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知道了,不過還是謝謝你告訴我。”
江景明怎能不知道呢。
吳雨葵就是衛寬當大學老師的妹妹,吳雨葵早就知道謝雨重度抑鬱症,也知道謝雨有作弊的習慣,大學三年每次考試幾乎都是作弊,有一些老師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江景明那性格——
他不會的。
所以就利用了這一點。
江景明很恨。
衛寬,他明知道他妹妹在拿一條生命做賭注,為什麼還要算計他?
衛寬什麼時候成了這樣的人?
又或許人性生來就是自私的,隻關心自己的親人,對陌生人的生命,視而不見。
“老師,那你以後還會來濘大代課嗎?我們吳老師好像被抓了,以後不來了。”孫浩宇說道。
一抹苦笑自江景明的唇角浮現開來,他隻要簡單一查,事先就能查到吳雨葵和衛寬的關係,可他還是選擇相信衛寬,隻因為衛寬是他的朋友。
“我應該不會再去了,你好好學習,上課不要再吃泡泡糖了,遵守紀律。”
“哦……我知道了,那咱倆以後還能一塊打王者嗎?你帶帶我啊。”孫浩宇趕忙問。
“可以的,等有時間再說吧。”
“那行嘞。”孫浩宇滿意地掛斷了電話。
江景明靠在電話亭的前麵。
他身上的黑色襯衫,淋濕了貼合著他的胸膛,腳下是鋪天蓋地的陰影,落在身側,和墨黑的夜融為一體。
他忽然很想抽根煙,可摸了摸口袋,發現沒有帶。
從什麼時候開始抽煙的呢。
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