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人知道,那貴客愛好特殊,每次她家姑娘回來都是傷痕累累的。
好在這次遇到了這兩位大夫,希望她家姑娘能快點好起來。
等楚瑄他們離開的時候,兩人手中一人多了一個沉甸甸的荷包。
彆的不說,這些姑娘出手是真的大方。當然,這其中還有點封口費的意思。
結果,兩人還沒走出門,又有彆的姑娘請他們喝茶。
等幾個姑娘的茶喝完出來,又有彆的樓請他們喝茶。
楚瑄:“……”這些人找借口就不能換一個?
結果,茶沒喝完,天就已經黑了了。
兩人自然準備離開,偏偏還有不少姑娘小廝想請他們喝茶,一個個頓時急了,都怪自己沒有跑快點。
見人不少,楚瑄道,“諸位不用著急,明天我們會繼續來喝茶的。”
彆的不說,這些人給錢是給的真大方。
就這一下午的時間,楚瑄攢的錢就已經夠買鋪子和宅子的了。
要知道楚瑄選的鋪子可是在東城區,雖然算不上黃金地段,但人流量還是不缺的,價格自然也不便宜。
楚瑄都沒想到,自己的第一筆銀子,竟然是來自南城。
晚上兩人回到家,難得的竇雁青也在。
今天掙了不少銀子,竇酥心情很好,主動向竇雁青打招呼。
等吃完飯,竇雁青這回沒有躲人了,而是留著竇酥說話。
竇酥還以為竇雁青會繼續躲著他一段時間,突然留下他說話是他沒有想到的。
不過,這確實是一個好的現象不是嗎?
竇酥有些好奇的道,“爹,你想和我說什麼。”
竇酥這聲爹喊的真情實意,差點沒把竇雁青給弄得鼻子一酸。
這麼多年了,父子倆的關係好不容易緩和了,他實在不想兩人因為任何原因損失情分。
但…有的話他又不得不說。
他有些糾結的道,“小酥啊,你和楚大夫的事,我也不是不同意,你就…”
竇酥還沒等竇雁青把話說完,頓時就衝過來抱了他一下,“謝謝爹!我就知道爹你最好了!”
說完這話,他就直接跑開,準備和楚瑄分享這個好消息去。或許,他們該把成親的日子提上日程了。
竇雁青:“……”他默默地把後麵的話咽了下去,表情又是糾結又是無奈。
自己兒子喜歡男人這事,他知道自己遲早是拗不過的。
但,真要同意下來,也一直過不去自己那個坎。
於是就這麼不上不下的拖著。
但今天,他聽到下屬和他報告,竇酥竟然跑到南城的花樓去了,還進了一個又一個姑娘的廂房。
竇雁青頓時坐不住了,他不知道這是不是他兒子對於他表現出的不滿,但讓他兒子這樣逛花樓,他還不如同意了兩人的事。
至少,至少楚大夫不是那種亂七八糟的人。
哎,想想楚大夫那手出神入化的醫術,竇雁青覺得自家兒子絕對是高攀了。
但是…但是…
竇雁青抓了抓頭,就見手上掉了一把頭發,他頓時有些憂傷。估摸著再這麼掉下去,他就快禿了。
或許該讓他兒子給他開點治療頭禿的方子。
第二天,吃完了飯,楚瑄和竇酥就收拾著準備出門。
竇雁青到是知道楚瑄買了鋪子在裝修的事,連忙叫住他兒子,小聲的道,“既然你選擇了楚大夫,那就不要做一些讓他不高興的事。”
竇酥一臉懵逼,“我沒有啊?”他每天都想把楚瑄逗得高高興興的還來不及,怎麼會做讓他不高興的事?
怕他年輕不懂事,竇雁青乾脆挑明了,“像南街的那些酒樓,最好還是不要去。楚大夫要是知道了,會傷心的。”
竇酥:“……”
他倒是終於知道,他爹又腦補了些啥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你怎麼知道我去了南街?”
他的聲音不小,竇雁青頓時嚇了一大跳,連忙拉著他又走遠了點,生怕楚瑄給聽到了,“你這傻孩子,去了還不知道捂著,真想把你對象氣走啊!”
隨即才說起他為什麼知道的事,“你就彆問誰說的了,反正是有人看到你去了南街。”
然後又語重心長的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不要以為你不說,就沒人知道。做過的事,終究會留下影子的。你可彆因為一時的新鮮,做出後悔一輩子的事情來。”
竇酥哭笑不得,連忙打斷了他爹的長篇大論,急忙解釋道,“阿爹,和你說話那人是不是不認識瑄哥啊?明明我是和瑄哥一起去的,你怎麼能誤會是我一個人逛青樓呢?”
竇雁青腦子一懵,“怎麼,你們一起去逛青樓了?”
竇酥:“……”
父子兩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對方,一臉的不可理喻。
最後還是竇酥敗下陣來,解釋道,“爹,你想什麼呢!我和瑄哥是去治病救人的。”
和對象一起去逛青樓!虧他爹想的出來!
不過…在不知情的人眼裡,他們還真是一起去逛青樓?
竇酥默默捂了把臉,然後轉頭把這事給楚瑄說了。
楚瑄聽後,也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聽到他老丈人非但沒有趁機想著拆散他們,反而主動關心他們的感情問題。
頓時覺得他老丈人還挺可愛的。
嗯,看他最近掉發這麼嚴重,可以給他配點生頭發的藥水。
第二天,兩人在南街的生意更好了,幾乎每走過一棟樓,都有熱情的丫頭小廝邀請他們喝茶送銀子。
想來是昨天那樣拿到藥的人吃的藥已經有效果了。
就連一些老鴇,都會大把的給他們塞銀子,從他們這裡買藥。
甚至還有老鴇偷偷的想問他們有沒有助興的藥賣,直接就被竇酥都打出去了。
黑曆史!絕對不能讓他家瑄哥知道的黑曆史!
等兩人從南街回來,數了數到手的收獲,不由的感慨,“還真有錢啊!”
幾乎都不是他們開的價,而是樓裡的人自己給的。
其中封口費占據了不小的比例。
當然,也不是誰都有錢。有些沒生意所以拿不出錢的,楚瑄他們也是照樣醫治的。
活生生一條命在麵前,他們總不能見死不救不是。
而往往,這些人病的反而更重一些。若是他們不搭理,怕是真的就沒命了。
這一行,光鮮亮麗的背後,各種齷齪確實是最多的。
得了這麼多銀子,成親的錢也有了。
至於東城和西城,鋪子還沒開,楚瑄並不打算現在就過去。
這兩個地方有錢有勢的人太多了,那些原本的醫館也不少,他這沒權沒勢地江湖小郎中過去,估摸著這接不到什麼生意不說,反而是吃力不討好。
鋪子和宅子的裝修沒弄好,也不用去擺攤了,一時間兩人閒了下來。
楚瑄想了想,覺得有些東西正好去解決了。
比如,那個跟著他們的馬車一起進京,後來一直被養在竇家柴房內,沒能找到機會逃走的吳慎。
也是時候給七皇子送過去了。
楚瑄的感知已經能蔓延很遠了,隻要他想,整個京都都能在他的感知範圍之內。
不過,也有些地方是他感知不太能蔓延到的地方。
比如,皇宮,比如皇陵,比如,京都城外的那個鎮國寺。
楚瑄本來就沒有隨便感知的行為,這次為了感應七皇子的行動路線,沒想到卻得到了這樣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