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一喊,那兩個女的就回過來頭,我仔細一看,原來是劉曉玲和霍小玉。不對,怎麼會是霍小玉?還是古裝的霍小玉,就是大戲裡的裝扮。
這裡是銀海灣,我們怕不是時空轉移到紫釵記裡去吧?這樣也太扯了。
我知道現在的處境一定是盜夢空間,隻是和盜夢空間或其他具有神秘氛圍的大片裡的暗褐色色調不同,現在這四周的色調都是那種暗灰色,像是那種物品用了很久退了色的那種色調,我的夢境一直都是這樣的色調,貌似從來沒有試過色彩斑斕的夢境出現,我不知道是不是和我稍微內斂但Ab血型的性格過有關。我多麼希望我的夢境能來一次色彩斑斕的境界啊!但是這種冀望貌似和熊貓希望能擁有一張彩色照片般impossible。
我朝劉曉玲招招手:“小鈴鐺,你怎麼把霍小玉給找來了?”
劉曉玲衝我莞兒一笑:“又是你叫我小鈴鐺的,小鈴鐺小鈴鐺,搖一搖,什麼過去未來的人一聽到這種使命召喚,都會來的呀!怎樣?夠玄幻的吧?”
我對上一次霍小玉的出現還是有印象的,就是和張保仔一起看《紫釵記》,當時龍鳳哥跳上戲台,牽著霍小玉的手就往下跳,我還問為什麼。龍鳳哥說霍小玉就是他老婆韋葦啊!我還真的看了看,確實是韋葦的樣子。
韋葦?!
我怎麼感覺她似近還遠的樣子?她還在我們身邊嗎?我怎麼感覺這麼虛幻?甚至開始感覺這夜裡的海風是西伯利亞紅嘴鷗偷偷帶來的?冷颼颼的往人的心裡麵鑽?而這些紅嘴鷗,此刻正在我們的水庫裡肆無忌憚的吃著張小飛偷偷養的彩虹鱒魚。
她好像是曆史人物,一個虛構的曆史人物,霍小玉。可是我眼前的這個霍小玉,卻又是韋葦的樣子,難道她也歸類於曆史人物了?
我問霍小玉:“請問你是霍小玉還是韋葦?”
霍小玉看看我,沒出聲,隻是笑了笑,很靦腆的那種笑,我感覺她是不是有點身不由己。她指指我身後的礁石。
我順著她所指的方向回頭看看,平時鄒老板的餐廳憑空消失了,就是礁石一塊,但是教室上突然就出現了一個讓我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還有那一把常年在海上漂泊造就的豪爽聲音:“加少兄,彆來無恙?”
張保仔?這也是很扯的事。不過在夢裡,所有扯,都是符合場景的。隻要是在現實裡渴望卻無力達成的,在夢裡誰都有叮當的超能力去達成願景。而我平時的夢境,卻總是和達成願景差了那麼一步,總是一步之遙,我知道,性格問題,還是不夠果敢。
我詫異了:“來人可是張寶張總兵?”
“哈哈哈,正是鄙人!”他從礁石上跳將下來,兩手搖著我的肩膀,“我對你說過,我回來了!哎,你把我托大了托大了,皇上聽到了,要殺頭誅九族的!”
“回來了?不是在澎湖嗎?怎麼,台灣鄭氏?”我沒把話說完,畢竟這台灣鄭氏,也是正事,我等星鬥小民,隻知皮毛,就不說了。
“我乃副將,解甲歸田,想回南海。途經此地,一想加少兄弟,便上岸來尋。你看看,有人給我打前站了。”他指指韋葦,“幸得她相助,不然隻能老死澎湖。”
“她?”我的思維實在反應不過來,“霍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