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再訓練了,我寧願你沒救我。”極光說道。
“那我馬上就劃破你的隔溫服,你想凍死在北極嗎?”娜塔菜的表情取代先前的溫和而變得冷酷無情。
“我再說一遍,站起來。”
極光拖著羸弱的身子艱難地從雪地上爬起來,娜塔萊鼓了一下掌,似乎是對極光的激勵,接著,娜塔萊壓低重心向極光的方向衝刺,他握緊右拳,殘留的琉茲讓娜塔萊能操控稀薄的水之力,重重打到極光的腹部,再次將他擊飛。
“注意觀察我的攻擊意圖,在激烈的戰鬥中,雙方都不會刻意使用太多的假動作。”娜塔萊說道。
“你的攻速太快,我看不清。”
“那是因為你根本就是慌張的,心靜不下來,毛毛糙糙地會讓你露出滿身的破綻。”
“露出破綻又怎麼了,我為什麼要訓練!?憑什麼把我帶到這種地方!?”
“打贏我,我就告訴你。”
“這不可…”
在極光張嘴的一瞬間,娜塔萊把雪塞進極光口中,並再次向極光揮拳,但這次極光隻是向後退了幾步。
“漂亮的格擋。”娜塔萊鼓了一次掌。
極光把雪吐出去第一次嘗試進攻,他舉起拳頭,紮穩的步子將雪踩得嘎吱作響。極光充分蓄力,很少運動的他今天幾乎用了一整年的力氣。
“很好,就是這樣。”娜塔萊架著胳膊等待招光的最強一擊。
極光的目標是下顎,經曆短暫的衝刺,縱身一躍,拳頭即將落到娜塔萊的臉上時,娜塔萊輕鬆攔截並握住了極光的手臂,用膝蓋頂起極光的胸腔使其懸浮半空,雙臂靠緊向極光的脊背使出肘擊。
“咳····”
極光將雪地壓出一個深坑,娜塔萊沒有繼續攻擊,他坐到極光旁邊,揪著極光的衣領把他從雪坑裡拿出來,極光的臉上布滿淤血與擦傷,娜塔萊想給極光揉揉。
“彆碰我!”
極光向後挪,動作非常急促。
娜塔萊把手收回來尷尬地笑笑,現在再看這個笑容隻會令人膽寒。
極光死盯娜塔萊的眼睛,白霧隨極光喘氣的節奏一隱一顯。
“你這個警覺的樣子真讓人興奮。”娜塔萊收起笑意。
他們的對視就像兩頭麵臨生死對決的雪豹,一頭身經百戰,一頭還沒斷奶,實力差距顯而易見,幼豹聲嘶力竭地咆哮,至少也在努力。
在沒有彼端的極夜中,極光橙色的眸子發出美麗的光芒,令人著迷。
在他雙手旁邊產生出類似電焊的橙色火花。
……
街道與大樓上都掛著許多白色的斑塊,這是大海嘯過後,殘留的海水蒸發走所留下的鹽漬。
監獄建在天上,一些市民圍著監獄抗議對救世主的監禁,政府關閉輻射網讓坐在浮車上的人失去了浮力而下墜滑翔,沒有磁力的浮車是飛不起來的。
“你抓了個祖宗回來,還要我們給他辦事?”
警長坐在寬敞的辦公室,他背後的牆壁上掛著一張龐大的山水畫,是某位大藝術家的真跡。
“我崇尚真相,而且我們最好還是不要招惹迦卡,就按他說的做。”
滿臉傷疤的青年人說道。
“迦卡現在是什麼情況?不是下過命令了嗎?處死他。”警長說。
“炸彈沒能傷到他分毫。”
“……好,算他厲害,他現在在乾什麼?”
“我接受了他提的三個條件,所以迦卡同意進入休眠狀態。”
“很好,待會有專家去抽血分析迦卡的基因鏈,你先待命。”
“要查仁勝,兩人的案件嗎?”青年人說。
“不用。”警長十指環扣接著說道:
“張勝引爆炸彈前給警務局發了一封郵件說「我用爛彈自殺,麻煩善後,辛苦了。」,張炳仁487號天空城案件是因為他個人的研究失誤,出門時忘記密封化學試劑,真相擺在眼前,浪費人力去調查是沒必要的。”
青年人打開手表的三維投影,將一些數據擺出來。
“這是爆後處理團隊傳輸給我的信息——樓體碎片複原影像,顯示張勝所在的17層有一種熱能打擊炸彈爆破的痕跡,能夠造成的破壞程度極其有限,用那種炸彈想要造成這種規模的破壞至少需要300個與之相同當量的炸彈,關於引起磁打擊的磁鈷彈,張勝近十年都沒有購買成品或半成品,這明顯暗示著另一個真相。”
“有理,你接著說。”
“目前隻掌握這麼多。”
“去查,允許調用三級技術。”
“是!”
…
脈搏正常,心率正常,血壓正常,呼吸正常,一切生命信號的指標皆是正常。但張炳仁仍然昏迷不醒。
醫院的醫生都擠在一間病房苦思冥想。
“上周院長還宣布突破所有疾病的治療問題,這周就出了一個未解之謎。”
一個胖乎乎的醫生如此說道,旁邊的女護士撓撓臉頰再低頭歎息著回應說:
“真傷腦筋啊,混在他血液裡的究竟是什麼東西,地球上根本就沒有,他這是吃了隕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