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哥!”
“在這。”
“白哥!”
“在這。”
“白哥,我好難受啊!”
“在下知曉。”
“白哥,我心裡好痛、好壓抑、好難受!”
“在下明白。”
“白哥,我想回家!”
“在下馬上帶負生回去。”
“白哥!我想回我家!”
手細不可查的僵了一下,白舍身輕柔道:“在下…不知哎市在何處啊。”
君臨陣在車邊看著他撲到白舍身懷裡哭訴,看看手中的鞭子眼裡有些寂寥,聽到他哭著要回家,手握緊鞭子。
白舍身看他在懷裡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輕輕拍著他的後背,覺察到什麼眉間微蹙,低頭看他眼神開始放空,手附上溫和的靈力,撫摸他的後腦,看著他眼皮發沉,漸漸睡去。
橫抱起他,白舍身望著他臉上淚痕,眼中滿是哀痛,走出馬車對著君臨陣道:“臨陣多謝你將負生帶回來。”
君臨陣衝他空甩了下鞭子轉頭不理。
白舍身並未言語什麼,懷抱著莫負生禦劍離開。
清雅的屋間,和熙的微風吹進,掛動床榻白紗,輕柔的白紗撫動掃在床上人的臉龐之上。
睜開雙眼,眼前模糊一片,眼皮發燙發沉,眼珠轉動便痛,腦仁漲漲的好似要蹦出頭骨。
玄靈珠浮在視野裡,有一搭沒一搭的無力轉動,感著背脊發疼,玄靈珠飛速轉圈,莫負生看著眼暈乾脆合上眼。
“那新來的小子醒了沒有?”柳七天蹦蹦噠噠的跑進小屋,看著立在牆邊不停翻書的白舍身,過去搭上他的肩,“瞧什麼呢,老白。”
白舍身合上書本,柔和道:“在下翻翻典籍、雜談,看看可有開導負生心事的方法。”
瞄了他手上拿著的〔教你哄好孩子三十六種方法〕,柳七天笑道:“老白,我寫的你也看,我有孩子嗎?寫的教你哄孩子的書,你也信?”
纖長的手指點點書麵,白舍身道:“有子嗣的修士一直談論這書寫的好,在下也是病急亂投醫,翻來看看。”
柳七天擺擺手,不在意道:“沒用的,像這種事隻能叫他自己挺過來,這個世界的殘酷誰都經曆過,過來就過來了。”
眼眸低垂,白舍身沉默良久,道:“負生他是個好孩子,天性善良,性子溫潤,在下實在是不想他如此痛苦。”
凝視著他,柳七天突然冒出一句,“你一直都是老好人嗎?”
“嗯?”
“沒什麼?”柳七天搖搖頭,道:“隻是想起以前來了,老白,你還記不記得,咱們倆頭回下山,去那個山洞除妖,路上遇到個受傷的小孩,咱倆給他救起來,本來以為做了什麼天大的好事,結果那小孩就是妖怪受了傷,好了之後就捅咱倆一刀,差點要了命,你回來的時候在屋裡窩了半年。”
眼神帶些惆悵,白舍身輕輕歎氣道:“自那以後,在下便下定決心,廣救眾生,眾生之中總有好人。”
柳七天點頭,吊兒郎當的道:“自那以後,我就誰都不管,不乾我的事兒,就邊兒玩去!”
唇輕勾起,白舍身道:“在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