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川皺著的眉頭沒有鬆開,警惕都心也沒有因為這兩句話而放鬆下來。
喻驚淺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彆輕舉妄動,先聽聽這犀牛獸人想要乾什麼。
犀牛獸人似乎也看出了兩人的警惕,也不等兩人開口說話,他便自顧自介紹了自己起來,
“我叫奇犀,是上寮部落的首領,我們雖然是獸化了的半獸人,但是絕對不像那些失了神誌的獸人,我們不會主動攻擊其他的獸人,所以你們放心。”
一句話說到最後,還不忘再次才出聲安撫二人。
喻驚淺思緒良多,輕咳了聲,出聲問道:“你把我們喊住,是有什麼事嗎?”
她開門見山,直截了當地問道,絲毫沒有要拐彎抹角的意思。
“我在你們身上聞到了那隻花紋獵豹的氣味,雖然很淡,但是我的嗅覺很強,不可能聞錯。”
奇犀話語雖聽著平淡,但那張獸麵之下,掩蓋住的情緒,隻有他自己知道,有多麼複雜驚懼。
他其實更想說的是……不單止是那隻花紋獵豹的氣味,他還聞到了那個黑暗祭司的那舍的氣味……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這個氣味……
“花紋獵豹…?”
喻驚淺遲疑出聲。
她稍稍回想,便知道犀牛獸人口中所說的花紋獵豹,就是那隻領頭襲擊部落的獸人……
對於獸人敏銳的嗅覺能力,喻驚淺至今仍感到新奇,她立馬反應過來,隨即問道,“你認識…他?”
他——是指那隻花紋獵豹。
犀牛獸人沒有否認,點頭應道:“他叫紮捷,是獵豹族…族長的兒子,他背叛的獵豹族……獵豹族因為他的背叛,死了很多人……”
犀牛獸人的話語中,帶有深深的沉痛。
他說這話的時候,他身後不遠的一個模樣似獵豹的辦獸人,狠狠皺起了眉頭,一雙眼睛裡,流露出的憎惡,不加掩飾。
獵豹半獸人惡狠狠說道:“遲早我要讓紮捷死,這是他欠部落的!紮捷在哪裡?你們是在哪裡看到他的?!他為什麼還不死……!”
“紮克!”
奇犀皺著眉頭,打斷了獵豹半獸人凶惡失智的話。
紮克的話卡在了喉嚨裡,咬著牙,雖沒有再說話,但滿身的戾氣,怎麼也藏不住。
“紮克,你冷靜點!明知道半獸人不能動氣,你想完全變成一隻沒有神誌的野獸嗎?!”
奇犀的話,帶著濃重的訓斥。
紮克深吸了一口氣,過了很久才慢慢平複下心情,隻覺得氣悶不已。
喻驚淺將二人的話,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
她思緒轉得飛快,也很快明白了,這其中的來龍去脈,恩怨糾葛……
看起來,是那隻花紋獵豹背叛了自己的部落,害得部落受傷慘重,其中這個過程發生了什麼,不難猜想……
奇犀深吸了口氣,再一次問道:“你們是在哪裡看到紮捷的?能告訴我們嗎?這對我們很重要。”
他漆黑的眼底帶著一抹微不可查的祈求……
在他希冀的目光中,喻驚淺點了點頭。
奇犀臉色大喜,他身後不遠處的紮克,也驚喜一瞬,屏氣凝神地看了過來。
一時間,所有半獸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喻驚淺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