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是來這裡時沒留意,剛才那下也全留意了。
白舍身道:“在下那邊有幾間空房,負生初來此處無親無舊,故此留與此。”
“喲,那你是他親還是他舊啊。”
話音拉了長調,莫負生不禁望向君臨陣,白舍身和他有什麼仇怨不成,前麵還是隔著他和白舍身犟嘴,現在就直麵嗆上了,怎麼說學生弟子輩的人,如此對上好嗎。
“咳。”莫負生的眼神太過明顯,君臨陣抬手撓撓下巴,“沒空閒聊,我先走了。”說罷轉身離去,腳步踏到門檻那刹,“哦,莫負生是吧,答應我的彆忘了。”
“臨陣性子一向如此。”
聽著柔聲道話,莫負生的視線透過鏡片投進白舍身都眼眸,溫和而平靜,如同寂靜的湖水,隻是任你如何丟石子也無法激起一絲波瀾。
白舍身脾氣真是頂好的了,隻在白蕭麒過來時,略快兩步過來,看來他是極看中幼弟的。
微風卷動,樹枝無法,隻得交出幾片綠葉,一片青葉不願就此飛向虛無縹緲的未來,在風帶它穿過兩個人時,它緊緊掛在一人長發上。
瞥見他發間樹葉,莫負生抬手摘下。
“嗯?”對莫負生突然摸向他發間的動作略有不解,卻並未躲閃。見他手指拿著那片葉,白舍身麵含笑意,“多謝,負生。”
“啊,不,我就,看到,順手就、”
“負生可是氣惱?”
“啊?”氣惱什麼?莫負生對白舍身這話甚是不解。
“蕭麒他尚是年幼,又是頭次離開家門,母親與臨行前再三囑咐在下也是一時心急。”
那雙眸子中似乎閃過一絲什麼,是慈愛,還是悲憫,莫負生沒看清,隻想著定是好的。
“白哥你不用放在心上,真的沒事,我想蕭麒也不是故意的。”
二人一路閒聊。
小屋立在不遠處,莫負生與白舍身道彆,望著他往一旁離去。
鞋底壓倒小草,莫負生緩緩向住所走去,坐在床上,從懷裡拿出君臨陣遞過來的書。
“基礎修煉秘境,好直白的名字啊。”
翻開頁麵,書上字跡都是繁體字,好在華夏人自帶簡繁翻譯器,讀了幾句,意思是懂的,莫負生便按照指示連起來。
調整呼吸,閉目想著書上內容,一遍遍做著,許久莫負生感到一股氣流進入他的身體,緩緩與身體中流動。
“呼!”
不知過了多久,莫負生睜開雙眼,門外月明星稀,起身去仰望那片星空,“在現實世界是很難看到這樣的夜空啊。”
望了良久,莫負生覺得有些困乏,輕輕合上門,回床上躺下,在墜入夢鄉前,他似乎聽到開門的聲音,細微而不可查,許是風吹的,並未在意。
“莫負生、莫負生、莫負生、你…”
莫負生揉揉眼坐起身來,“怎麼又夢到有人喊我?”
打了個哈欠,莫負生起床,看門開了個小縫,“真是風吹得吧,就是有人來,我這一窮二白的,怕不是笑著進來哭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