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全接過的瞬間,便不動聲色的掂了掂,嘴角頓時揚得更高。
“既是這般,咱家就沾沾三小姐的喜氣了,卻之不恭了。”劉安將荷包塞進袖中,笑嗬嗬的隨口道了句,“陛下此番對三小姐著實厚賞了一番,這些東西也都是內務府精挑細選的,比起送給瑾王殿下的賞賜還多呢。”
劉安走後,岑嬌的眉頭還緊鎖著。
容陌同樣救護儲君有功,得到的賞賜卻還沒有她多,可見他有多不得帝王心。
劉安話中之意便是,對於容陌這樣的人,要敬而遠之。
這句話看似無心,實則卻更像一句變相的提醒,至於能不能聽得懂便看她聰明與否了。
宮中的人,果然都是人精。
“嬌嬌,傻愣著乾什麼呢,還不快來看看宮裡都賞了什麼好東西!”內侍一走,岑妙第一個湊上前去。
“真不愧是禦賜之物,可真是精美啊。
你們看看這支步搖上的南珠,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般大的南珠,真是太美了。
還有這件七彩孔雀紗,我隻曾聽舅舅提過,從未見過呢!”
岑妙毫不掩飾對這些東西的欣賞讚美,岑妍倒是向來不注重這些金銀之物,但也具有榮焉。
反觀安靈芷,雖然對那些禦賜之物充滿了渴求,卻又怕如岑妙那般上前會跌了身份。
望著滿院的珠光璀璨,安靈芷對岑嬌的嫉妒愈深了一層。
而這種嫉妒,在得知岑嬌往岑妙與岑妍院中都送了不少好東西後,更是變成了怨恨。
“娘,岑嬌她分明就是瞧不起我,故意折我的麵子。
都是府裡的姑娘,單單就我什麼都沒有,這豈不是讓下人們瞧不起我!”
安靈芷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委屈,撲在榻上哭個不停。
安夫人此番也有些惱,哪怕是送來些不要的物件,也總好過這般。
望著啜泣的安靈芷,安夫人眼眸一轉,勸慰道:“好孩子,莫要哭了。
雖說此番失了時機有些可惜,但出了馬場這檔子事,你跳舞失利便也算不得什麼,眾人怕是無心記得。
再過不久便是長安三年一度的詩會,屆時才子雲集,你若能在詩會上展露才華,那些文人自會不惜潑墨,為你寫詩作詞,豈不比一支舞更加有用?”
“而且。”安夫人眸光轉動,一片精光,“而且岑嬌此番出彩倒也不算壞事,我們正或許正可以拿來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