滿是抽打出來的血條,兩人從頂上往下望,臉披散發的完全看不見,但是身上的那一個大狼頭看得清清楚楚!
在這裡!耶律重光生死不明,吊在半空中,血水一直淌到腳上,滴嗒著地上落成一灘。
“我把繩子切斷放他下來?”
“不行,你這樣一弄他就暴露了,現在咱們哪怕殺得出去也逃不脫!”
“那怎麼辦?”
“先把葉重光弄醒,等他醒了告訴他要怎麼做!”
孫叔博不知所措,耶律重光正吊在他們的正下方,怎麼解下來?
梁川對著孫叔博道:“嗤下去。”
嗤什麼下去?
孫叔博捂著自己的褲襠,梁川又說了一聲:“尿下去,葉重光馬上醒!”
這他娘的,不太合適吧!
梁川轉過頭去,孫叔博直起身子,解下自己的褲頭,對著頂棚的空隙,一股溫熱濁黃的尿箭筆直地射向耶律重光!
耶律重光被吊了好幾日,一點米水也沒有進肚,嘴唇上的皮都皸裂爆皮,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活活被渴死餓死!
突然有一道溫暖的水流從頭上流下,順著肮臟的頭發一直就到嘴角,雖然臟了一點,可是再不進水,他就得死!生死關頭誰還能顧得上這水淨不淨?
嘿嘿。。終於下雨了。。老天爺不亡我!
耶律重光靠著頑強的信念活了下來,峒人刑訊他的手段還不如當然梁川使出來的!
雨水給了耶律重光重生的希望!
他伸出舌頭奮力地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