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明剛做完手術,打開手機一看,有陸景溪發來的信息。
她說她這個周不回來了,要去彆的地方拍戲。
“好。”江景明這麼回複道,後麵還帶了一顆紅色的愛心。
結婚之後,他很喜歡給陸景溪發紅色的愛心,證明他很愛她。
中午是用餐時間,有年輕的小護士約江景明吃飯,他淡淡地說自己吃過了,附帶一句祝用餐愉快,便抽身而去。
他還是那個江景明,那個溫柔如玉的,笑起來顧盼生輝的江景明。
但因為有了婚姻的束縛,讓他懂得拒絕,懂得退避和保持距離。
這是最基本的禮貌。
也是江景明滲透到骨子裡的修養和品行。
回到辦公室,江景明簡單吃了一點午飯,肚子不是很餓。
身邊沒有張許,少了許子的嘰嘰喳喳,還有點不得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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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許和盛瑞去旅遊了,江景明都不知道這倆人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他呢,孤家寡人了。
然後要一個人去查房。
“江醫生!”
在江景明出神之間,身後響起了一道熟悉的嗓音。
他轉頭看過去。
光影相間,陸景溪抱著胳膊朝著這邊走過來,她的肩頭披著黑色的外套,染成了黃褐色的長發,微微的披散著,隨著風,發絲在飄揚著。
很美。
依然是美的不可方物的陸景溪。
江景明扣上了手裡的病曆表,兩隻手交疊,背在了身後,這般注視著陸景溪。
“你不是說下周——”
“江醫生!給我開一瓶避孕藥,我老公懷疑我偷吃避孕藥!”陸景溪打斷了江景明的話,一字一句地說道。
他愣了一下。
在對上她壞笑著的雙眼,江景明笑了笑,伸手彈了陸景溪的腦袋一下,“逗我玩呢?”
“誰逗誰呢,誰跟你說我吃避孕藥了?”
“不在這說,回家再說。”江景明拉扯著陸景溪的胳膊。
反被她握住了手腕,她反客為主,將他拉進了一個空房間,然後關上門,陸景溪的後背抵在了門板上,背靠著門,眼前是江景明。
“咱倆就在這說吧,說開了。”
“那你想問什麼?”他垂著比女人還要長的睫毛,注視著陸景溪。
陸景溪眼睛亮亮的,仿佛含著星辰大海一般,“怕我懷孕嗎?”
“嗯。你箱子裡放著避孕藥。”
“哦……原來是箱子裡放的,那個……”
她想了想。
想到了那次經紀人小曲的異常反應,陸景溪打了個響指。
“可能是小曲放的!她就是那樣的,喜歡偷偷摸摸給我放東西,我不知道這件事。”
說著,陸景溪頓了頓。
她說的都是實話,沒有謊言。
“我根本就沒吃過避孕藥,從來沒有,我知道我身體不好,我不是不懂得分寸的人。所以咱倆就嘔——”
忽然反胃的一下,彆說陸景溪了,江景明都愣住了。
“不,不是……懷孕了嗎?”他難得的結結巴巴,有些慌亂似的。
陸景溪擺了擺手,直起身子來,“我應該沒有,嘔——”
然後又是一陣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