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知道有句話說的好——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蘇茜沒說話,隻是眨著眼睛。
她聽見踩雪的聲音慢慢放緩了下來,又聽見原清濯問道:
“你有什麼放不下的過去和回憶嗎,蘇茜?”
“沒有。”
“那你有一個很大,很難完成的夢想嗎?”
“有的。”
原清濯沒有問她為什麼沒有放不下的過去,也沒有去問她的夢想是什麼。
“所以說。”原清濯燦爛地笑了,他咧了咧嘴:“你該往前走,不要變成故事裡的那個老登啊。”
不知道為什麼,蘇茜忽然就不緊張了。
——先生說話,真是拐彎抹角啊。
原清濯停下了腳步,活動了一下手腕。
那個不知道是哪個腦纏想出的電車難題,原清濯也已經想出了解決辦法。
拉下拉杆,蘇茜就得死,不拉拉杆,世界就要無了。
——既然如此,那就把拉杆連著電車一起轟飛就好,不行的話,再把鐵軌也一起打爆。如果電車上有人,那就全部救下來再把一節節的電車全都毆打至報廢。
解決方法,不就清晰無比地刻在自己的拳頭上嗎?
黑雪不再落了,因為它們下落的速度永遠無法使得它們進入人類的視界範圍。
天氣也忽然變得不冷了,反而變得同七月的盛夏那般炎熱。
視野內沒有太陽和光源,卻生出了無窮無儘的光。
蘇茜的眼前空無一物,她隻覺得心中的某種預感愈發的強烈,那個呼喚自己的聲音簡直震耳欲聾。
原清濯卻“凝視”著那顆不過拇指大小的光滑眼球,眼瞳平靜又冷漠。
他抬起五指,做抓取狀,
“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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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怎麼了,這就不行了嗎?”
厚實的冰麵上,歐若拉用五指緊捏下劈的刀刃,借助剛猛的力量讓身體在空中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空翻。
長劍的劍刃再次劃過埃爾裡克的脖頸,令他的頭顱摔落在冰麵上,滾出很遠。
類似的頭顱已經堆積了不止幾十個了。
而歐若拉身上的傷痕卻隻有最開始的那一縷。
在經曆過片刻的戰鬥後,埃爾裡克的招式和路數已經被歐若拉吃的一乾二淨,現在隻要他抬手,歐若拉便能預測到後三招甚至五招是怎麼出的。
——這場麵與其說是戰鬥,反倒更像是玩弄吧。
海德拉無言地看著越打越嗨的歐若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繼續將技能的開啟進度卡死在99%。
最開始她還和歐若拉大帝說爭取三分鐘時間,可能人家根本就是把海德拉的話當做了耳旁風。
消愁啊我真是。
一邊欣賞著歐若拉觀賞性極高的戰鬥,一邊水著小隊頻道,海德拉無聊到都快打瞌睡了。
其實這樣挺好。
如果能就這樣抱著大腿通關,海德拉覺得也未嘗不可。
“可苦難難度哪有那麼簡單啊。”
等到歐若拉嘔著血退到自己身側,海德拉默默地將“三位一體”的進度提升至百分之百。
莫爾茜,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