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夷州,日後要作為一個主體,以國家的形式呈現在世人麵前,那這個基礎就必須要打得牢牢的,不能讓人以為,他們是一群草台班子,更不能提前消費掉自己的信用。
梁川與巴都哈結盟的時候搞得轟轟烈烈的,又是定下合約,又是在港口立下石碑,梁川的話都喊出去了,世人也在看著,就等著梁川的下一步動作,如果在這個節骨眼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那夷州的招牌這一次可能會有打擊。
這樣的後果是什麼,將來夷州要與其他的國家勢力合作,大家就會先考慮這一次梁川會不會來虛的,會不會反悔。再沿伸出去的後果,就是與其他國家和商人在經濟上的合作,會不會梁川也會有使詐的那一天。
光憑這兩點,其他人在與梁川合作的時候,便要開始掂量一下了!
西夏為什麼一直打不開局麵,四麵都是敵人,就因為李元昊雖然帶著一幫黨項人過上了脫貧的日子,但是采用的手段卻不是光明磊落的正派手段,他喜歡搞陰謀手段,這也是國際公認對他的差評,以致他玩到最後,大家見他就是直接動刀子,誰也不廢話,因為沒有用!李元昊的招牌就定格在那裡!
梁川可不想成為李元昊第二的人物!
一個優秀的企業,肯定有一個優秀的口碑。
夷州鳳山便是要如此,雖然不是企業,但是要走的就是這樣的路子!
梁川在巴都哈與他老
子之間到底會選擇哪一個,也充滿了好奇,按梁川的性子,他隻會讓大家意外,他是一個絕對不會按常理出牌的人,所以大家隻是平靜地看著,看著蘇渭與他的表演,等待著結果便是。
梁川對著科邦鬆道:‘我早已與巴都哈有約定在先,不能失信於人!’
梁川擲地有聲,科邦鬆麵色如土,好似自己的美夢破裂了一般!
‘不過,我也沒有答應巴都哈,明確什麼時候助他成事,這事想來也是急不得,你們蘇祿有三位王子,將來是何人繼承,是否有規定?’
蘇祿與大宋的法律是不同的,他們沒有嫡長子繼承製,隻要是國王看順眼的人,立為王儲,將來就可以繼承王位。
所以三個王子都有自己的想法,三個人誰都不想成為炮灰,不過這個時候,誰先來到這個世上誰就有優勢,這是很明顯的,大王子先出生並先長大,朝中的文武大臣自然是與他交好,他的權勢也是最大,老二不甘人後,自然也拉起了一支隊伍,等到巴都哈長大的時候,地盤與勢力已被瓜分得差不多了,能輪到他的所剩無已,他就成了一個光杆司令。
‘我主正值壯年,尚無立儲之意,所以現在三位王子都是暗自竟爭互不服輸!’
科邦鬆連這種秘事都說了出來!
他娘的!
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好辦了!
眼前這個人可以拉攏,是個唯利小人,大家
的第一印象就是這般!
到人家家裡,把自己家的家底全部都抖出來了,哪裡有這樣的人。
何況他的身份還更加特殊,不是普通尋常人家的下人,而是一個國家的使臣!
要是耶律重光出門敢跟人家這樣亂嚼舌頭,梁川非把他抓回來,亂刀剁成肉泥不可。
梁川一聽這廝的話,雖然自己也看不起這樣的貳臣,不過這樣的人對自己夷州來說,是好事。梁川心中暗喜,臉上依舊古井不波。
‘誠然,一國立儲之事,本是一國最為根本也不容他人乾涉的大事,這事涉及國本,也是一國不容侵犯的大事,任何的國家更沒有以任何的理由去乾涉,否則那便是目中無人。’
科邦鬆自己一聽這話倒是有點著急,聽著梁川的這口氣,怎麼好像不想插手一般,他自己不是想幫巴都哈上位嗎?
他來之前目的是想阻止梁川有所動作,但是他自己把這事給搞砸了,整個方向都被帶偏了,現在的科邦鬆,可是盼著整個局麵大亂起來!
隻有局麵一亂,他才能全身而退,所有人的注意力不會放在他身上!
科邦鬆急道:‘蘇祿我朝自近年來,屢有犯亂之事,皆是少主未定不少人覬覦王位,以致於國內動蕩,這才是致亂之源,如若能穩定民心,百姓方得生命之機!’
這科邦鬆在賭桌上是一條蟲,可是在朝堂上,那可是門兒清,最清楚自己要的東西,講的話更有分寸
,不會亂講話,把自己拉進汙水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