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何歸眼神一直瞟著他,那低著頭顱不清這其中究竟是一個怎樣的情緒?“請了你這麼多次,總算是過來了。”
雲獨真人賣了兩步走到他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想來你已經受夠了這一份屈辱,打算跟隨著我的腳步了?”
君何歸抬頭看了他一眼,倒是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既然師尊有意,徒兒何必在這裡苦苦硬撐著?在這個地方雙膝被釘在地上,沒有任何意思,隻有用哪裡來的尊嚴,師尊也是知道徒兒的,把麵子看得比什麼都來得重要,這樣子還不如徹底的死了算了。”
聽著他是一種消極又偏激的話,雲獨真人難道是真的了一下,好像是蠻高興的樣子,“你居然說出這樣的話,那看來是真的想要跟著我繼續走了,我也不介意多一個這樣的歲數,畢竟我們師徒情深不是?”
君何歸在那一個的光罩之中,自己點了點頭,說話之間帶著一種咬牙的恨意,隻不過更多的還是一種歸順,“如果是師尊給我依舊的容光,自然是願意跟隨的,如果不能那便是斬殺在此,又何必讓我受這份屈辱。”
雲獨真人原本有一些懸著的心,在這一刻便是我想讓他聽到這樣的話,才能確認麵前的這個人是真的想要歸順,君何歸就是一個在乎麵子的人,也同樣的對於自己的要求萬分的嚴格,對於名利的追逐也有一些的執著,在他們師兄弟三個,人最終在那樣的一個時候,君何歸這遠遠超越了其他的兩個人,卻在那樣的時候他接下了一個掌門的位置,開始操勞著其中的事物,導致自己的修為停止。
這樣的一個功利心又是何人能夠想象得了的?他當年的那樣辭職,如果沒有做這樣的一個繁雜的事務,想來現在已經站在那頂端的一層了。
雲獨真人手覆蓋在那個光罩上麵,不是刹那間,那邊是緩緩的褪去。
君何歸在那瞬間似乎是被解放開來一樣,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自己掙得一下子斷了手腕上的鐵鏈,又用自己的手指將那膝蓋上的兩根釘子,狠狠的拔出來,在這一刻才是看到這釘子的全貌,竟有一尺多長。
莫負生就算是在一旁,看著這樣的一個行為,都覺得身上有些發疼,那樣的一個東西,究竟是怎麼一下一下換過自己的血肉,訂到了地裡麵。
隻是那兩個人好像很不在意的樣子,他們沒有一個人去管他身上的傷痕。
君何歸站起身的時候有一點涼,不過他確實是極力的穩住了自己的身體,就算那樣會讓他的膝蓋大幅度的受損,會讓自己身上的疼痛更加憎距萬分,卻是沒有一絲的軟弱的情緒,就算他額頭上麵已經冒出了虛汗,全身都是一種慘白的顏色,他也沒有一絲的示弱。
雲獨真人對於他這樣的表現,早就已經熟悉在內心之中,那樣一個詭異的自尊,他也沒辦法說的清楚,有的時候也是願意,付出自己的生命也維護著那是一個麵子,如果是換作他的話,那必然是用自己的麵子,來換取一時的舒適。
君何歸說話之間似乎帶著一點的喘息,那是身體上麵的力量跟隨不上,“師尊或許我們要去哪裡?”
雲獨真人:“走吧,我們一起去看看你兒子未婚妻的葬禮,到那個時候還有不少家族裡麵的要員過來呢,不得不說你兒子真的是結了一門好親事啊,就算是死了,也知道給他的祖師帶一點兒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