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莫家姐妹(1 / 2)

我暗中歎了口氣,這個苦瓜臉真夠可以的,不能喝你逞什麼能?。

“先彆急,說不定在哪兒躺著呢,廁所、木屋後頭,要不你去問問那倆鐵皮人?”。

“老三不在寨子裡,他拿了我的真元珠,從東邊翻牆走了”。

雪地裡有幾排清晰的腳印,其中一個來來回回的在兜圈子,出過寨門、進過他們四個人的房間,然後繞過木屋,一直延伸到樹杈牆前。

“值班的兄弟看見老三和氣象員前後腳出來,在門口站了有半分鐘,隻不過當時沒人注意他,都盯著那個姓賀的……”。

賀同誌確實有點反常,淩晨時分,剛回來又要出去,理由仍然是測量數據,而且還端著一鍋滾燙的辣椒糊糊。

很值得懷疑!

但這又礙著李八眉什麼事啦?。

“辣椒能緩解寒症……”。

胡廣林露出不滿之色:“你就不該讓他喝酒,這家夥滿腦子都是龍女,借著酒勁兒,能不胡思亂想嗎?”。

寒症!這兩個字提醒了我。

李八眉的想法看似荒唐,卻有一定的邏輯,假設賀同誌在檢測氣象的過程中,發現了幾乎凍僵的龍女,一時束手無策,隻能回來找白英巴布,可他恰巧不在,情急之下,這才盛了一盆辣火鍋湯去救命。

為什麼不把龍女背回聖女寨?這裡有棉被、火爐,照顧起來更加方便。

她的情郎呢?。

說好的天涯海角,剛出同益古鎮就翻臉了,竟然置心上人於不顧。

“趕緊去追吧”。

我站起來:“彆的不怕,就怕三哥碰上那幫小孩兒,一個人,肯定吃虧”。

找是一定要找,卻不能光明正大的找,烏頭會賞罰分明,未經允許,擅自離開大本營已經違反教規,倘若讓胡未紅知道,四人連坐,鈴鐺的顏色都得變。

“二哥去嗎?”。

“我讓他在家守著老四,如果有個風吹草動,也能幫得上忙”。

倆人商量妥當,沿著李八眉走過的路,躲開披甲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出了寨子,還好雪停的及時,留下了足夠多的線索。

深夜的玉硯雪山就是一個字,靜,死一般的寂靜。

但在這份寂靜中,卻隱藏著種種不安與危險。

“胡大哥”。

我跟在胡廣林身後,老覺得脖梗子發冷,忍不住回頭張望:“……三哥說白狐弟子生下來就有病,是怎麼回事?”。

他不吭聲。

“你們讓我調查白羅山穀,至少得先透露點消息吧”。

“……白狐社以龍堂為尊,然後是金堂,最後才是月堂,也就是拐兒堂,龍金兩堂的弟子的確身體不好,尤其是金堂,外頭傳說他們每個月都要舉行儀式,靠吸食人血來維持生命”。

有點象通紅之術。

“龍堂呢?”。

“這一堂天生有寒症,龍女就是從這些人中間挑選出來的”。

“她吸不吸血?”。

那隻大黃貓也許是被龍女咬傷的。

胡廣林突然扭頭瞟了我一眼:“進了城,你彆招惹龍家女人,她們雖然看上去弱不禁風,但放倒你跟玩似的,都不用伸手”。

不用伸手,難道和齊家小孩兒一樣,衝你吹氣嗎?。

還有,為什麼要著重強調“女人”?好象我是個無行浪子,就會拈花惹草。

“胡大哥,你結婚了沒有?”。

他象是沒聽見,低著頭往上爬,半天才回了一句:“……沒那閒工夫”。

烏頭會有內外之分,“外”指的是普通信徒,平日裡修習大法,吐納歸真,隻要會念一句“真元持靈歸、自在天上遊”便萬事大吉。

“內”會主要負責組織的正常運作和安全,說白了,就是充當保鏢和打手的角色,為老祖站腳助威,另外,還要想辦法替會裡掙錢,是夠忙的。

“現在的白狐夫人是誰?”。

“魏加加”。

他喘了口氣:“本名叫龍加加,是上一任龍女,但在接管白狐社後,必須改姓魏,延續白狐老祖的姓”。

白狐老祖叫魏紫巾。

“她自己沒有後代嗎?”。

“沒有”。

胡廣林搖頭:“魏紫巾的前半生是個謎,有人說她一直住在白羅山穀,而且是白英紮羅的義女……”。

“義”不“義”的無關緊要,重點她也算是半個聖女寨的人。

有一天,這女人突然出現在同益城,帶著十幾個少胳膊斷腿的小孩兒,拄著拐,有男有女,白頭發、白眼睛,整個一小白人。

白化病?。

這些孩子的症狀就象童年的陶木春和小妹,魏紫巾既然是紮羅的義女,為什麼不用聖水醫治他們,還是說,聖水也不起作用?。

在那之後,魏紫巾如同衣錦還鄉的貴婦,大把大把的扔銀子,置辦了魏家大院,又一連開了幾間藥鋪善堂,可身為大老板的她從不露麵,生意全部交給元待見來打理。

也正因為如此,彆人才把這倆人看成是一對。

“象這種事原本也沒啥,男歡女愛嗎,但她出現的時候,元待見是有老婆的,許家千金許微瀾”。

“這麼肯定?”。

“我有一個朋友姓元,是元知曉的後人”。

元知曉是元待見和許微瀾的大兒子。

現實中的元待見幾乎就是誌異裡的元幽,少年時的遭遇相同,雖出身於官宦人家,卻為小妾所生,一向被人看不起。

但由於他為人忠厚,深得富豪許繼孝賞識,將女兒許微瀾許給了他,可這邊剛落了聽,其弟元泰便闖了禍,酒後行凶,掐死了一個賣唱女,犯下了人命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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