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年頭誰人肚子裡的油水都不夠,誰還去吃菜,嫌油水刮得不夠快嗎?
梁川把那一碗一米飯吃得一乾淨。
米飯是真的香,不用就著肉和菜他就能把一碗飯吃得一乾二淨!這米香得能出油一般,泛著黃,吃到嘴裡卻不乾澀,顆顆飽滿!
就這米,要後世賣到一斤十塊錢,都有人搶破頭!.
肉還是留給阿月這小姑娘,她在長身體,怎麼吃都吃不膩!菜嘛,純正的野菜,梁川自己都吃不夠!
梁川的思維完全與身體脫節,他認為野菜是好東西,就隻盯著野菜吃,實際上他這身體早就是完全適應這年代生活的身體!
阿月被阿儂叫出去不知道多久,回來的時候明顯有些不高興,一言不發地悶坐著。
梁川一碗飯吃得乾淨,抹了抹嘴,滋味淡了點,可是現在身體還沒恢複,吃得清淡也有好處!他把那塊肉往阿月跟前推了推,道:「給你留的!」
阿月本來看到肉立即化身為狼,可是今天狼也沒有了胃口,托著腮歎了一口氣。
「怎麼了嘛,是不是阿儂又罵你了!」
「跟你沒關係!」
好心當成驢肝肺!
梁川沒好氣地道:「那是怎麼了嘛,跟我沒關係也可以說,一起想辦法嘛!」
「幫我打一碗飯,飯當一點,我得留點肚子吃肉!」
好勒!梁川瘸著腿屁顛屁顛地去幫小姑娘裝飯,飯是在外麵的竹樓下,同樣是用露天的土灶燒出來的,梁川雖然腿不行,可是走幾步還是有利於恢複!
小姑娘吃著飯慢條斯理地說道:「阿儂讓我不要帶你到處跑,怕我年紀小不懂事會帶你去危險的地方,咱們這裡的人也會對你有危險,還是少出去為好!」
梁川笑道:「怎麼會呢?」
「全福叔帶著人在外麵好像遇到了麻煩,讓人回來找阿儂再給他們籌錢,可是阿儂是個女人,又不會賺錢,到哪裡幫他們籌錢?」
「全福叔是誰?」
梁川一問馬上又住嘴,這個叫全福的一定是阿儂的老公,難怪這麼久他一直沒有看到這位土司爺,儂人的頭人,沒想到是到外麵去出差了。
梁川歎了一口氣,這位全福膽子真大,把這麼漂視的妻子留在家裡,現在還要人家去賺錢,怎麼賺。。
「你說的全福叔是做嘛的,他在外麵乾嘛?」
「我不懂,你不要問我,要問去問阿儂。」
「阿儂正在氣頭上嘛,咱們不要去觸她的黴頭!」
說了幾句話,阿月的心情好了許多,把著碗,一隻手舉起肉往嘴裡送,小姑娘的吃相霸氣十足,活的一個女漢子。
梁川看她吃香,自己心裡都高興。
「這肉湯的味道還是淡了一點,咱們去買一點鹽吧!」
阿月生氣地看了他一眼,凶道:「白天才跟你去集市上走了一圈,回來還讓阿儂罵,晚上就這麼沒記性,你忘了這鹽多少錢了?阿儂自己吃飯都不舍放多放,憑什麼給你放,你白吃白喝我們家的,都還沒給錢呢!」
「我哪有錢啊!」
梁川苦笑一聲。
不過這肉湯還有菜不加鹽,實在吃不下去。
人要是長期不吃鹽,身體的酸堿不平衡,早晚要倒下去,乾活也沒力氣,氣體要垮就很快了!
梁川把眼睛看向了正在美滋滋吃著肉的小阿月,狼外婆一般打著小姑娘的主意道:「我說阿月你有錢嗎?」
阿月沒有梁川的心機,小姑娘脫口一出道:「有哇!」
梁川高興地道:「有就好,快,拿一些錢來借我!」
小姑娘這才反應過來,又不好說謊改口,慢慢地問道:「你要借多少錢!」
梁川這麼大的人,朝一個五歲的小孩子借錢,他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
「五文錢!」
雖然是五文錢,不過對小姑娘來說,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阿月有些猶豫地問道:「那你什麼時候還我!」
梁川嘿嘿一笑道:「我三天之內保證還你,要是沒錢還你,我就去山上打柴,柴禾總有人要吧,賣個幾天也能還你!」
「那好吧,你可不能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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