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月升,夜初靜,冰雪消融。臥於榻前,聽林間溪水潺潺,衝洗河床上的冰雪嘩嘩流下。天明時節,庭前的梨樹枝頭,新芽初發。冬去春來,萬物開始複蘇。初春之季,竹樓瓦簷之下冰溜子滴答,這聲音仿佛是在告訴我們,春天來了,陽光肆意徜徉。寒隨一夜去,春還五更來。更是人間四月芳菲儘,山門外桃花始盛開。長恨春歸無覓處,不知轉入此中來。踏春而行,尋得山花爛漫處,仰觀天空,彩蝶飛舞,忽入夢中昨夜寒。春花一片,山下金黃,樹林蔥蔥。林間陰風吹拂,農舍炊煙嫋嫋,聞犬吠,孩童戲於花下迎春來早。草綠萬花叢,逐蝶嬉鬨,歡聲笑語。
在南瞻部洲,微浪起伏,汪洋一片與天相接。海燕沙鷗齊飛,候鳥回歸,築巢穴。海浪拍打著亂石,激起浪花細碎濺濕沙土。雲霞一片,天涯他鄉異客,回首遙望,故土思鄉之情日盛,難以形容。漁民早起出海,迎朝陽,回首顧盼,揮揮手搖船而去。回入院中織網,曬網。暖風拂麵,仰麵迎笑,堤岸柳依,正如詩中所言,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
在螞蟻王國,一群螞蟻出洞穴,在沙土之中爬行,排成隊伍,如同一隻訓練有素的軍隊,前蟻帶隊,後蟻跟行,在大樹之下。仰望這株大樹如冠,枝葉伸展,猶如一把遮陽傘。搜尋一些食物,鉗著碎葉,或拖著巨大的蠕蟲,數千隻螞蟻在這巨大的蠕蟲之上爬來爬去,蠕蟲痛的翻滾,掙紮緩緩向前爬行或滾動。螞蟻要搬動這巨大之物實屬費力,引來大部兵力,瞬間覆蓋。螞蟻力大驚人,儘管蠕蟲拚命的掙紮,也難以掙脫螞蟻群的攻擊,隻得束手就擒,無法動彈,即使是抖落數隻,又一次攻上,巨大的鉗子鉗入軟軟的**,任其拖拉,直到氣絕。俯下身子或蹲或趴觀察,又仰臥在沙灘之上,鬆軟的沙子如同床墊,仰望這藍天白雲,陷入思緒,頓感自己的腿被什麼叮咬一下,反倒是有一隻螞蟻不知死活,在腿上爬來爬去,兩手指捏起放入隊伍之中,可不要掉隊了。漁民出海打魚,在風平浪靜的海麵之上出現幾艘油輪,撒網捕魚,拉起收獲魄豐。早春有餘寒,霎霧平江起,青山朦朧,漁火蟲鳴,蛙聲一片。白頭波上白頭翁,家逐船移浦浦風。一遲鱸魚新釣得,兒孫吹滅荻花中。
蟻隊進入王城,乳螺南王出城迎接,太子師與太子站於一旁。看著這些入城的蟻隊,麵向乳螺南王,道:“大王,現在兵精糧足,可以出兵乳螺西洲啦。”乳螺南王道:“先生,請允許寡蟻回到宮中與眾卿商議之後再決定出兵的事。”太子師是乎看出乳螺南王的心思,乳螺南洲和平久矣,在乳螺南洲之內少有大的戰事發生,兵卒與百姓還有在上的君王不想戰事殃及本國之內,百姓遭受戰爭之苦,所以對此事猶豫不決,一時拿不定主意。回到宮中之後,心中乃然還是遲疑,坐下之後凝思片刻。太子師站於大殿之下,仰目而上蟻王蟻王乳螺南王拿出決定。乳螺南王先是看向太子師後麵向眾卿,道:“諸卿,先生建議寡蟻立即出兵乳螺西洲,諸卿還有何異議?各自發表自己的意見吧,寡蟻恕言者無罪。”大殿之上,大臣們相互議論,分成主和與主戰兩派。主和的是那些王公貴族和文官站出,道:“王上,戰端不可自我而開,隨意挑起戰端,百姓遭災不說,亡國滅種的危險是不可避免的。大王,請你想一下。蟑螂國、乳螺西洲,還有南瞻部洲的白蟻族、蟻族。比如冬季之前的蟻族,在清水河一戰,兵敗全殲,百姓及其官員慘遭殺戮,前車之鑒不可不慮啊!與大秦對抗相當於在老虎嘴上捋胡須,出兵不可不慎啊。”王族站出道:“兵家開篇就已言明,兵者,國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