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去找她還是不找她呢?有問題自然她就回來找我,應該說是有什麼不好的苗頭他一定會主動找我,不來找我,就是沒啥問題了,甚至連苗頭都沒有,那當然是好事了。可是我有了這樣的想法之後,不去找她,心裡就有種莫名的帶著淡淡焦慮的那種強迫症,如同一幅鋪設得非常齊整的地麵,就在最顯眼的地方出現了一塊線條歪了一點點的地磚,怎麼都讓人心裡不舒坦。
這一時間我犯了躊躇。
我在忍住和忍不住之間,不其然的,卻又想都沒想就打了個電話給曉蓉,三位數的手機短號我沒記住她的號碼,11位數的電話號碼卻烙印般印在腦海裡,還有食指上,於是食指也就不受大腦控製就能在觸屏上快速的點擊了曉蓉的號碼出來。
嘟嘟嘟,忙音。
微信電話,沒人接。
哎喲我去,本來不那麼明顯的那種焦慮牌強迫症立馬如同湯加王國最近那座爆發的火山,嘭嘭嘭加嗡嗡嗡的一下就占據了整個腦袋。但是也而不能氣急敗壞的樣子吧?
冷靜一下!我告訴自己超我:“林凡,你強迫症開始發作了,請注意控製。”
腦海裡的自我:“我是強迫症爆發了,但是不至於失控,情緒宣泄罷了。”
超我:“你是這個項目的創始人,你不做好表率,團夥成員怎麼辦?和你一樣神經質?”
自我:“這是本性啊!”
超我:“每一個人要進階升華,必須有所壓製本性的任意放飛。”
自我不語,默默轉身,消失,如同一個泡泡,曾經存在過。
那是我在克製自己的原因。
電話忙音,微信沒人接,那就語音。
“曉蓉,我想和你了解下工作。工作中有bug,我擔心。”我發了語音給她。整個人就頓時輕鬆了許多,仿佛這語音就能穿透一切,直達曉蓉的個人外部信息接受中心,她不接受也得接受,然後會第一時間回複我。嗯,典型強迫症,帶有淡淡焦慮味道的那種,就好像一杯貓屎咖啡,明明咖啡豆已經處理掉了那種硬殼,但是遇上我這種人,我就會覺得還是有貓屎的味道,---彆問我為什麼知道貓屎的味道,原來童年的頑皮行為你以為自己完全不記得了,其實卻會在某個不其然有著相似情景或物品呈現的時候,它跳將出來用恍然大悟的態度告訴你其實記憶還在。
“我正想找你呢!還真的有事兒,算不算bug呢,就不知道了。打你打你電話又忙音。你現在在哪兒呢?麵議,麵議!”曉蓉說,“要麼在酒店大堂會議室吧!我準備協一下具體的資料後就過來。大概一個小時。”
“哇,一個小時?這麼久?”我問。一個小時,足夠我在山頂和水庫兜一圈了。
“哎,既然是bug,我總要和你詳細解釋吧?既然是詳細解釋,自然就要準備好了,我已經在找資料一個多小時了。你就等等我吧!就這麼定。”曉蓉說完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