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川疑惑地看了眼四下環境,沒什麼特殊的。
小雌性卻執意要帶他來這邊是為什麼……?
“小喻,這個不能吃,彆撿了……”雲川看著蹲在地上撿野果的喻驚淺,連忙出聲提醒。
這種紅果他吃過,雖然跟之前摘的野果有些相似,但是這紅果的個頭更小,口感黏澀,不好吃也就罷了,可是這果子吃了會肚子疼……
在雲川伸手要拉自己的時候,喻驚淺開口,“我知道這個不能吃,但是這個我撿了有用……”
雲川拗不過她,蹲下身跟著一起撿了起來,等一張大葉片裹滿了後,又用藤蔓綁好。
喻驚淺抱著已經足夠多的刺果,與雲川快速離開了這濕淋淋的樹林,朝著下一個目的地奔去……
【…沙木根,收錄完成……】
聽著係統收錄的聲音,喻驚淺緩緩吐了口濁氣。
雲川叼著頭被咬斷了脖子的野生麅子,從另一側趕了回來,遠遠看見喻驚淺乖乖蹲下樹洞下,手裡捏著一大把的野木根,正等著自己,他懸著的心落回到了實處。
“我們快回去了。”喻驚淺看見他,招了招手。
出來也快一個多小時了,不知道山洞裡那個難產的獸人怎麼樣了……
…
“祭司,我阿母怎麼了……”
阿木滿臉淚痕,慌張失措地看向老祭司。
老祭司神色十分難堪。
阿木的母親靈葉,在折騰了一晚上後,孩子沒生出來,自己也險些斷了氣,此時陷入了昏迷當中。
若非看到她還隱約起伏的肚皮,那蒼白得沒有一點血色的樣子,叫人還以為她已經噎了氣。
“你阿母受了驚寒,幼崽生不出來……”祭司搖了搖頭,滿是悲切又憐憫地說。
在邊上幫忙了快一整晚的兩個雌性獸人,眼眶微紅地看著隱約要斷氣了的靈葉,被眼前的一幕驚嚇得不敢說話。
靈葉的雄性生死未仆,現在又生不下幼崽……
“祭司,沒有彆的辦法了嗎?”
有獸人於心不忍,守了一夜,怎麼會這樣。
阿木哭著搖頭,“我不要阿母死,我要她活……嗚嗚嗚……”
祭司歎聲搖頭,“獸神保佑。”
“她隻是該回到獸神的懷抱了,孩子彆難過。”
每當祭司沉重又悶聲地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所有人都知道,靈葉這是沒救了。
“那…靈葉肚子裡的幼崽呢…?”
祭司隻是搖頭不語。
阿木趴在母親的身邊,哭得十分無助。
阿父沒了,阿母也要死了……
喻驚淺和雲川帶著滿身風雨回到洞口,遠遠便覺察到了洞內沉重異常的氣氛。
領地沒了,族人損失了不少,現在連懷著幼崽的雌性也要死了……誰都難以抹去這種悲痛。
喻驚淺赤著腳,走在山洞粗糲的石地上,小步地朝著裡頭的石麵靠近。
雲川跟在她身後,還不知她要做什麼,正欲伸手將她攔下來,“小喻……”
喻驚淺回頭,衝他揚了揚手中的刺果和沙木根,清澈如水的眼睛,眨動了兩下。
雲川立馬領會,眉梢微動,抿唇不語。
雖然隱約猜到了,但還是到現在才算肯定,小喻提議出門覓食,其實目的是找藥草…救那個懷孕的獸人……
他的小雌性聰明又心善……
喻驚淺的走近,引起了獸人們的注意。
祭司眼神中的悲憫還未退卻,看向喻驚淺,投來了個疑惑地視線。
“這個給她吃。”喻驚淺舉了舉手裡的兩樣東西,解釋道,“這個是止血的,另外這個叫刺果,是給懷孕的獸人吃了有好處。”
她話不敢說得太篤定,怕效果沒到,反而會起反作用……
祭司遲疑,“這是……”
獸人們麵麵相覷,皆不知道這小雌性是什麼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