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好似暫停了,停在這個痛苦的時間,背後痛苦的地方開始發熱,宛如被熱騰的岩漿澆灌一番,順著美工刀劃開的肌膚滲入至骨血當中。
心肺仿佛被燒著了,肺管子好似灌進煙灰,令他咳喘不停。
良久,真是良久,痛苦的折磨止住,莫負生耷拉著腦袋,久久不能回神。
忽然鼻尖嗅到一股血腥味,莫負生回首,嚇了一跳,木元青身上裂開好多個口子,口子中股股的冒出鮮血。
他急忙上前確有不敢觸碰,一時兩難,忽的靈光一閃,“白哥,白哥會有辦法的。”說罷,轉身往樓梯處奔去。
“回來。”
冷硬的聲音叫他止住步伐,莫負生回頭,看著木元青似乎在看著他,快步回去,跑到他身邊。
“木元青前輩,我去叫白哥、呃、白舍身過來,給您治傷。”
“不用。”話語冰冷冷的,木元青瞥了一眼滿麵擔心的莫負生,道:“怪不得這符在你身上發展如此迅猛,真當是軟弱心腸。”
肩膀縮了一下,莫負生不知為何,木元青明明救他,他卻怕的不行,方才還不是這樣,就是離開白舍身後,木元青的氣場叫他害怕。
“我不是擔心你呢嗎,你為了我受傷。”
木元青斜眼看著他,“不修醫道,可惜了你這心軟的樣子。”
低頭咕囔一下,莫負生弱弱的道:“為他人,將傷帶在自己身上,我做不到了,你的傷…”
木元青望著他,好似透過他看著誰,良久,道:“一會兒就會自己愈合的,彆去叫他,他不知道解這個符會付出什麼,他、永遠都不需要知道。”
莫負生心有觸動,木元青是在意白哥的吧,不願意叫白哥心中有什麼負擔。不過,解?他身上的符不是封印麼,難道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與白哥有關的事?
瞧著莫負生低頭沉思的樣子,木元青表情有些懷念,低聲道:“太好猜了。”
“嗯?”話語突然莫負生不明他的意思,不禁疑問出事,道:“什麼太好猜了?”
木元青合上雙眼並不理會他。
莫負生自討沒趣,索性不去追問,低頭掃了一眼,木元青身上細細碎碎的口子不再冒出鮮血,而在緩緩愈合,他心裡鬆了口氣,在他身旁坐下。
許久,也許是許久,也許是幾刻,木元青身上的小口子愈合完全,他緩緩睜開眼,便見著莫負生,坐在他身邊石板地上。
見他睜開眼,莫負生眼眸回神,閃閃望著他,道:“木元青前輩,您沒事了。”
木元青起身,俯視望他,冷聲道:“你身上開口,流血,片刻就好了。”
“哈哈。”乾笑兩聲,莫負生尷尬的撓撓頭,“那您身體有哪裡不舒服?”
木元青冷聲道:“我的修為,難道開些小口,流幾滴血便會有事。”
你好難懂啊前輩!您老人家到底有沒有事啊!直接說行不行!他最不適合對付傲嬌了!等等,這種算傲嬌嗎?
木元青走到牆角,背靠著牆,緩緩坐下,“彆打擾我,我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