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服了你。”
鬱文卓揉著發痛的眉心,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忍不住抬頭,輕瞄著鐘文娜的方向,卻見她的眼神很純粹,眼底深處仿佛藏著星光大海,璀璨奪目到了極點。
“嘿嘿,怎麼了?服我做什麼啊?我就是喜歡你,就是很喜歡很喜歡,我覺得鐘文娜和鬱文卓的名字,很般配。”
說完鐘文娜就轉頭笑著離開了。
凝視著她的背影,鬱文卓不屑地冷斥了一嗓子。
然而。
緊跟著不久,卻是嘴角緩緩上揚了幾分弧度。
聲音從他的嘴角傾泄了出來,“鐘文娜。你這個女人。”
說著說著,他嘴角的弧度越發上揚了,撫摸著下巴,眼角也緊跟著增添了溫暖。
難得的陽光從窗外照了進來,蔓延在鬱文卓的肩膀,鋪天蓋地的。
……
辦公室那邊。
張逸凡交給鐘文娜一份重要的文件,對她說,讓她好好保管。
因為這是牽扯到了鬱城集團公司機密的事情,很重要。
鐘文娜說好,等下她要複印幾份相同的複印件,交給張逸凡。
張逸凡那邊。
小夥子絲毫沒察覺到死神的降臨,興高采烈去找鬱文卓,順勢衝著他的方向打了個響指,“鬱總,放心吧,事情終於辦妥啦。”
鬱文卓的目光不解地朝著張逸凡那邊看了過去,“什麼事?”
“鬱總,不是您之前交代給我的,讓我找點精細點兒的活,交給鐘文娜去做的嗎。”
說著張逸凡又疑惑地開了口,
“所以我把公司的重要文件給她了,到時候,就設計她一把,說她泄露公司的機密,這不就有正當理由可以開除她了嗎?”
張逸凡說著,笑著,朝著鬱文卓的方向擠眉弄眼,那意思好似在說快誇我,快誇我。
誰知。
鬱文卓似乎沒有張逸凡想象中的開心,那冷冽的神情,在瞬間,仿佛染上了冰凍般的寒冷,聲音也變得清冷到了極點。
“說說看,你想怎麼設計她一把?”
“額,”張逸凡切切諾諾的開了口,怎麼和想象中不一樣呢?
不過還是實話實道……
“我給鐘文娜的,其實是一份過期的材料,然後我有給她發了一封電子郵件,當然,我是匿名發的,剛我看見她已經接收了,她一定不知道這個鏈接裡麵有病毒,”
說著張逸凡頓了頓。
“到時候,我們就說她泄露了公司的機密!她肯定害怕鬱總您會追究他的責任,到時候,隻能乖乖離開公司了,哈哈,這樣就再也沒有人打擾您的清淨了,鬱總?”
其實張逸凡更想說的是,那就再也沒有人打擾您的孤獨終老了。
您啊,就放心大膽地,一個人孤獨終老吧。
可誰知,一心想著領賞的張逸凡,非但是沒有聽到鬱文卓的誇獎,等來的反倒是鬱文卓殺氣凜凜的雙眸,還有那氣死人不償命的話語。
“孤獨終老?”
噙著冰冷的嗓音從鬱文卓的唇齒之間,緩緩地劃過,如同寒風凜冽。
“姓張的,不想做了就直說!趁早給我離開公司,彆再讓我看見你!”
張逸凡緩緩地長大了嘴巴,就像是那蛤蟆似的,合也合不上了,“啊……鬱總……不是,我,我怎麼我……”
還沒等張逸凡反應過來,鬱文卓想到了什麼,眼闊收縮了兩下,下一秒就推開了張逸凡,闊步離開了辦公室。
另一邊。
總經理助理的辦公室裡麵,鐘文娜本來是在認認真真地操作著電腦。
一切,她都是按照張逸凡交給她的步驟來的。
然而。
下一秒。
看見電腦忽然黑屏,文件也跟著消失不見,鐘文娜的腦子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狠狠地敲擊了一下,一下子就蒙住了。
完了完了。
這是她心裡第一個湧現出來的念頭。
她暗叫著不好了,她好像是闖了大禍了。
“鬱文卓,鬱文卓——”鐘文娜衝出去想要找鬱文卓!
剛跑出去,扶著門框的手忽然間沒了力氣,她的心臟驟然間瑟縮了幾下。
隨之而來的就是劇痛,心臟揪扯之間的發緊發悶。
好疼,好疼。
疼得鐘文娜隻能彎著腰,大顆大顆的汗珠沿著她額角的輪廓緩緩地落了下來,她的眼前是一片的空白,荒蕪,然後就是黑暗。
她隻能艱難地喘著氣,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不甘心就這麼死掉,不甘心徹底的倒下了。
“鐘文娜!”
鬱文卓的嗓音恰到好處在她的前麵響了起來,聽上去染著幾分著急和不安。
鐘文娜依然是捂著心臟,她挑眼,梭巡著鬱文卓的輪廓,卻隻看到模糊的影子。
“鬱文卓……啊不……鬱總,我好像是闖禍了……”
“沒事的,不關你的事情,”
鬱文卓拍打著她的肩膀,輕輕的在她耳邊說,“冷靜點,彆緊張,無論你犯什麼錯,我都不會追究你的責任的。”
“……”鐘文娜不說話,隻是大口大口喘著氣。
鬱文卓一看她這個樣子,就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趕忙拍打著她的小臉輪廓,“怎麼了?不舒服?心臟疼是不是?!”
“我也……我也不知……知道……”
疼的鐘文娜嘴角都蒼白了,最後實在是撐不住了,抓著鬱文卓的手,倒在了鬱文卓的懷裡。
鬱文卓打橫將鐘文娜抱了起來,抱著她整個人,他喊著她的名字,一邊喊,一邊回頭瞪著手足無措的張逸凡。
“瞧你做的好事!還不趕緊開車去醫院!”
“是,是鬱總!”
張逸凡現在也被鐘文娜這樣子嚇傻了,聽見剛剛鬱文卓說什麼心臟疼,天呐,要是鐘文娜有心臟病,那可不得了。
鬱文卓抱著鐘文娜那一路上,很多員工朝著這邊偷偷地打量,竊竊私語。
奈何那些話,那些議論,鬱文卓都已經不在乎了,就像是鐘文娜說的,流言蜚語怎樣,旁人的看法又如何,自己過好自己的生活,不就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