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毒加之創傷,對普通人是致命,對有修行的人,倒是一般。
木元青翻出幾個藥瓶,為其上藥後,手掌敷在上麵,暖綠色靈力導出,傷口緩緩修複,望著原好的小腿,他道:“此傷不算重,不過要修養幾日,此紅瓶外敷、綠瓶內服,我還有事,先走了。”
“等等。”青年叫住他,“我紅綠色盲。”
木元青頓住腳步,他以前糾結過柏子仁的黑瓶藍瓶,故用了明顯的紅綠色,萬萬沒想到還有色盲這種設定。
青年道:“你…可是嫌棄我。”
木元青道:“我怎會嫌棄,我留這等你痊愈。”
青年笑靨如花道:“我叫妙紗鈴。”
“木元青。”
妙紗鈴看著坐在床邊收拾藥瓶的木元青,道:“你為何不問問我,為何受傷。”
木元青臉上有些木然,這位兄弟你事兒也太多了吧!“為何。”
妙紗鈴嘟嘴道:“你真無聊,一般收了毒傷的都是招惹了什麼魔修、妖修的,你都不好奇麼。”
木元青道:“前塵與我何關。”
妙紗鈴眼神有些暗淡,“你都不關心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的,那個魔修要給我貼破道符,我、費了好大勁才脫身”
木元青手頓住,他有問嗎?為什麼隨隨便便就展開話題?和他何關?
破道符他,有人去尋過師父救治,似是戰鬼殺所製,為的毀人修行,引入魔道,師父還曾尋過好一陣子受此符迫害的修士,這個話嘮自來熟也是受害者嗎?
木元青看著他,猶豫片刻,拍拍他的肩膀,道:“可願同行。”幾個月,省的被貼上符,無力去解。
根本沒叫木元青說出下半句,妙紗鈴便興奮應答,“真的嗎!我願意,我要和你同路。”
好像招惹了什麼不得了的麻煩,果然做人嘴不能欠。
接下來幾日,木元青留在客棧照料妙紗鈴。
“元青!我渴了!”
“元青!我餓了!”
“元青!我被子掉地上了!”
“元青!我後背癢癢!”
木元青一手托茶盞,一手捧飯食,看著床上大爺似的妙紗鈴咬牙切齒,“你又不是癱了。”
妙紗鈴聞言,好似一瞬間失了力氣,趴在床上,“原來元青對我這般沒有耐心,還說什麼同行,便是幾日就膩了。”
額頭青筋暴起,木元青深吸幾口氣,還是…好好伺候他。
伺候祖宗似的伺候他好幾天,木元青覺著他該出去行醫了。
頗為破舊的地界,木元青坐在自己支著的小攤子前,手搭在一位老大娘手腕上。
妙紗鈴從他背後摟住他,嚇得他一激靈,“元青,你認真起來,好召人喜歡。”
慌忙推開他,木元青轉身給老大娘抓藥,“大娘,您身子沒什麼大病,隻是胃部不適,回去將藥分三份熬煮,三日便可見效。”
“好!”老大娘接過藥,笑著道:“你們小夫妻真好啊。”
“大、大娘。”木元青磕巴道:“我們不是。”
“大娘懂!沒事。”
望著大娘離去的背影木元青心中呐喊,大娘你回來!不是那樣,您懂什麼了,彆走啊!
妙紗鈴笑著摟上他的脖子,親昵道:“元青,你看大娘都覺著我們是一對呢。”
推開他,木元青臉色發紅,“胡鬨。”
妙紗鈴笑著,“胡鬨,胡鬨,要是胡鬨你便喜歡我,那我便是胡鬨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