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嬌和容明時兩人都愕然的望向容陌,眼中滿是震驚。
沒想到容陌竟然還有這樣一幅麵孔,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容明時衝著岑嬌挑了挑眉。
聽到了麼,瑾王叔在五歲時就已經顯露出好色的本性了。
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又所謂人不可貌相,彆看瑾王叔長得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實際上怕是滿腹花花心思呢!
岑嬌倒不至於與個一歲的小女娃娃生氣,但心中也委實驚訝。
她偏頭上下打量著容陌,如何也沒想到這廝的疏冷之下竟還藏著這般“炙熱”的一麵。
容陌:“……”
邵氏笑盈盈的與兩人講著那小女娃如何如何的粉嫩可愛,全然不顧及容陌那無可奈何的表情。
母妃這確定是在助他一臂之力?
不過這件事他倒是全然沒有了印象。
容陌抬眸望著嘴角凝笑的岑嬌,眸光也一點點溫柔起來。
罷了,雖說這些都不是什麼好事,但,他也希望她能了解他更多一點。
容明時也全然沉浸在了這種溫馨之中,托著下巴興致勃勃的聽著邵氏的講述。
雖說這裡的人都不是他的血脈至親,但他卻切切實實體會到了親人間應有的溫情。
相較於他出生長大的皇宮,他更喜歡這裡。
“太王妃,那個小姑娘是哪家府上的啊?”容明時被勾起了興趣。
他好奇那個小女娃到底長得何般模樣,但內心深處更暗戳戳的盼著容陌喜歡的那個小姑娘長大之後最好膀大腰圓,滿臉麻子,這樣他日後就可以儘情嘲笑瑾王叔了。
他這般一問倒是難到了邵氏,她向來不愛打聽事,便轉身問向秦嬤嬤,“嬤嬤可還記得那個小女娃是哪家的姑娘?”
秦嬤嬤認真回憶了一番,時間太過久遠,若非當時王爺那模樣太過可愛,讓人記憶猶新,她怕是一點都記不得了,“老奴記得那夫人似乎姓白,公爹是當時的國子監祭酒,好像是姓……喬?”
她當時也是好奇特意多打聽了一嘴。
岑嬌:“……”
容陌倏地望向了岑嬌,“你外祖家可是姓喬?”
見岑嬌愣神,容陌複又追問道:“你的舅母可是姓白?”
如此就連邵氏也望了過來,不可置信的道:“難道那位夫人便是嬌嬌的舅母?那個小女孩應是嬌嬌的表妹了。”
怪不得那小女娃生得那般漂亮,嬌嬌的表妹自是差不了的。
“我……”岑嬌啟唇,欲言又止。
容明時“嘖”了一聲,接話道:“不對呀,喬恒之是本宮的伴讀,本宮記得他說過他上麵隻有兩位哥哥。
若那小女孩那年一歲,如今……差不多是十四歲,可喬恒之說過他沒有姐姐,隻有岑嬌一個表姐啊。”
容明時語落之後,屋內陷入一時的靜寂,半晌都無人開口。
邵氏眨了眨眼,眸中倏然亮起了點點光暈,“嬌嬌,我記得你明年該及笄了吧?”
“是……”岑嬌點了點頭,不太敢想某種可能。
邵氏眼中光芒更盛,“那你舅母家可還有其他的侄女外甥女?”
未等岑嬌回話,容明時便複又搶答道:“沒有!喬恒之說過他娘是家裡的獨生女,所以脾氣特彆火爆,總是揍他……”
說完之後,容明時有種想抽自一巴掌的衝動。
這般算來,當年被容陌拐走的小女娃十有**就是小時候的岑嬌了?
容明時抿著嘴上下仔細打量了岑嬌一番,雪肌烏發,眉如青山目若寒星,比他見過的所有的女子都美上幾分,小時候的模樣自然也差不了。
原來,他們兩個早在十多年前便有如此孽緣!
真是……豈有此理!
容陌眉目舒展,唇角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悠閒自得的舉杯輕輕啜茶。
看來,無論小時還是如今,他的審美與喜好都未曾變過。
邵氏更是激動的握起了岑嬌的手,眼中的笑意險些就要溢出來了,“原來那個小女娃便是嬌嬌呀!
嬤嬤你看,這可真是天賜的良緣呢!”
秦嬤嬤也不禁感歎起這“緣”字的絕妙來,誰能想到,十多年前小主子的一時心血來潮竟會是命中注定。
容明時卻全然笑不起來了。
他可不覺得這是什麼良緣,最多隻能證明瑾王叔從小到大都貪戀美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