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話,外人聽著是站在整個蘇祿大局的製高點,但是明眼人一聽就知道,這小子現在就是引狼入室,人家沒有動作,他帶趕著趟兒催人上架,是何居心!
不過在座的都是夷州人梁川手下的人,大家才不管蘇祿的狗屁事,能對夷州好的,他們才上心!
梁川朗聲道:‘唉,隻可惜我若是貿然插手你們蘇祿的事,那不是被當成外人乾政,被你們罵作亂賊!’
科邦鬆道:‘梁東主何出此方,這舉乃天下大義,我主亦一直為立儲之事煩心,他亦知早立之益,如若東主不好出麵,在下大可代為轉達,或是回去說服我主,早立王儲!’
科邦鬆這個小人,做事竟如此滴水不露,說了等於沒說,他也支持立儲,可是立的是誰?這個誰也不清楚,他更沒有明確表態?是他們的大王子,還是梁川支持的巴都哈?
要是立了巴都哈,他等於給梁川納了投名狀,橫堅有一筆橫財,要是巴都葛喇不理他,他更高興,那等於是巴都葛喇與夷州不對付,他一個小臣子能算得了什麼!
不過這時候誰會去在乎一個科邦鬆在想什麼,這就是微不足道的賭徒,賭桌上都一蹋糊塗,他還能有什麼作為?誰也不把這個科邦鬆當作一回事!
蘇祿的臣子都主動來示好,不正是證明他們夷州的強大!
笑意湧上在座所有人的臉!
此時就
連梁川也以為,夷州眼下如此之強大,北方的大國不算,南方諸島這些小魚小蝦還有誰敢跟夷州亂來!
‘如此的話,甚好!’
接下來梁川就乾了一件讓大家都意外的事,隻見他當著科邦鬆的麵,拿出那一桌子的借據,又讓下人取來一個火盆!
眾人一看那個火盆出場,心中便猜到了七八分!科邦鬆自己更是咽了口口水,好像也猜到了什麼!
‘科大人是我夷州的朋友!’
說完,梁川便抄起那一疊的借據,直接扔向了火盆,火舌慢慢吞沒那一疊厚厚的字據。
這一個場麵,不僅是科邦鬆,就連其他的夷州的老人都是萬分詫異!
這借據要是留在手頭,起碼這小子不敢亂來,要是他不聽話,這借據拿出來,都能讓他喝上一壺,現在燒掉了,那不是自毀長城?
科邦鬆心狂跳,這好不容易被他們捏住的把柄,他們就這麼扔了?
梁川也是很豁得出去,這幾萬貫的成本,說燒就燒了,楊霸先那裡很容易交待,一句話就可以抵消,所以他並不以為意!
正因為不把科邦鬆放在眼裡,一個做啥啥不成的讀書賭徒罷了,有什麼好擔心的!
梁川這一手完全就是效仿當年曹孟德收河北一幫人的套路,曹操當年處在弱勢,很多人與袁紹暗通曲款,曹操最後勝利之時,一把火把那些罪證全燒了,這一手完全征服了那些懷有二心的手下人,一舉奠定了他的霸主
地位。
現在梁川也缺人,雖然科邦鬆這樣的小人他看不上,但是曹操還需要一個許攸,他同樣也需要一個科邦鬆!
火焰在眾人眼前升起,又歸於平靜,科邦鬆好似做夢一般,這些天輸得實在有點慘,現在之所以算計這麼多,就是為了回到蘇祿要怎麼解釋和擺平這幾萬貫的欠款,現在舒坦了,一切歸於虛無!
胸口的那塊巨石瞬間消失不見!這一刻科幫鬆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飄了起來!連嘴角都忍不住要笑了起來!
‘科大人是夷州的朋友與貴客,在我這裡玩樂,若是讓你背負罵名與汙點回去,連我自己都難安!’
科邦鬆高呼:‘梁東主仁義!’
所有人都是一臉地不屑!瞧這小人樣!
‘還望科大人回到蘇祿,把我的態度傳達給蘇祿國王巴都國王,夷州新立,正是結交四方好友的時候,無意與任何國家勢力為敵,但是既然我與巴都哈結交在前,那人便不可無信於天下,還請國王仔細斟酌,夷州上下從來不是好戰之徒,我們都是懷著和平之心,望與蘇祿和平共處!’
科邦鬆嘴角揚起一絲不經意的冷笑,朝著高座在上的梁川行了一個禮:“梁東主已是東海一霸,做事更是仁義無雙,我等有目共睹,在下一定將東主的意思轉達到位,某雖不才,不過也願蘇祿百姓免於水火!這才是千秋幸事!’
‘若能達成此事,將來我定稟於巴都哈兄弟
,記下科使第一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