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廟一打開,信徒們得到了消息,紛紛跑來上香。
一連熱鬨了好些天,才漸漸緩和過來。
院子裡的桃子在楚瑄他們離開之後,原本就稀稀疏疏的果子,更是直接掉了一半,還有些焉噠噠的,看著就沒什麼精神。直到楚瑄回來之後,才又恢複了活力。
小竇酥認定了是小鬆鼠乾的好事,生氣了好幾天,隻要看到小鬆鼠就要過去揍它。
小鬆鼠沒辦法了,委委屈屈去林子裡麵摘藥草,摘回來讓楚瑄熬藥。
這次沒了劉家下人的幫忙,隻能楚瑄和小竇酥自己動手。
鄉親們也不是消息完全閉塞之輩,楚瑄在六盤縣免費發放湯藥的事早就已經傳開了,甚至還有人跑去喝了一碗。
現在聽到楚大夫開始在神醫廟施放藥湯了,很多人都拖家帶口的來喝。
導致剛剛人流下降的神醫廟,每天人流又上漲了許多。說句從山下排到山頂都不為過。
和城裡人相比,鄉下的百姓對這一碗免費的湯藥看的更重,對楚大夫的本事也更加相信,所以才出現了這樣一副盛景。
當然,來喝藥的也不全是想喝免費藥的,有些百姓覺得不好意思,還會買上幾柱香在廟裡燒燒,倒是也給楚瑄增加了不少香火。
幾天下來,施藥和香火給他增加的力量,讓他的感知範圍又蔓延了很寬一截。
他估算了一下,大概隻需要幾日,他就能把感知蔓延到六盤縣城了。可見他這段時間通過施藥到底長了多少感知。
這日,他習慣性的把感知往外放出一圈後收回,這時他感知到了什麼,動作微微頓了頓。
算了算日子,小竇酥的老爹竇雁青離開神醫廟已經十多天,沒想到今天突然又出現了。
楚瑄也沒多想,正準備收回感知,突然感覺到了些許不對,竇雁青雖然麵色如常,但是他的行動之間,似乎有些許的不自然。
這是…受傷了?
楚瑄挑了挑眉,並未聲張。
果然,沒過多久,竇雁青就出現在了寺廟裡。他十分自然的拿起掃帚開始乾活,就像是從來沒有離開過一般。
本來小竇酥一直笑眯眯的,看到他之後,笑容微微一頓,隨即小腦袋瓜子一轉,假裝什麼也沒發現。
竇雁青看著他兒子的表情,卻忍不住笑了笑。不管怎麼說,能平平安安回來,看到他寶貝兒子和他發小脾氣,也是好的。
倒是楚瑄,他走到竇雁青身邊,微微嗅了嗅,很容易就能從竇雁青身上聞出了一股藥味兒。
果然是受傷了。
想想,這可是小竇酥的爹,彆看小竇酥一副十分不待見他爹的樣子,但楚瑄卻知道,小家夥對這個親爹還是十分在意的。
所以,楚瑄也沒多說,隻是塞了一個瓶子給竇雁青,“直接灑在傷口上,效果應該比你用的好點。”
竇雁青神色一凝,下意識伸手接住後直接往懷裡一放,往小竇酥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見那邊沒人過來後,才鬆了口氣。
竇雁青也有些意外,他以為自己受傷的事被偽裝的很好,沒想到楚瑄竟然能一眼看出來。
所謂盛名之下無虛士,看來這人的醫術怕是真的十分了得。
竇雁青笑了笑,把藥瓶收好。等晚上的時候抹了一點,等第二天起來,竟然發現昨天還隱隱作痛的傷口,居然不怎麼痛了,效果好到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在竇雁青來後沒過幾日,神醫廟裡又迎來了兩位客人。
那小公子長的唇紅齒白,一身白色的錦緞,也不知道裡麵添加了什麼材料,在陽光下竟然發著光。手中一把折扇輕輕搖曳,頗有一種公子哥兒的風流倜儻。
周圍的百姓何時見過這樣的衣著,一個個都看呆了。
小公子哥兒來到廟裡,旁邊的百姓不自覺的都給他讓開了一條道路。就見他從一旁的小廝手裡接過香燭點上,恭恭敬敬地三拜九叩。
旁邊的小廝等公子哥拜完之後,也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磕了幾個響頭。
等兩人拜完了,眾人目送他們離開後,才紛紛討論開了,“啊,好俊俏的小哥!”
“怎麼的,看上他了?想領回家給你當女婿?”
“彆,這樣的公子哥,肯定看不上我家丫頭。”
“切,有你這樣埋汰自家閨女的?不過說真的,他身上穿的什麼布啊,我也咋沒見過?”
“見過又怎麼樣?見過你也買不起。”
“哎,說的也是…”
跟在小公子哥身後的小廝聽到這話,噗呲一聲,“少爺,看來現在你的魅力還比不上身上的衣裳。”
小公子拿起扇子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膽子肥了啊?竟然都敢調侃你家少爺了!”
小廝被敲了也不生氣,抱著腦袋嘿嘿笑著,目光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