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看她:“是不是你的小名啊?”。
“……是胡霜草,你甭想騙我”。
一時間,軟玉溫香,腦子一下全空了,來不及、甚至不願意去想其它的東西,就象躺在沙灘上,任憑潮水湧過。
屋門輕輕響了一下:“元祖,有人要見你”。
我猛的驚醒,用力推開胡小鈴,小姑娘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呸”的吐出嘴裡的頭發:“誰呀?”。
“是我”。
一個男人的聲音:“高,高金梁”。
“你來乾什麼,還想值夜班?”。
“不不,是小飛豬,它又出來了,被兄弟們堵在廚房裡……”。
“真的?”。
胡小鈴起身往外跑,突然又停下,回來親了我一口,小臉紅撲撲的:“等著我……”。
等著你才怪,這火力太猛,再晚一會兒就得舉白旗。
趁著外麵沒人,我去發電機房找到了徐數,先向他道了歉,實在不應該擅闖他們夫妻倆的房間,隨後又詢問了事發時的全部細節。
他所提到的巨人女屍甚至比胡賽兒更加高大,幾乎沒有萎縮,皮膚呈暗金色,一身灰熊皮,戴的卻是頂白狐帽。
“再想想,還有彆的沒有?”。
“……有一個琵琶壺,挺大個兒,裡麵裝的不是酒、就是水”。
我讓他解釋一下。
“其實就是鐵皮壺,外形象把琵琶,壺嘴又直又長,我老家好象也有一個,比這個小……”。
徐數記得木雷大爺打開聞了聞,之後便一直背在身上,也不嫌沉。
可當他和小趙警官趕回來時,琵琶壺卻不見了。
巨人女屍肯定和胡賽兒來自同一個地方,而白羅山穀就是她們曾經的家,那兩座名為“穿雲”和“踏山”的大型岩洞足以證明這一點。
是什麼原因讓大女選擇離開,並把山穀和聖水留給了龍家人?。
聖水又是從哪兒來的?。
還有那個偷襲者,竊壺也就罷了,乾嗎又要盜屍,是怕女屍的族人來報仇、還是想毀滅罪證?。
不對,一個人是搬不走巨人女屍的,是一群人!
那胡賽兒的出現會不會引起他們的恐慌,甚至暗中加害?。
心裡隱隱有些不安,胡賽兒已經失蹤了一天一夜,假如連她都難逃毒手,我們這些人就是綁在一起也無法自保。
我把徐數拉到門外,告訴他屋裡的手機是我的,請他代為保管。
他會心一笑,連連點頭。
“當啷”一響,胡小道突然把扳手用力摔在地上,滿臉怒氣,不知道是衝機器還是衝我?。
修不好就說沒本事,發什麼邪火啊?。
“歇會兒,歇會兒”。
徐數連忙走進去:“剛才你和小黃毛說話的時候,我和老賀大概看了看,有一組線包好象有問題……”。
得,我也走吧,沒準兒一會兒扳手就奔我腦袋來了。
胡小鈴正帶著幾個人在廚房裡“叮叮咣咣”的抓小怪獸,又喊又叫、興奮異常,好象越是奇葩的動物她越是感興趣,當初大劉和小四還想把大白狐送給她當禮物。
幸虧沒送成,否則再大的家業都不夠它吃的。
本來我也想去瞧瞧,可實在是惹不起她,躲還來不及呢,她現在是真撲啊,哪兒還象個小姑娘。
對,五趾羽童,得趕緊找人問問,背不住這兩件事兒有什麼關係。
我低著頭往廁所方向走,裡麵有人小聲說話。
“……高金梁真不是個東西,昨天都商量好了,等天亮再去問問姑爺,隻要他肯說出窟窿在哪兒,咱們就替他瞞一道,沒想到這小子悶不出溜的一個人跑去找元祖……”。
“……他這是想將功補過,誰讓他昨個兒灌姑爺酒來著,你說元祖能饒了他嗎?中班夜班連著倒,我看你長不長記性……”。
“……那也得給兄弟們打聲招呼……”。
“……這人就這樣,愛耍個小聰明,你瞧元祖免了他的崗後,比哈巴狗都歡……”。
怪不得胡小鈴會那麼說,高金梁機靈歸機靈,用的不是地方。
還想讓我給他當月老?等著吧,就算小雅對他有意思,我也得把倆人攪和黃了。
出了寨門,迎頭撞見拎著木棍的趙全有,李八眉卻蹲在樹杈牆下,看見我,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縮著脖子走過來。
“老大呢?”。
“嘿嘿,現在你就是老大”。
我說少貧嘴,我問的是胡老大。
趙全有一指小屋:“……睡了,剛貼了膏藥,不能見風”。
胡廣林雖然吃了真元珠,腫脹已消,不過還有點頭重腳輕。
“剛才是誰在外麵又吵又鬨的?”。
“是個傻小子,要找他女朋友胡少少,非說人被咱們老祖給扣下了,這不沒影的事兒嗎?”。
還真是胡少少。
“胡氏本家?”。
“不象,反正紅姐沒聽說過”。
“……找老祖應該去真元大殿啊?”。
“真元大殿他進不去,也沒人搭理他,許是知道元祖在山上,唉,這小子就是失心瘋,胡亂編了個名,想訛咱們”。
“哪兒來的這麼兩位?”。
“姑爺……,這得問你前老婆”。
李八眉打了個哈欠,跺著腳:“他說他姓水,自稱是,是啥來著?……,哦,水溢公島的少島主,這不是瘋了嗎?還點著名的要見你,紅姐擔心他會找你的麻煩,就讓哥幾個把他轟走了”。
水溢公、少島主,難道是水鑒的真正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