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她乃上天安排,有一葦渡江之力,不然我怎麼能從澎湖而退呢?”張寶說。
我印象中,張保仔是以副將身份在澎湖而終,其妻與子兩年後才回歸南海故居的,可是現在他說韋葦是上天派來助他一臂之力的,我就理解不了了。
旁邊劉小玲依然是我熟悉的劉曉玲,她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林凡,你不記得了,我是小鈴鐺,小鈴鐺小鈴鐺,搖一搖,什麼人都會來的呀!”
“林凡?請問這位女傑,林凡是誰?還是我耳背,聽錯了,林凡是什麼?”張保仔彎腰作揖,恭恭敬敬的問劉曉玲。
劉曉玲衝他一笑:“風大,你聽錯了。他是我村鄒加少。”
我拉過劉曉玲,低聲問:“你怎麼知道我是鄒加少的?”
她笑笑:“我是小鈴鐺啊!你現在是不是理解不了為什麼張保仔明明沒回南海卻在此刻說他得到韋葦的助力一葦渡江回到故地?”
我連連點頭:“是啊!我就想知道。”我當然想知道了,隻是奧我知道我現在是身處夢境,就算是身處夢境,我也有探究的想法,兩個人:韋葦和張保仔,卻有三個身份,本來完全不搭界的,如果說有一麵之緣,也就無非是一個台上一個台下,在曾經相同的虛幻時空裡有過那麼短暫的交彙而已,而這種交彙,還是存在於我的虛構之中的,而現在這真真假假的夢境裡,卻真實的交會在一起了。
劉曉玲悄聲回應說:“林凡,張保仔是過了去的人物,韋葦也走了。真的走了!”
“走了?什麼意思?”我沒反應過來,不是在夢境可以天馬行空的嗎?怎麼還有我們控製不到的事情?
劉曉玲頓了一下,正準備解釋,隻見從村裡方向有一人朝我們飛奔而來:“韋葦,不要走!”瞬間到了眼前,不由分說,一把拉住了古裝的霍小玉。此刻的他,眼中有淚。
我一看,正是我的好兄弟,龍鳳哥。眼中含淚的龍鳳哥,我沒見過,心裡極度震撼。
韋葦似乎有點不情願,哀求式的看著張保仔:“張大人…”
張保仔見龍鳳哥拉住韋葦,心生怒意,指著他問我:“加少兄,這是誰,對我恩人如此無禮?”
“什麼無禮?他是我老婆!”龍鳳哥的語氣霸氣,但內核卻是柔若無力。
“老婆?她乃我恩人,助我一葦渡江回歸故地。汝不得無禮!”張保仔喝道,隨後礁石上又跳出兩個隨從,刀光明明晃晃,在夜裡寒光閃現。
我問韋葦:“你是霍小玉還是韋葦?是霍小玉,就與張大人一並離去;是韋葦,就請留下來。”我轉過來對張保仔說,“她的樣子,確是我村龍鳳哥之妻。是否能詢問清楚?”
劉曉玲輕輕拍拍我,在我耳邊低聲而語:“林凡,這是個夢,你該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