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次蘇醒的時候,周遭隻是沒有儘頭的黑暗,我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蘇醒了。
這裡非常安靜。
我獲得自心中產生的三個命題,這至關重要。
我被固定在一個椅子上,看不見光的地方冒出來一個機械臂喂我吃飯,我因此補充了一些化學能。
我確信自己沒死,因為納米粒子沒被激活,我現在將它臨時啟動,為一個計劃。
“我可以提條件嗎?”我說道。
聲音傳了很遠又反彈回來,如此反複數十次。
無人回應,但出現了多米諾骨牌效應的燈光,我看清這裡是一個看不到頭的狹窄長廊,在我左側掛著一個赤紅蠍子的模型,整體單調的長廊出現這個紅蠍子絕對不正常。
“你們一定聽得見吧?”我說。
還是無人回應,我用納米粒子將手枷與腳枷鋸開,走到紅蠍前麵把手覆蓋於其上方停頓了大約十秒。
完成後,我坐回束縛我的椅子,修複被鋸斷的枷鎖。
過了大概一整天終於有人說話了,隻不過是牆上的紅蠍,看來它是用來傳話的。
“你對生物的進化有什麼看法?”紅蠍子說。
我稍加思考回答道:“ 自然選擇,優勝劣汰,人類這種超額進化的不算在裡麵。”
“地球人是智慧進化的極端,H-28k星人是肉體進化的極端,這二者都是文明的體現,那你覺得哪一種文明更美好?。”
“我拒絕回答,不管是何種形式的文明都有其特色,沒有高下之分。”
“那你算什麼?”紅蠍子說道。
“我…地球上的人類啊。”
“你什麼都不算,去死吧,乾涉基因的雜種。”
它說完最後一句就爆炸了,帶著紫色的磁閃。
電磁武器能撕碎我的身體,在磁爆來臨前我展開納米機甲才免於沒必要的一死。
我早就猜到它是炸彈,因此我動了一些手腳,不是為了削弱威力,而是另有所圖。
機甲毫發無損,紅蠍子也一樣。
“你居然沒死!!”透過紅蠍傳來的聲音顯得震驚。
“這種程度當然死不了,我要跟你談條件。”
“你沒有資格,囚徒!”
我笑著朝被炸黑的牆壁打了一拳,高頻振動產生尖銳的聲音。
“原來如此,把動能打擊轉化成音波的形式讓牆壁表現出堅不可摧的假象。”
“你是外行,不要試圖揣測這麵牆的玄機。”紅蠍說。
“我以為組成牆的原子排列很緊密呢,看來把納米粒子嵌進炸彈是多此一舉了”
我捏緊拳頭,紅蠍那邊傳來受到驚嚇的嗚咽聲。
“——!?”
我切斷了監獄中心的雕像,那是全世界最堅硬的合金所打造的。
“我原本打算讓炸彈的衝擊力把我嵌入其中的納米粒子衝擊進牆壁,現在發現可以直接滲透出去。”
“你裝載了納米技術?”
“比純粹的納米技術還要強上百萬倍,光是量子技術就足以領先24世紀人的任何高科技。”我說道。
“提出你的要求。”
我收回機甲,對著紅蠍堅起三隻手指說道:
“第一,重新調查張炳仁炸彈案
第二,重新調查張勝爆炸案
第三,前兩個要求完成後把真正的凶手押到我麵前。”
“沒什麼調查的,真相擺在眼前。”
我聽到這句話,立刻切斷紅蠍背後那個真正說話者麵前的鋼質地板,飛到他麵前鋼片又被切成鋼屑。
“我們立刻去辦。”
使用這種斬擊的代價極高。因為端點的問題,發動的一瞬間同樣也會將我的大腦斬碎,我必須要經曆幾次死亡,才能使納米絲繃直。
高速反轉複原使我有充足的時間反應痛覺來臨,所以疼痛是不可避免的。
赤色的蠍子。
這很難不讓人聯想到赤蠍座的那個水王神娜塔萊·古特塞斯。
…
無數顆雪子從極光眼前掠過,他就像一個碩大無比的巨人站在宇宙中央般,看著飛星一群接著一群地穿梭。
極光躺在覆雪的冰層上,流著眼淚。
“站起來。”
娜塔萊慢慢向被他扔飛的極光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