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長樂山莊(1 / 2)

難道是白英巴布,他應該在雪神山撿“木人香”,怎麼會出現在倒瓶穀底?。

“還有沒有彆的東西?”。

“姑爺,你是沒瞧見,遍地都是腳印和小蛇爬過的雪道道”。

李八眉用手劃了個圈子:“還有一個大坑,老大說肯定是他們挖屍體留下的,可怪就怪在,整個山穀裡,隻有幾條小蛇纏在樹上……”。

來之前他們已經做了抓蛇的工具,在長竿子的一頭綁了個帆布袋,袋口可以用繩子收緊,正在準備套的時候,胡廣林意外發現了雪堆裡的竹筐。

“老大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好象是巴布下山挑的那個,係著一塊破布條,寫著白字,上麵的一撇都快磨沒了”。

可人顯然不在這兒,穀底呈不規則的圓形,直徑大約七八米左右,除非象白英羽達那樣埋在雪裡,否則什麼東西都藏不住。

倆人有驚無險的套中了幾條紅玉環蛇,剛爬出瓶口,胡廣林突然說他聽到了一個女人的叫聲。

叫聲若有若無,從右手側傳來,胡廣林用手電筒照了照,仿佛是個山洞,便讓李八眉配合,一起蕩過去,看個究竟。

李八眉惦記著龍珊,恨不得馬上飛回她身邊,卻又拗不過胡老大,在嘗試了幾次後,終於成功抓住了洞口的岩石。

但他們隻往裡探了一下頭,就感覺渾身發麻,連大氣都不敢喘。

“蛇,數不清的蛇滾在一起,堆的比……,比小雲彩還高,你們壓根想像不出來那個場景”。

李八眉打了個冷戰:“得虧這些家夥天生是瞎子,感應不到光,要不然,我和老大鐵定就拜拜了”。

“洞裡有人嗎?”。

“反正我是沒瞧見”。

“那叫聲是怎麼回事?”。

他認為是風,倒瓶穀形似漏鬥,氣流在其中如同旋渦,當吹過縫隙孔洞時,自然會發出稀奇古怪的聲響。

“姑爺,你在上麵不知道,下麵風大著呢,嗚嗚的,等到快爬上來的時候才聽見你們說話”。

李八眉聽出了其中一個是我,卻把高保成誤認為是賀同誌,當時還挺感動,覺得這哥們兒真仗義。

我讓解老四去瞧瞧胡廣林醒了沒有,不一會兒,人來了,昂著頭,右耳靠近眉骨的地方腫了個大疙瘩,眼角被扯的老高,成了一隻丹鳳眼。

“很難說有沒有人……”。

他還是老樣子,上來就開門見山,見我起身讓座,一伸手,硬把我按了回去:“不能因為一隻竹筐就斷定白英巴布困在洞裡,我特地觀察了,周圍沒有繩子,他是咋下去的?”。

“說的是啊,肯定是老大聽錯了”。

李八眉煞有介事的點頭:“還是多派些人手去雪神山找吧”。

我一時做了難,轉悠了半天:“哥幾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叫聲真是從山洞裡傳來的,那人應該還活著,沒準兒是受了傷,動彈不了”。

至於蛇群為什麼圍而不攻,也不是不能解釋,巴布經常在山裡采藥,身上少不了飛黃粉,是飛黃粉把它們擋在了外麵,不敢逾越。

“那繩子要怎麼說?”。

“還有個女的呢?”。

解老四倚著門框:“總不能和老賀一樣,在半路上撿了個大美人吧?”。

李八眉“嘿嘿”一笑:“肯定是背著閨女找相好的去了,這老哥哥也真會挑地方”。

他們有這個態度很正常,犯不著為不相乾的人冒險,畢竟是個什麼情況誰也不清楚,十有八九會白跑一趟。

“姑爺,這事還是你說了算”。

胡廣林看著我:“要去就趕緊去,時間不等人,現在已經過了大半天,就算人躲在洞裡,可光靠著飛黃粉,撐不了多久”。

“好”。

我裹著被子站起來:“老四兄弟,去請你們元祖”。

李八眉卻有些不情願,從鼻孔裡重重的“哼”了一聲。

胡小鈴不是一個人來的,身後跟著胡未紅,還有一個臉長長的小夥子,神色略顯疲憊,不住的打哈欠。

“這是我胡伯伯的兒子,胡小道,他雖然比你小幾歲,但最喜歡彆人叫他胡總”。

她站在兩個男人之間一點也不尷尬,大大方方的替我們做介紹:“小川,我男朋友”。

胡小道點了下頭,挺友善的,眼睛卻一直在我身上瞟來瞟去。

我沒工夫跟他客氣,直接和胡小鈴談判,人命關天,必須馬上把衣服給我,並且無條件放我出去。

“這點小事,不用你親自出馬,讓他們幾個辦就可以了”。

胡小鈴把我拉到椅子旁邊,一臉溫柔體貼,暗中卻較著勁,強製性的逼我坐下。

“廣林哥,還是你帶人去吧,挑些好裝備,下穀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安全”。

“那我跟在他後麵看熱鬨,行不行?”。

“你都忙了一整夜了,身體會累垮的”。

她衝胡小道笑了笑,轉臉偷偷掐我脖子,小聲說:“蛇有什麼好看的?老實待著”。

“倒瓶穀裡肯定不隻有三頭蟲”。

我求她:“當年有個聖女寨的老阿巫就被蟲子咬死在雪神山上,直覺告訴我,它們是在保護自己的蛇王……”。

或者是蛇後,甚至可能就是吼山精。

“直覺告訴我,你該睡覺了”。

嘿,好言好語的你當我好欺負是吧?彆以為我裹著被子就不敢出去。

我見她正在給胡廣林解鈴鐺,跳起來就往門口跑,可一抬腳卻踩到了被子邊,身子一歪,背後突然吹來一團淡青色的煙霧,口鼻中全是草木的香甜,不由自主的合上眼簾。

兩隻胳膊也軟綿綿的垂了下去,被子一滑到底。

“完了……”。

我迷迷糊糊的撲倒在一個人身上,這下丟人丟大發了。

有人走了過來,在耳邊“吃吃”的輕笑,是胡小鈴!

這一覺睡的酣暢淋漓,而且極其治愈,夢中沒有生死離彆,隻有一群孩子在籃球場上嬉戲玩鬨,那一張張似曾相識的小臉混雜著汗水泥土,笑的那麼純真無邪。

並且我們八個孤兒是在一起的,一個也不少。

我深深的為之動情,難以自拔。

“……你這丫頭,好端端的為啥給他使定心粉?嚇了我一跳”。

“小姨,他這人總想往外跑,你也瞧見了,象匹野馬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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