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昨晚開車回家的路上,手機沒電了。”沈承川的謊話信手拈來,絲毫不臉紅心跳。
“這樣啊,那沒有關係的,要不現在加上吧!”
花絕沒和沈承川說自己一直惦記著這事呢。
本來昨晚上還想加上沈承川之後,聊聊幾句的,但是他一直沒加她,然後她等著睡著了,一大早就醒了,看了看手機,竟然還沒加上。
沈承川加上了花絕。
花絕的頭像就是她自己,她戴著墨鏡,靠在巨型遊艇上,陽光下顯得身材很好,兩條大長腿筆直纖細。
這樣的女人,永遠都不缺舔狗。
沈承川懶得去舔,通常都是彆的女人來做他的舔狗。
他說要起床了,隨即就把手機丟到了旁邊。
衣帽間,西裝,領帶,袖扣,手表,古龍香水。
沈承川對著長鏡,左右地照了一番,隨手拿過車鑰匙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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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規蹈矩的一天又要開始了。
……
早飯是沈潮生下廚做的,沈潮生現在也懶了,平日裡很少做飯了,都是家裡的保姆做飯。
江春和從來都不做飯。
有種女人生來就是受寵的,十指不沾陽春水,若是生下來不沾的話,那麼很大概率上,這輩子都不會沾了。
“兒子,你今天要和你爸給你介紹那個女孩子見麵嗎?”江春和好奇問道。
“應該不會,生意已經談妥了。”沈承川優雅地切著麵包片,他是那種吃塊麵包,都要切成一塊一塊,然後再放進嘴裡的斯文人。
江春和很不解呀,“你對她沒意思的嗎?”
“不喜歡。”
“那你喜歡哪種類型的?媽給你物色一下子。”江春和趕忙問道。
“像媽這樣的。”沈承川不緊不慢。
“那就沒了,這輩子都沒了,我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江春和趕忙說道。
沈潮生笑了笑。
沈承川也笑了笑。
逗弄江春和,似乎已經成了父子倆不約而同的樂事。
“你笑什麼?”
“爸笑什麼,我就笑什麼。”沈承川不緊不慢。
“八點集團高層會議,我會過去。”沈潮生不跟他瞎貧,輕輕抿著清茶,他早上喜歡喝茶,養生,被某人給教著的。
沈承川嗯了一聲。
隨即,和沈潮生說起了公司的事情:
“上個月和Di的三個億的訂單,對方是要求提升百分之五預算,時間方麵再延長一個星期的時間,但是回報率會增加百分之三。”
“免談。”沈潮生甩出這倆字。
沈承川嗯了一聲。
沈潮生:“還有Kary集團,你這周末去趟朝城,拿到我們在Kary集團的代理商的資格!這件事辦妥了,產業園的事情我就交給你。”
沈潮生很想將沈和集團打入朝城,而第一塊敲門磚就是Kary集團。
花家掌握著全國最大的服裝和化妝品產業園,沈和集團的老本行就是古典服飾,若是進駐Kary集團,那麼對沈和集團的發展非常有利。
沈承川皺皺眉,這老頭,該不會還想撮合他和花絕?
明明都說了沒意思,不可能結婚。
“是,我知道了。”哪怕是心裡麵不情願,嘴上還是這麼說。
“夠了吧你們兩個。”
江春和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不耐煩說道。
“吃飯的時候,彆談工作了行不行啊?我聽不懂。”
沈潮生:“好,不談了,吃飯。”
沈承川:“嗯,吃飯。”
……
司機開著勞斯萊斯幻影,載著沈承川。
非常寬敞的後座,足以盛放沈承川兩條無處安放的大長腿,旁邊放著今早上要看的文件,他的手搭在了座椅上,輕輕地敲擊著,節奏有序。
忽然。
吱——!
司機一個緊急刹車,嚇得臉都白了,趕忙回頭看向了沈承川,“沈總,您沒事吧?”
沈承川一擺手,皺眉:“剛剛怎麼回事?”
“一隻貓忽然從路邊竄了出來!嚇了我一跳,我不是故意的沈總!”
貓?
沈承川朝外看去,微微眯起了眼眸。
貓的主人過來抱貓了,穿著黑色的長裙,皮膚白的不像話。
那隻貓是上好的波斯貓,毛發雪白,藍色清澈的眼睛,如同玻璃珠。
沈承川:“……”
“叩叩。”花絕抱著貓來敲沈承川的車窗,看到車窗落下之後那張英氣逼人的俊臉,花絕愣了一下,緊跟著就暗自感慨這是緣分。
“是你啊!沈總。”
“花小姐的寵物不乖?”
“哈哈哈,白雲是有點不乖,我會好好教育它的,沈總剛剛沒嚇到吧?”
“沒有,要載花小姐一程嗎?”沈承川問道。
“這當然好了,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沈承川:“……”
他就是客套一下。
像是這樣客套的話,在濘城非常普遍。
但是朝城長大的花絕,從小辦事就率直,聽不懂客套,或者是故意聽不懂。
上了車。
沈承川垂眸瞧著旁邊的波斯貓,他也一直想要養一隻貓,但是沒時間打理,他做不到對一隻寵物或者對一個人事無巨細,太麻煩。
“其實我們白雲平時還是很乖的,不會亂跑!”花絕笑著說道。
“你剛剛說,它叫什麼?”
“白雲啊!”花絕毫無心機。
“藍天白雲的白雲?”
“是啊,怎麼了嗎?”花絕覺得沈潮生,話裡有話。
“沒事。”沈承川緩緩地收回了視線,嘴角不動聲色抽了兩下。
前方開車的司機,透過後視鏡瞄著沈承川,“沈總,我記得您小時候——”
“你給我閉嘴。”
司機:“……”
錯了錯了,趕緊掌嘴。
臉色不太好看,沈承川的手抬起來,撐著了額角。
他小名叫白雲,沈白雲。
因為江春和生下他之後,第一眼睜開看到的就是窗戶外麵的白雲,他的小名就叫白雲了。
和一隻狗叫一個名字,讓沈承川心裡暗暗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