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李子不凡(2 / 2)

“不要”。

我想不出這東西有什麼實質性的用途,除非我也眼饞哪個漂亮姑娘,追不上,又怕她跑了,隻能玩這種死纏爛打的下流招數。

通道裡突然傳來響動,撲撲簌簌的不斷有泥沙滾落,那幫家夥好象要下來。

海玲瓏眼疾手快,拉著我往岩壁上一貼,倆壁虎似的,反手拔出弩箭,取下前端的塑料筒。

火光中,箭簇鋒芒畢露,發出紫金色的光澤。

“……嘿,她們真敢在下麵放火,也不怕被熏死……”。

說話翁聲翁氣,感覺有人把頭探進了洞口:“……這些小娘們兒還真行,我就說剛才有煙吧,咱的蟲算是毀嘍”。

“……人倒了嗎?”。

“……還沒瞅見呢,呀……,牆上好象有個黑窟窿,不好,八成是跑了,這可咋辦?”。

“……咋辦,咋辦,你他娘的倒是下去啊”。

“……彆彆……,她們手裡有家夥……,哎喲喂,三哥,饒了我吧,你,你知道我怕疼……”。

“……沒用的東西,你要是不下去,我照樣把你扔到鐵爪營,好好練練你那身肥肉……”。

之前喊話的人就是三哥,這會兒正在發飆,連踢帶踹,打的這小子直叫喚。

“他們幾個人?”。

“追我們的有四個,現在……,不知道”。

那好,暫且按四個人算,箭匣裡還剩兩支毒箭,如果百發百中的話,雙方的力量便會趨於平均,可以拚一下。

“你很能打嗎?”。

她笑吟吟的看著我。

“有你妹妹呢,她怎麼還不回來?”。

我甚至覺得海茉莉自己就能把這幫人收拾了。

“這次來的不是一般貨色,有兩個變身的,銅頭鐵嘴,爪子老長,否則幽靈王也不會栽在他們手裡”。

說話間,那人卡在了洞口,不停的哼哼唧唧,央求同夥把他拉上去。

“等著……”。

海玲瓏衝我一眨眼,彎腰撿起根帶尖的木棍,悄悄鑽進通道,隨即就聽見那小子一聲慘叫,都沒了人腔。

“……我,我中箭了……,救我啊,三哥,快救我……”。

接著便是一陣混亂,又是喊、又是罵,還夾雜著“嘻嘻”的笑聲。

這女人膽子真大,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有心情搞惡作劇。

“哎,你們誰想娶我呀,上門提親總得先遞個貼子吧,到底有名字沒名字?”。

外麵安靜了會兒,有人搭話:“……爺們兒是梅城小公子的表兄弟,三少爺李子不凡”。

“你是真想娶我嗎?”。

“……嘿嘿,誰讓你長的俊呢,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隻要跟了爺們兒,有吃有喝有人伺候,大半個梅城你說了算,放個屁都有人接著”。

“多謝三少爺誇獎,可等到我人老珠黃了怎麼辦,你會不會嫌棄我?”。

“……進了天鏡穀,我保你仙顏永駐”。

“那你再給我一天時間考慮”。

海玲瓏笑語盈盈:“你情我願才能白頭攜老,要是你連這點耐心都沒有,我就自己紮自己,變成一個醜八怪,哪怕你有聖水,我也不喝”。

真絕,我幾乎要為她拍手叫好了。

“……三哥,這是緩兵之計,小娘們兒的話不可信……”。

“……你懂個屁,女人得哄,爺們兒等得起……”。

李子不凡把那人一頓臭罵,然後又跟海玲瓏軟磨硬泡,說一天不行,半天還有的商量。

這邊正在討價還價,海茉莉回來了。

“快跟我走,我送你出去”。

水道的確能通到外麵,但那是個幾十米高的冰窟,白岩玉柱一線天,我可沒有朱祈光的本事,手腳不協調。

我問她遇見怪物了嗎,她不搭茬,將那支毒箭還給海玲瓏:“……等我回來,不行就先撤,我已經做了標記”。

“為什麼不一起走?”。

“閉嘴”。

海茉莉邊說邊把岩壁上的木頭都拆掉,扔進窟窿裡,又弄濕白熊皮,壓滅火堆。

其實就是賭梅城人沒有照明工具,也無法就地取材,以保證她們在黑暗中占有絕對優勢。

可誰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整個一睜眼瞎。

姐妹倆似乎還有什麼事情要商量,小聲議論著,不時走來走去,突然有人拍了我一下:“彆動啊,我送你一個小禮物……”。

就在我發愣的工夫,耳朵猛的被揪住,一個冷冰冰的東西塞了進來,激的我打了個寒戰。

“什麼呀?”。

我歪著頭,連忙用手指去摳,可那東西又圓又滑,反而捅的更深了。

“比鄰”。

海玲瓏輕笑:“見麵就是朋友,再加上小雅的關係,咱們訂個半年之約怎麼樣?說不定會給你個意外驚喜”。

想約我也不用這麼麻煩,家庭住址、電話號碼,我以前接單子、跑外賣,記這個特彆靈。

“少廢話,趕緊走”。

四周黑咕隆咚的,我光想著蟲子了,步子邁的大了點兒,“嘣”的磕了腦袋,在“彎腰”、“抬腳”、“右轉”等一係列指令下,終於鑽進了陰冷潮濕的水道。

這時我才想起自己還光著一隻腳呢,一沾水就凍的渾身哆嗦,可也隻能咬著牙硬往前蹚。

海茉莉仍然對我愛搭不理,自顧自的在前麵帶路,有次不小心碰到她的身體,不分青紅皂白就是一巴掌。

我急了,雖說好男不跟女鬥,也沒這麼欺負人的,又不欠她什麼。

“你欠,欠我三條狗命”。

這女人好象比我還生氣:“我也是瞎了眼,被水龍卷轉昏了頭,沒仔細看就把你拖了上來,要不然也不會……”。

海茉莉欲言又止,但意思很明顯,救我並不是她的本意。

“那你乾嗎還給我人工呼吸,哦,不想我死的太痛快,打算變著法的折磨我,對不對?”。

我實在是忍不下去了,大聲喊:“姓魚的,怪不得都罵你們通神道不是東西,身上什麼味兒都有,就是沒人味兒……”。

“你才姓魚呢”。

她伸手揪我的衣領子,被我趁機抱住,用力頂在岩壁上。

沒人出聲,就這麼你給我一拳、我踢你一腳,腦子已經空了,隻有憤怒和屈辱,甚至感覺不到痛,直到被一個邊腿重重的擊倒在地。

“……臭小子”。

海茉莉喘著氣:“起來再打呀”。

我仰麵躺在水裡,無力的抹了一把臉,不禁悲從中來:“……我,我他媽容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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