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兒子,你爸給你介紹了一個女孩子,怎麼樣呀?”
“優秀,獨立,漂亮,大方。”沈承川的話無懈可擊。
江春和無語臉。
“你這說的……也太官方。”
“怎麼了?”他不覺得。
“我不優秀?我不獨立?我不漂亮?我不大方?”江春和反問道。
“媽,你是漂亮,可愛,單純,善良。這樣。”
“哦!謝謝你全家哈。”
沈承川笑笑,他說要去睡覺了,江春和拍了下他的肩膀,讓他早點休息。
……
喬琛宇給沈承川打電話,說貴都給了他留了座位。
今天他沒來,幾個還沒開包的妹子心裡可傷心。
沈承川躺床上,麵無表情看著天花板,他抬起一條胳膊搭在了額頭上,揉了揉眉心中間。
“不去了,今天回家住了。”
“咋了啊?川兒,你是老了?萎了?還是短了?竟然回家住了?你是要過上你爸那樣打太極拳的日子是嗎?”
“我爸不會打太極拳,他會打你。”沈承川似笑非笑。
“我錯了。”喬琛宇見好就收。
“那你今天真不來了啊?”
“嗯。不去了。”
通常沈承川說的話說兩遍,就代表是真的不來了。
他晚上夜生活重的原因,是因為晚上失眠嚴重。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可能是從接手沈和集團,又創建了承川集團的那一天。
仍然記得,沈潮生把公司交給他的那一天。
父子倆麵對麵站立著,互相凝望,有一些很重的擔子就這麼轉移到了沈承川的肩膀上了,他是沈潮生唯一的兒子,這個責任從小他就知道,勢必有這麼一天。
那天說不上什麼滋味。
就覺得,之後要累了。
然後開始失眠。
玩女人也是從失眠開始的。
……
今晚,照例吃了一片安眠藥,然後睡下了。
睡到一半就從噩夢中驚醒了。
夢見他在談合作,犯了一個錯誤,將訂單的金額看錯了,對方一個勁地說要取消合作,他跟孫子一樣賠禮道歉著,說再給機會,不要取消合作。
可是對方還是取消了。
於是乎,因為他的緣故,公司損失了三個億。
回來之後,沈潮生打了他一巴掌,說他沒用。
從噩夢中驚醒了。
沈承川起身去酒窖裡麵拿了酒,坐在吧台品著。
他的房間很高級,連著地下的酒窖,然後床的旁邊就是吧台,想喝酒的時候可以喝酒,順便注視著窗外美麗的夜景。
濘城。
繁華的城市。
他這樣坐著,還能看到江念集團的兩座塔樓,事實上隻要是住在濘城富人區的人,抬頭都能看到江家的塔樓,然後就懂了,自此都要忌憚江家。
從小不缺。
數不清的跑車、勞斯萊斯、邁巴赫。
數不清的首飾、珠寶、名牌鞋子衣服。
數不清的名媛淑女,認識的金融巨鱷大佬。
在外的十裡洋場,笙歌起舞。
什麼沒見過?
因為從小就有了,從小就站在金字塔頂端了,擁有彆人一輩子都沒有的東西了,所以才缺少了一些快樂,一些純粹。
“咚咚!”敲門聲響了起來。
沈承川愣了一下,轉眸看過去,“爸?”
“嗯。”
沈潮生進來了。
“看見你房間的燈還亮著,還沒睡?”沈潮生坐在了沈承川的床頭,交疊著雙腿,從沈潮生這個角度,也能看到江念集團的塔樓。
習慣了。
“睡著了,醒了,你怎麼還不睡?”
“你媽剛剛做噩夢,抱著我哭,我也醒了。”
“哦。”沈承川也習慣了老沈不動聲色的秀恩愛,他默默地吃狗糧。
“其實,找一個女人睡覺時候摟著,你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她,就會覺得很幸福。”沈潮生循循善誘。
沈承川笑了一下,這老狐狸,“我對花絕,沒興趣。”
“為何?”
“就是沒興趣。”
“那你對哪種女人有興趣?”沈潮生很好奇。
“清純的,性感的,嫵媚的,都有。”
“你非得這樣作踐你自己,作踐彆的女孩子是嗎?”沈潮生自己都不好意思,未來的兒媳婦可能要做沈承川的接盤俠。
這是對對方不公平的事情。
為何,好好的姑娘,要做你風流浪子的老婆?
沈承川知道這個道理,他很嚴肅地對沈潮生說了一句:
“我這輩子不會結婚。”
“那你是想看我和你媽氣得進棺材?”
“你應該舍不得我媽進棺材吧,至於我,你還是彆管了。”
沈潮生:“你很多事,我是真的不管你,你之前也是很好的孩子,江黎和江安,都沒你這樣,景溪好幾次和我說,你帶壞了江黎。”
“我?”
沈承川指著自己,皺皺眉頭。
怎麼這麼冤大頭呢。
“他要是想學壞,還用我帶?他從不認我做哥,他可是江家的人。”
沈潮生嘴角抽搐一下,“那他是蔫壞,你是真壞,心腸和骨肉都壞掉了。”
“那要不你把我塞回我媽的肚子裡,回爐重造?”
“你媽怕疼,你倒是想得美。”
說完沈潮生就走了。
他晚上要陪老婆,不陪兒子。
沈承川笑笑,喝了酒,也去睡了。
一大清早,接到了花絕打來的電話,那時天還沒亮,他的眼睛都沒睜開,聲音透著幾分沙沙的感覺。
“哪位?”
花絕愣了一下,準確的說是心臟跳了一下。
她承認沈承川的音線很是低沉好聽,對了她的心和胃口。
“你不是說要加我微信嗎?怎麼沒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