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區一眾方術師包括冷妍、白月等人都等焦急的等在外麵。他們一直在地下,還不知道體育場那邊發生了交戰。
病房裡走來走去的醫生護士們不斷地檢查著劉一波身上的儀器,大約十分鐘後一位醫生走出病房,摘掉口罩對外麵焦急等待的方術乾員們說道。
“從數據上來看,病人應該已經清醒過來了才是。但無論我們怎麼呼喚都沒有反應,他的情況已經平穩我們的任務也算是結束了。剩下的就交給你們吧。”說完醫生擠出一眾乾員乘電梯返回地麵,病房裡的其他人也陸陸續續走出病房,隻留下兩名護士守在外麵。以防出現什麼突發情況。
眾人見醫護人員主動讓出了地方,明白了他們的意思。從他們剛才說的話推測,劉一波應該是已經醒了,現在的他隻不過是在假裝昏迷而已。那麼既然醒了,事不宜遲也該輪到他們上場了——撬開劉一波的嘴,把所有關於神秘組織的情報榨乾。
冷妍看了一眼白月,眼裡的意思不言而喻。她走進病房,白月也緊跟其後。
進到病房站在門口,冷妍等白月進來以後將門關上反鎖,這間病房的隔音效果很好,關上門從外麵是聽不見任何聲音的。外麵的方術師們心領神會的圍在門口擋住那扇窗戶,接下來的景象可能過於殘暴,還是不能讓無關緊要的人看見為好。
冷妍按下玻璃上的開關鍵,透明的玻璃變成了霧化玻璃。一切準備就緒!
冷妍走到劉一波的窗前扯掉他身上的各種儀器,將劉一波的被子猛地掀開。
“既然醒了不如堂堂正正的麵對吧。反正你已經被我們抓住了,也沒地方去。除了我們,外麵的人都想讓你死,或者說你唯一的活路就是和我們合作。”
劉一波穿著幾塊無菌布組成的病號服靜靜躺在床上,沒有一點動靜完全看不出是蘇醒了的樣子。
白月站在病房角落,審問不是她的強項所以決定全權交給冷妍去做。冷妍領導的方術犯罪科每年都會逮捕很多方術犯罪者,他們就像公安係統裡的刑警一樣,涉及的領域有很多。其中心理攻堅也是其中之一,經常用來對付頑固的罪犯。
白月對冷妍點點頭,得到了前者的肯定冷妍嘴角上揚冷笑一下。上前一把抓住劉一波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從外形上看,像冷妍這樣較小身材的女生應該不會有這樣大的力氣才對。
因為時間緊迫,再加上劉一波的心理防線應該已經被各種殘酷的現實摧毀,以他現在的處境想活命隻有待在管理局的監獄裡才能苟活。正是因為看穿了這一點,冷妍才決定一上來就進行強攻,她唯一擔心的是自己的審訊手段會影響白月心裡對特區的形象。
“喂,裝昏迷逃避現實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再說了,你什麼都不說就表明你其實是個你們組織邊緣的垃圾,什麼保命的核心情報都拿不出來。向你這麼無用的垃圾我們一般會把你扔進最底層的地牢去等死。”
劉一波的呼吸有些紊亂,冷妍的話讓他的內心混亂了。
“你知道離恨天嗎?管理局專門用來關押重犯的監獄。你應該聽說過,因為這是我們宣傳出來威懾你們這些垃圾的。被關在離恨天底層的囚犯每天都過著不見天日、生不如死的生活。因為我們管理局的宗旨是讓你們在絕望中懺悔。但有件事你應該不知道吧。”
“其實能進離恨天的隻有級彆很高的重犯,隻有重犯才有價值在離恨天等待發落。向你這樣的垃圾,毫無價值。我們會直接扔進方術家族的地牢裡。離我們特區最近的馮家老窖,是從清朝時就修建的地下水牢,裡麵臭氣熏天,浮油遍布。那些汙水少說得有一百年的曆史了,聽說在裡麵腐爛的屍體不計其數。王秦明聽過吧?清朝北方最有名的大方術師曾經禍亂一方的大能,就是被馮家捉住關在水牢裡爛死的。所以你聽說過關於王秦明的各種傳說都是終止在嵖岈山之圍。後麵的故事便是下落不明,無人知曉。”
“因為他死了呀。受儘酷刑死在無人知曉的地方。禍亂數十載最後屈辱的死在無人知曉的地方。”
冷妍放下劉一波的衣領,此時的劉一波呼吸完全紊亂,急促的呼吸完全暴露了他已經蘇醒的事實。
見恐嚇已經奏效,冷妍決定給這頭駱駝施加壓倒他的最後一根稻草。她上前一步猛地一踢踢在病床床板,被固定在地上的床板發出“咚”的一聲巨響,連帶固定在地上的床腿都震動了起來。劉一波發出一聲驚呼,從床上一滾而下,縮在地上。
“害怕水牢的話,換成總局地牢也是可以的。”冷妍繞過病床走到劉一波麵前,踢開了他包裹自己的被子。“你現在正位於特區方術管理局的地下一層,在這層的下麵兩層建有我們關押拘留嫌犯用的拘留所,說的直白點就是地牢。每個分局都有自己的監獄,我們會在確定你的身份之前一直把你關在拘留所。”
“兩種結局,選擇權在你。”冷妍蹲下身直視著劉一波的眼睛,她整了整袖子露出了手腕上的智能表,調出了秒表功能。“給你一分鐘,一分鐘不說你就完了。”
“……求求你。”冷妍剛剛對完表,一直沉默的劉一波忽然慢騰騰地呢喃起來。“……求求你,不要這樣……我不想死啊。”
“嗯?”冷妍放下手腕,看著劉一波。“姓名?”
“馬……馬逵。”
“年齡?”
“32。”
“乾什麼的?”
“給浙江地區的組織成員提供手機和手機卡。”
“怎麼提供?”
“我按照上層的指示,每次把電話或者電話卡放在指定的地方。然後我就走人,從來不讓我去看把電話給了誰。”
“現在都是實名製的電話卡,你們怎麼有這麼多電話卡的?”
“我們都是有作坊來做私卡,然後用模擬搭進基站裡或者搭私用的通訊通道,所有的電話通話範圍都是有限的。基本上超出了市內就沒法使用了。因為是私卡所以警察也沒法追蹤,而且我們會有陣法師在製作私卡的工廠附近繪製法陣,來驅趕不相關的人遠離。”
“上線是誰?下線又有多少人。特區的恐襲跟你們有關係嗎?你們還有什麼計劃?”
“上線我不知道,從來都是他聯係我……下線的話我估計可能有五十多人,但我也一個人都沒見過,我就是個負責聯絡的中間人。組織裡的保密工作做的都很好,像我這種級彆的人根本沒法接觸到他們的上層,他們所有的計劃我都不知道。”
冷妍回頭看了一眼白月,白月站在角落手撐著下巴。她也沒想到費了這麼大的波折,結果什麼都問不出來。
“潛伏在浙江的其他人呢?他們都逃了嗎?”冷妍繼續追問。
“都逃了。因為我是聯係人所以是最後一個離開的。我們都是各逃各的,彼此之間沒有什麼聯係,我根本不知道他們逃到哪去了。”
“我警告你。”冷妍的語氣忽然冰冷,“我要的是句句屬實!你儘編這些瞎話來騙我們是不想活了嗎?你把自己擇了乾淨,是想告訴我們你在組織裡這麼長的時間什麼都不知道嗎?像一隻溫順的小貓?哼?”
冷妍捏著劉一波的衣領,突然發狠的將他提起來然後摔倒在地上。劉一波掙紮的四肢撞翻了病房裡的儀器,打翻了旁邊五鬥櫃上的花瓶。冷妍抓著劉一波的胳膊將他反擰身後,單膝跪壓在劉一波的後背上。
“就在一個半小時前,你的兄弟們在某體育場搞了一場大屠殺,多少無辜群眾當場慘死!你卻在這裡告訴我你就是個無害被逼迫的小貓咪?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其實冷妍並不知道劉一波有沒有說假話,她隻是按照特殊審問程序來進行操作而已,給劉一波的心理防線最後一擊。
“求求你……我真的神秘都不知道啊!”
“哼!”
她將劉一波拽起來,從口袋裡掏出紮帶將劉一波拷在病床上。轉身從遠處的桌子上提起上麵擺放的花瓶將裡麵的水和花葉劈頭蓋臉的澆在劉一波身上。又將病床旁邊的儀器插頭插在插座上,然後猛然發力扯斷了電線,露出了塑料連線裡麵的金屬線頭。
冷妍走過來將金屬線頭對準劉一波。
“最後一分鐘,不說實話的話按照國家安全法緊急條例,我有權就地將你這個威脅排除。”
房間的觸電保護沒有開啟,現在冷妍手裡抓著的那根電線上毫無疑問通著220V的交流電。被淋上水拷在床頭的劉一波現在簡直就是一個絕佳的導體。
“神秘組織的情報!你都知道什麼?”冷妍吼道,摧毀劉一波最後的心理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