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小動作豈能逃過大王的眼睛,小吏進入王宮,道:“大王。”乳螺西王性情多疑,好猜忌,問道:”右相可有什麼動作?”小吏答道:“大王,微臣聽言右相偷偷約禦醫夜半到府中。”乳螺西王道:“若是蟲不知除非已莫為。若是心中無鬼何須邀請禦醫到相府一敘。你繼續藏身相府之中,監視右相的一舉一動,隨時向孤報之。”小吏叩首,道:“臣這就退下。”乳螺西王又感頭痛,忍痛道:“你退下吧。”又躺下。
深夜,禦醫如約趕到相府,進入見右相坐於院中,道:“相郎中,本相等你多時了。”禦醫轉身道:“相爺,恕小的無禮,讓相爺久等了。”右相道:“本相恕你無罪,過來請坐吧。”禦醫走過來坐下,右相急問道:“大王身患何疾?”禦醫答道:“大王身患疾風,在大王年輕逃往海濱城的時候就已經落下這個病根,大王沒有注重去治療,才有今天風病上頭,痛如針紮。”又拿出藥方,右相接過觀之。禦醫道:“大王有三戒,戒酒、戒葷腥、戒女色,是可減緩病情的。”右相仰望上天,道:“我們隻有禱告上天,期盼大王早日康複。”
顏桑子並沒有回府,而是去了練兵庫,見到鑄劍師,道:“師弟。”鑄劍師走出迎接,道:“師兄。”鑄劍師邀顏桑子進入,坐於院子之中,仰望天上繁星點點。寧靜的夜,雜草叢生,樹木搖曳。鑄劍師問道:“師兄,你助大王收複永城,現已遷到永城,不知你今後有什麼打算?”顏桑子仰望天上的星辰,道:“功成隱退,回到五指山,隱居於山林,在五指山了卻餘生。”鑄劍師又問道:“大王允許嗎?”顏桑子長歎道:“不允。”鑄劍師道:“君王的心思令蟲琢磨不透,如同風雲變幻莫測,什麼時候是陰?什麼時候是晴?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你的才能出眾,難免不會引起大王的猜忌,伴君如伴虎。”顏桑子道:“我知道自己處境是相當危險的,隨時都有可能性命不保。我觀大王身體每況愈下,恐不久也,左右相是麵和心不和,大王目前還能夠壓製了它們,一旦大王歸天,黨派之爭是必然。再加之太子遠在海濱城,不在大王身邊,乳螺西洲即將大亂,王位之爭加之黨爭,又起腥風血雨。”鑄劍師聽之後道:“師兄既然已經知道,為何還待在朝廷?”顏桑子道:“師弟請放心,我自有脫困之計。”隨後便起身離去。
次日,乳螺西王坐於朝堂之上,商討攻打乳螺中洲的事情,然而卻在朝堂之上少了一隻蟲,左徒顏桑子沒有上朝。乳螺西王麵向朝堂正欲呼道:“先生。”見顏桑子沒有上朝,又問道:“先生今天為何沒有上朝?”執事官站出,仰望朝堂之上的乳螺西王,道:“左徒昨夜偶感風寒,恐不能上朝。”乳螺西王道:“擺駕左徒府。”乳螺西王的車輦趕往左徒府,親自去探望。車輦緩緩的在街道之上行使,衛隊隨後,接受夾道的百姓的跪拜,乳螺西王左右望之,從中緩緩而過。車輦在左徒府的大門前停下,衛隊站於大門之外守候,自己一隻蟲入左徒府。顏桑子正要起身行禮,被乳螺西王阻止了,道:“先生有病在身,躺下好好養病。”顏桑子躺下,望著坐於旁邊的乳螺西王,道:“臣老了,百病纏身恐不能伴君之側了。”乳螺西王撫慰道:“先生隻需好好養病,待先生病好之後再回朝也不遲。”顏桑子觀乳螺西王的臉色,問道:“大王是有事來找臣吧。”乳螺西王道:“孤欲滅乳螺中洲,乳螺南洲就會失去天然屏障,不知先生意下如何?”顏桑子問道:“我乳螺西洲的兵力與乳螺南洲的兵力相比,如何?”乳螺西王答道:“以目前的兵力不如乳螺南洲。”顏桑子又道:“大王若是去攻打乳螺中洲,乳螺南洲必會援救,從此乳螺西洲與乳螺南洲關係破裂,受損的又是誰呢?”乳螺西王沉思一會兒,道:“孤懂了。”顏桑子又道:“乳螺西洲剛剛經曆戰事,百姓疲憊,羸弱,需要與民修養,與周邊鄰國交好,此乃根本國策。”乳螺西王點頭,道:“嗯,先生說的有道理。”顏桑子見乳螺西王麵和,再提起辭呈之事,道:“臣老了,有疾在身,臣想回鄉養病,若大王有事臣定當返回全力相助。”乳螺西王的表情變的凝重,道:“先生去意已決。”顏桑子道:“大王,臣怕今後不能在朝堂之上為君王分憂了,與朝臣不和,這是爭鬥的隱患。大王,你可知,左右相是麵和心不和,大王現在還能駕馭的了它們,並不代表後來之君王能駕馭的了它們,此乃黨爭的源頭。左右相各自培養自己的實力,恐禍起於蕭薔之內,大王應儘早做好防範。對此,臣要諫言,大王應儘早的將太子調回永城,小世子調去海濱城,名分已定,可穩臣子之心。”