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隨著木元青,越走越偏,周遭景色亦開始冷然,杏樹愈來愈多,密密森森的樹冠擋住陽光,隻留下地麵斑駁的光影。
木元青腳步停在一扇木門前,道:“貼符的小子跟我進去,其他人在外麵等著。”
“哎!”君臨陣看看他有看看莫負生,明顯是有些不放心。
白舍身倒是平常,溫和道:“無論是去除破道符,還是封印,皆在安靜至極的環境,為的就是不被人所打擾,父親在世時也是如此。”
乖巧的點頭,莫負生道:“多謝,白哥,臨陣啊你放心吧,沒事啊。”
“切。”君臨陣切了一聲,撇頭不看他。
跟著木元青走進屋中,木元青在後牆上,敲打幾下,牆麵升起並未發出一絲聲響,牆後麵黑漆漆影影綽綽可見一向下的樓梯。
木元青頭也不回的走下去,莫負生也不猶豫跟著下去,他在暗處更難看見,扶著一旁牆壁緩緩走著。
隨著深入,眼前隱隱有些光亮,莫負生細細瞧著,牆壁之上鑲嵌著顆顆手掌大的明珠。
前方迷迷糊糊是一個四方石室,石室正中擺放兩個蒲團。
木元青站在石室中,等著莫負生過來,解開衣帶。
“你乾嘛!”莫負生雙手捂胸,大聲道:“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木元青手掌一揮,昏暗的石室瞬間亮度白晝,木元青看他的眼神猶如智障,褪去上衣。
見此莫負生倒吸了一口涼氣,並不因木元青脫衣服,而是木元青的身上密密麻麻都是符文。
“坐下。”
望著那密密麻麻符文排列,難見原本肌膚,莫負生呐呐道:“這是什麼?”
木元青盤腿坐在一方蒲團上,指著對麵的蒲團,“坐下。”
那聲音冷硬還夾雜著難以抗拒的命令之意,與和白舍身說話言談,完全不同,莫負生身體比腦子快坐到蒲團之上。
木元青看著他,莫負生身體不自覺向後傾,他看不清麵前人的眼神,可求生的本能告訴他,這個人有殺意。
“後背對我。”
“啊?哦!”慌忙背過身,莫負生緊張的望著空牆,猶豫片刻,道:“那個木元青前輩啊,您身上的符文是怎麼…”
“反噬。”
冷硬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莫負生覺著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反噬?對了,木元青前輩和白哥說過,這符會反噬解咒之人,那他身上密麻的符文就是反噬的印記嗎?
不帶溫度的手掌貼在背後,莫負生腦中恍惚一下,好似靈魂脫出身體,向後傾倒,一刻間又回到身體。
背後那貼著符咒的地方傳來劇烈疼痛,如同一把美工刀在肌膚上一筆一劃的雕刻著,不是快刀鋒利,而是裁紙專用的美工刀,不是唰的一下劃破,而是一頓一頓用它極薄而並不算鋒利的刀刃紮著肌理。
都說鈍刀子磨肉痛,今天莫負生才是真正感覺到,汗水順著額頭滑落砸在地上,碎成八瓣,身上衣衫早就濕透,他緊咬著牙,痛苦的喊聲從喉嚨裡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