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方術師,掌握一門迅猛、爆發力強的防身術是非常重要的。因為你沒有基礎,所以現在選擇拳擊是非常正確的決定。以後我會教你拳擊,洛清,練拳首先是要熟練基本動作。從今天起,每天對著鏡子把一會要教你的動作每個練五百遍!我會在一直在你旁邊糾正你的動作的。”
“學習手語,要把手語當做一門外語來學習。我們在打手語的時候不能強調漢語的語序,我們要按照聾啞人打手語的習慣來打出手語。注意自己手語的形象性,開始練習吧洛清!”
從昨天晚上夜巡回來以後,第二天洛清就不用再坐辦公室了。他一天的行程被白月安排的滿滿當當。早上是拳擊訓練和手語訓練,下午是方術專業教學。洛清的拳擊老師是一個看起來很有範的中年人,瘦卻精壯結實。戴一頂鴨舌帽,黑T恤,嘴唇上下留著又黑又密的小胡子,說起話來和和氣氣的和洛清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手語老師則是平時隨處可見的中年婦女,聽說是某家族的前任王牌,用心且嚴格的教導洛清手語。學習手語也是以後為了和同一個辦公室的司馬青交流。
說起司馬青這個丫頭,自從她見過一麵之後就非常纏洛清。好像覺得洛清和她十分有緣似的,經常故意和洛清打照麵。洛清的搭檔戴筱倒是每天上班下班的一如既往,洛清第二天被拖走訓練的時候她也沒怎麼找過洛清,她好像什麼都知道。隻是在辦公室裡做一些整理文件的活,日子倒也愜意。
聽白月說,司馬青這個丫頭並不是先天殘疾的。而是因為在家族裡因為天資聰慧而被選定修煉家族秘法,兩廣司馬家的秘法能用失語換得強大的方術,家族裡每代都會選出最有天賦的孩童傳授秘法。司馬青隻是因為秘法的緣故才失語,她不是因為聽力障礙或者後天事故造成的。
學了一上午手語的洛清渾渾噩噩的走出教室,腦子裡各種手語好像小鳥一樣在嘰嘰喳喳亂飛,飛了半天他還是一個也記不住。而且因為拳擊在手語之前的緣故,他上手語課的時候老是犯困,中年婦女為此批評了洛清很多次,甚至還威脅他要是再不能集中注意力就要把這件事告訴他的導師白月。
雖然洛清不知道白月知道了以後會怎麼做,但是他對白月這個美女還是懷有敬畏之心的,因為她不光是二科的科長,還是全國管理局中為數不多的【特級】方術師。洛清不希望她知道自己上手語課打瞌睡的事情,隻好後麵的上課時間拚命掐自己的大腿根,現在走路都一瘸一拐。
說起特級方術師,這是一個人類認知中方術師等級被列為最高榮譽和權威的稱謂。
全國的【特級】加起來也不超過四十名,雖然從建國以後,方術師的選拔範圍被從各家族的獨裁選拔被改為全國範圍的秘密挑選。【特級】的數量也在按平均每五年一位的速度增長,但方術師同樣也是高危職業。每年的減員率和入職率可不是正比。一名方術師有幸進入了【特級】以後,立刻就是各個分局拉攏的對象。西部分局的王牌——申靜,就是七年前昆侖之亂結束後被拉攏進西部分局數一數二的特級方術師。
白月則是整個杭zhou 總局的王牌,李伊麾下第一戰將,放到全國範圍去看都是讓百分之九十九的方術師自愧不如的存在。這樣的人來當洛清的導師,洛清知道了詳情之後倒是有些受寵若驚。
低著頭正在手機屏上劃拉著,思索今天中午吃什麼的洛清。憑著餘光和記憶,熟練的走在回辦公室的路上。來這裡已經一個星期了,哪個地方有什麼部門他幾乎也全都記住了。正思考中午是吃魚香肉絲還是宮保雞丁的洛清,卻迎頭撞上了一團柔軟的東西,感覺像是一塊棉花。雖然柔軟,但麵前這團柔軟的東西還是一下子把他“推”倒在地,重重坐在地上,手機乒乒乓乓的滾到了另一邊。
“什麼東西呀?”
還好是撞到的是個軟東西,要不今天頭估計得破,可那股“棉勁”還是讓洛清脖子疼得不行,他輕輕揉捏著自己差點扭傷的脖子,慢慢抬起頭。
這條道他走了一個星期了,今天早上還經過這裡。沒見過這裡有放什麼棉花牆還是海綿墊子啊?
“你……”
麵前傳來一個像是動漫裡聲優變音後的那種動漫音,聽不出男女倒是小心翼翼的關心的說道。“能不能走路抬頭看著路?把我肚子都撞疼了。”
“對不起對不起。”
洛清揉著脖子頭都顧不上抬就忙不迭的道歉起來。
“是我走路看手機不對,你沒事吧……”
他本來關切的問候卻突然卡殼了,洛清坐在地上抬起頭,然後接下來的動作就僵在了那裡,他嘴角的笑容還掛在臉上。
在洛清的麵前,站著一直體型巨大且直立行走的貉子。它的一隻爪子按在大肚子上,一隻爪子下垂在身旁,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眶正滿臉無辜的看著洛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