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許久,才問道:“你想要何位置。”
薑慕晚答:“執行副總。”
老爺子一驚,望著薑慕晚,半晌才道:“執行副總有人坐。”
不僅有人坐,且還是楊珊的弟弟在坐,她怎會不知呢?
“你有辦法讓他下來。”
這是一句肯定性話語。
她相信老爺子比任何人都有辦法讓那位置上的人下來。
一時間,書房裡的氣氛急劇下降,老爺子坐在椅子上滿麵寒霜望著薑慕晚,而後者,麵色平靜。
好似老爺子的窺探與審視都不足以令她畏懼。
“為什麼?”
“因為我要得到本該屬於我的東西。”
“如果得不到呢?”
“寧毀之,”薑慕晚回答,而後再道:“這是您教我的。”
彼時她尚年少,老爺子正在商場上大殺四方,每每喜歡同她說起商場那些事兒,薑慕晚也算是在老爺子耳濡目染之下有所習得。
如今,不過是現學現用。
樓下,一乾人等如坐針氈。
樓上,二人極儘算計。
“你明知曉我此番回來不會空手而歸,卻還將我引進薑家,無疑是間接性的認同我的所做作為,華眾放在薑臨手中,遲早有天得跟著你入土。”
薑臨其人,沒有老爺子大殺四方的魄力,亦沒有詭計多端的算計。
他是個實打實的商人,所以這輩子也隻能是個商人。
可商場這種地方,沒有手段與謀略,有幾個是能長久的?
薑慕晚用及其平靜的語氣道出這段話,老爺子聞言半天未曾作聲,她也不急。
麵含淺笑靜靜站在他跟前。
似是在等他做決定。
樓下,楊珊坐立難安,目光頻頻望向薑臨,許是知曉薑臨不會給她太多言語,望向薑薇道:“薇薇不著急嗎?”
薑薇聞言,端起的杯子在半空中緩緩落下,笑道:“我沒嫂子著急。”
“我是個嫁出去的姑娘,老爺子能給我的也就這麼多而已,再損、也損不下去多少,嫂子可就不一樣了。”
楊珊想讓她去當出頭鳥。
薑薇沒那麼傻。
眼下,薑慕晚一旦回來,撼動的是她的利益。
她虧能虧的了多少呢?
何必當這個出頭鳥去惹老爺子不快?
思及此,薑薇淺笑看著楊珊,臉上掛著淡淡嫋嫋的笑意。
許是怕這火燒的不夠濃烈,她在道了句:“慕晚從小有主見,嫂嫂要小心了。”
薑慕晚有沒有主見,楊珊萬分清楚。
畢竟是看著薑慕晚長大的人,怎會不知?
那姑娘年紀輕輕就心狠手辣,如今長大成人,手段隻怕是比當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樓上,一陣憑空而起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這份靜寂,慕晚伸手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隨手掐斷,放回口袋裡。
一係列動作一氣嗬成。
老爺子將一切儘收眼底,隨即似是思及什麼,突兀開口:“君華撤資跟你有沒有關係?”
“、、、、、、”慕晚不解。
見她疑惑,老爺子再問:“顧江年臨門一腳撤資與你有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