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彆跑”,“式神這種東西還真是少見啊”,鶴丸國永聲音充滿活力,追逐著庭院裡的兩個式神,像是驚飛翩然的鶴。
“哎,主君醒啦?”他轉過臉,就看見站在長廊屋簷下的審神者。
“主君睡了好久,”鶴丸國永笑著湊到審神者麵前,“要用早餐嗎?”
他看著對方愣愣地抬頭,明顯睡懵了還有點沒反應過來,忍不住伸手,用力捏了兩下。
主君真可愛。
“鶴丸!”上野涼被捏回了神,想抗議兩句,又覺得為這事生氣好像也很沒必要。
生氣=要講很多很多道理=要和鶴丸說很多很多話還可能被帶進坑裡去。
…算了。
“我們現在在哪裡?”
“禦影神社,”鶴丸國永從袖子裡拿出東西,“喏,奈奈生小姐幫你把手機修好了。”
他微微垂下眼,饒有興致的打量著手中的東西,“這就是主君平日裡召喚我們所用的設備嗎?”
被自己的刀劍拿著手機在玩是很驚悚的一件事情。
聽鶴丸國永的意思,他們對這種事情,也是所有了解的嗎?
上野涼默默的拿過手機,“謝謝。”
他不知道怎麼和鶴丸討論你們隻是“遊戲”這件事,乾脆選擇不說話。
手機屏幕開機亮起,上野涼還沒看清楚,就刷刷的震動起來。
“?!!”
熟悉的信號滿格,熟悉的名字,包括現在正在撥打他手機的人都無比熟悉——
在個性社會混跡了這麼久,上野涼盯著這個熟悉的人名,甚至有點陌生感。
“喂,赤司君。”
對麵似乎沒料到他這裡會接起來,反而是一陣沉默。
“嗯?赤司君?”上野涼掃了眼手機,才繼續說,“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
“…上野。”
赤司征十郎的聲音冷靜,“在消失了一個月之後,你問我打電話有什麼事?”
上野涼:“……”哦謔。
他在個性社會按時上課下課這麼久,也忘了自己還是一名普普通通的高中學生。
成績普通,平平無奇,在班上也異常普通的普通學生上野涼。
“我父母應該給我請假了啊,”上野涼一臉迷茫,“等等,我現在也不在家裡。”
“你當然不在家裡,”赤司征十郎毫不留情,“因為我現在就在你家。”
他沒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在上野家,稍微頓了頓,才繼續說,“你現在在哪裡?我安排車過來接你回來。”
禦影神社的地理位置距離自己家還挺遠的。上野涼想了想,還是報了個坐標。
反正都回來了,那邊的事情他相信齊木會幫忙處理好的。
他也有這麼久沒見過父母報平安,上野涼歎了口氣,難以想象自己平平無奇的日常怎麼變得這麼波瀾壯闊。
把刀劍們全部收回去,上野涼又去神社和奈奈生說了一聲。
“我朋友要過來接我,”上野涼猶豫了下,“他是普通人,所以妖怪這些事…”
“嗤。”
狐妖不屑的嗤笑一聲。他現在對普通人這三個字,一點兒都不信。
上一個自稱自己是普通學生的人正坐在麵前,惡羅王昨天才被他的式神拖回去,人類身軀幾乎不能用了。
“放心吧,不會說出去的,”桃園奈奈生倒是很理解,“你朋友是和你一起讀洛山的嗎?”
桃園奈奈生知道洛山高校,還是因為這所學校嚴謹的校風和管理。
“唔,你可能知道他,”上野涼端著茶杯,“赤司征十郎。”
“我知道…誒?!!”
“那個財閥家族嗎?!洛山高校的赤司征十郎?”
上野涼對桃園奈奈生的態度毫不意外,赤司君確實很有名。
“是的,他是學生會長,我們兩家也是世交,”上野涼解釋道,“嘛…勉強算是關係不錯吧。”
嚴格來說的話,那種精英人物和他是沒什麼共同點的。
桃園奈奈生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世交這個說法。
這豈不是說,她看著麵前毫無形象趴在桌上,玩手機的黑發男生。
上野家裡,也是超級…財閥嗎?!
…我知道我是長得不太像,不過也不用這種驚訝的眼神吧?
在神社等了沒有多久,上野涼就聽見一陣腳步聲。
桃園奈奈生有些緊張的站起身,收斂了耳朵尾巴的狐妖也露出稍顯戒備的神情,隻有上野涼沒什麼反應。
“上野。”
一排保鏢們立在門外,這陣仗比起是接人,說是“逮捕”還差不多。
薔薇發色的青年出現在拉門外,神色平靜的掃了眼。
在狐妖身上停留片刻,他才轉開視線,“回去吧,我想你需要解釋一下消失一個月的具體情況。”
“那種拙劣的借口是瞞不住你的父母的。”
“還有,”赤司征十郎端詳著好像變了不少的黑發少年,聲音平穩,“學校的課程,你也落下了不少。”
…什麼,我居然還要補落下的課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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