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文娜不喜歡彆人嚷嚷她,這男人,沒看見她是病人嗎,她禁不住皺了皺小鼻子,這個小動作讓鬱文卓有些恍惚。
在他的印象中喻青橙小時候也喜歡做這個小動作,就是不知道現在做不做了。
他輕輕晃了一下腦袋,將那心頭忽然浮現出來的一抹異樣給甩了下來。
然後二話沒說,拎著鐘文娜的衣服領子,直接將她拽下了床去。
“我看你壓根就不是地球人,你是從哪個奇葩星球上過來給我添堵的吧。”
“哎哎,你彆拽我帽子,大哥我是病人啊,你能不能對病人溫柔一點。”
“沒見過你這麼厚臉皮的病人,”
鬱文卓的力氣大,手腕的骨節也結實有力,虛弱的鐘文娜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就這麼被他直接連拽帶推的,丟出了自己的辦公室。
在關上門之前,鬱文卓氣得牙根癢癢,他以後再也不做活菩薩了,越想越生氣,又忍不住在鐘文娜的小白鞋上踩了兩腳。
“行了,這是你睡我床的報酬,以後彆碰瓷找我。”
話畢!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鐘文娜低頭瞧著自己乾淨的小白鞋,被踩上了兩個臟乎乎的鞋印,瞪圓了眼睛一陣無語,“你怎麼這麼幼稚啊。”
簡直比幼稚園的小孩子還幼稚。
來往的員工,紛紛朝著鐘文娜這邊打量,瞧著這個黑發紅唇,長得很漂亮的小姑娘,卻被鬱文卓毫不客氣給丟了出來,這好像不是公司的人吧?
鐘文娜受不了這麼多人看她,隨意地伸手撓了一下頭發,看了過去,“看什麼看啊,沒看過被傻逼丟出來的美女嗎?”
說完就氣呼呼地走了。
再也不見。
鬱文卓晚上,接到了江安打來的電話,問他生日快到了,打算怎麼過。
“還能怎麼過,”
鬱文卓撐著腮幫子,懶洋洋的語氣,“自然就一個人過唄,怎麼著,你莫非要跟我顯擺你有多恩愛?”
“不是啊!你不是有未婚妻了嗎?要不然,你就帶著人過來,讓我和小西見見,到底長什麼樣子,行不行咧?”江安的聲音軟軟的傳了過來。
聞言,鬱文卓哼了一嗓子。
未婚妻?
就是那個,叫鐘文娜的女人?
拜托,他連對方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好吧。
不過這種話鬱文卓懶得和江安說了,他不想在一個不喜歡,又沒可能的人身上浪費時間,“再說吧,我有時間我就去濘城,沒時間就算了。”
“好,那希望你有時間哥們!”
……
翌日。
下午,鬱文卓下班之後,從總裁專用電梯上麵下來,一出門就看到了坐在大廳椅子上的鐘文娜,不知道在等誰。
他的眉不自覺地皺了起來,怎麼又是這個女人?
她是屬陰魂不散的吧?
鐘文娜一直手托著腮幫子,本來是有些無聊的看著來往的人,視線在看到最中間穿著西裝的鬱文卓的時候,那眼神變了變,趕忙站了起來,朝著他這邊走了過來。
“哎——”
她想叫鬱文卓名字來著,奈何還不清楚他叫什麼,隻能磕磕絆絆的,
“額……你彆誤會,雖然我是來找你的,不過我不是來騷擾你的,我這人不喜歡欠彆人什麼,昨天的醫藥費我要還給你,這樣我們就兩清了。”
畢竟打針看醫生也是要花錢的,她沒理由花鬱文卓的錢。
鬱文卓低頭,瞧著她從黑色牛仔外套的口袋裡麵掏出來,皺皺巴巴的幾百塊錢,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就這?
“不用還了,我不缺那點錢。”
“那可不行,”鐘文娜很是堅決,這麼舉著手,保持著這個姿勢,要讓鬱文卓收下。
“省的某人又惡作劇,在我乾淨整潔的小白鞋上麵,惡劣地踩上好幾腳,跟個孩子似的。”
鬱文卓無語,昨天他隻是氣不過而已!
現在他沒時間也沒心情和鐘文娜說廢話了,他急著去吃飯,順便還要找個合適的女伴,陪自己去濘城見朋友。
“既然你執意要還,那你替我手下好了。”鬱文卓看了一眼身旁的秘書小張,淡淡說道。
小張笑了笑,那他就不客氣了。
“謝謝鬱總。”
“鬱總??”
鐘文娜聽到了秘書對鬱文卓的稱呼,有些好奇地眨了眨眼睛,“他叫你鬱總,所以你姓鬱嗎?那你叫什麼呢?”
“無可奉告。”
鬱文卓說完朝著前麵走去,那大義凜然的樣子六親不認似的。
“小姐,不好意思,我們先告辭了。”秘書緊隨其後,跟著鬱文卓。
“切……不說就不說,我自己查去,我又不是沒人脈。“
鐘文娜有些被氣到了,繞過了鬱文卓朝著前麵走去,直接跨過了他的前麵,走到了他前麵去了,頗有種宣誓主權的味道。
鬱文卓挑挑眉頭,注視著她的背影。
婀娜多姿,很纖細很苗條,烏黑的長長的頭發,那麼隨意地披在了腦後。
直到鐘文娜出了門,從鬱文卓這個角度,可以看到鐘文娜小巧精致的臉頰,還有她秀美的五官輪廓,白皙的皮膚,就像是吹彈可破的雞蛋清,讓人看著賞心悅目。
“女人,你等一下。”鬱文卓眸光微微閃動,叫住了鐘文娜。
鐘文娜疑惑地轉過頭來。
“鬱總,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她黑黢黢的眸子就像是夜空之中最亮的星星,又像是黑寶石那般的澄澈,沒有任何的雜質。
嗯。
撇去私人的恩怨不談,站在一個男人的角度上,鬱文卓承認鐘文娜其實長得還挺湊合的。
至少能看得過去,她長得很標誌,還有點蘿莉般的嬰兒肥,這麼動動眼睛的時候,其實還挺可愛的呢。
“你生病,我可是照顧了你一下午,我是個商人,不做虧本的買賣,你要是實在覺得虧欠我,就要幫我一個忙好了。”鬱文卓撫摸著下巴。
心裡想著就眼前這個好了,他也不想花費時間去找彆人了。
“什麼忙?”鐘文娜的腦子裡有些花花綠綠的念頭閃過,頓時間變得像小刺蝟般警惕起來。
“那種肮臟齷齪的事情,我可不會做的!”
鬱文卓瞧著她這點出息,從喉嚨深處裡哼了一嗓子。
“小姐,你想太多了,隻是陪我吃頓飯而已,你那身材……”
他端詳了一下鐘文娜,故作嚴肅,又透露出一點鄙夷的味道。
“不好意思,我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